修,还有天机阁阁主、罗刹殿的玉面罗刹......不都是他的囊中之物?! 阮七想着江湖还有一众美男在等着自己采撷,举着马鞭疾驰,像只脱缰的小野马,内心无比狂放激荡,就差没长翅膀飞出去了。 这江湖,还得是他寄春君的江湖。 云涯子看着阮七这一脸发浪的神情直皱眉头。 心想,要不还是把这儿玩意儿一掌拍死吧,回去就跟自家世侄说人死在外面了。 等到大半月后,阮七终于跟随云涯子上了山,正满怀期待地等着云涯子给他解毒,却不料门口竹屋徐徐打开,身材健壮颀长的男子抱臂靠在门边,眼底闪动着野兽捕食般的兴奋,他冲阮七吹了个口哨,扛起大刀,脸上挂着不正经的坏笑,“苏苏宝贝儿,想我了没有?” 阮七身子一僵,脊背陡然发凉。 当初信誓旦旦说要找到他报仇,将人按在塌上坐死的豪气瞬间没影儿了,阮七满脸就写着一个字:“怂”。 啊啊啊!怎么办?这冤家不会是来砍他的吧? 他毒还没解,他还没有睡够美男,他还没活够呢,他这么美他不想死啊! 看着眼前男人一步步向他走来,阮七突然觉得五皇子其实对他真的还挺不错的。 不惦记他屁股,也不惦记他小命,一心只想成就大业,无非就是给他毒药控制他,可他至少在王府吃好喝好,糊弄糊弄宣王那个二愣子也能活命啊!m.81ZW.m 阮七后悔了,他不想报仇了,他想逃。 可他也知道在云涯子和顾熠这两大高手手下,自己决计是逃不掉的,且自己还要靠云涯子替他解毒,若是一反抗,他可就彻底没戏了。 阮七就是再蠢,也知道是钟卿在害他,他定是还记得自己当初没有救温也,后来又诈温也服下假毒药的事,这才找着机会给他下套报复他。 阮七心里把钟卿祖宗十八代挨个问候了个遍。 罢了,横竖都是死,大丈夫能屈能伸...... 阮七僵硬的笑容渐渐变得生动起来,身姿袅袅,烟视媚行,不胜娇态。 他不退反进,扑到顾熠的怀里嘤嘤哭泣,“熠哥哥,人家想你想得好苦啊~” 他一边将顾熠手中那柄骇人的大刀勾过来,不禁意间将它一脚踹开,重刀落地哐啷一声,阮七故作惊吓地往顾熠怀里缩了缩,“哎呀,人家不是有意的。” 顾熠嘴角噙着笑,由着这小妖精缠着他作,他揽住了阮七的腰,“苏苏有多想我?” 阮七的手指在他的胸膛上打着圈,轻轻噘着嘴,很是委屈道:“熠哥哥不知道,苏苏在外面受了多少委屈,京城里好多坏人要害我,苏苏可是吓坏了,所以回来找熠哥哥了。” 顾熠捏了捏他的臀,对他讨好的话很是受用,“小妖精嘴里没句实话,既然想我,缘何当初一声不吭走了?” 阮七惊喘一声,瞬间羞红了脸,“我......” “咳咳、咳!要发浪就给我滚下山去,别在这儿碍老头子的眼!”云涯子原先还只觉得阮七碍眼,现在这两人凑一块儿若无旁人打情骂俏,丝毫不顾及他一个老人家在场,云涯子也后悔了,他就该一脚一个将这两个浪荡玩意儿踢下山崖,眼不见为净。 顾熠到底还想着云涯子在场,要给世叔几分面子,便低头在阮七耳边低语了一句,“宝贝儿晚上再慢慢告诉我你有多想我,再敢跑,就打断你的腿。” 阮七咽了咽口水,下意识捂住自己的小菊花。 心想,我他妈跑一次你能让全门派追杀我到天涯海角,下次我他妈真怕你把骨灰都我给扬了。 第九十三章 你怎么这么坏 钟卿这边不仅解决了夏氏这个祸患,体内的毒也再构不成威胁,还将阮七这个瘟神送走了,一时倒真闲下来不少。 只是温也这伤筋动骨一百天,还有得等,钟卿怕弄坏他,凡事都是亲力亲为,小心伺候着。 此时温也正被钟卿抱在腿上,一起读着令宜的来信。 温令宜在信中照例对两人问安,也不管两人是否能一起看到。 又讲了些江南趣事,如江南的孩童个个熟于水性、夜间的河灯绚烂迷离、河对岸的大娘热心教她女工、江南才子多风雅,经常聚在一起游船吟诗赏乐,还邀请令宜去过几次,也结识了许多好友。 可是如今,不出半月就要过年了,饶是一向体谅温也的妹妹,也不禁在信中发愁,感慨自己孤身一人度过年节,不知何时才能与哥哥团聚。 温也鼻子微酸,往年他们在温府日子过得再苦,至少兄妹俩还是能在一起过年,今年却要让妹妹一个弱女子远走他乡,独自漂泊。 钟卿摸了摸他的脸,自打上次云涯子替他引出体内大半毒素后,钟卿便不用再硬撑起那份坚韧,身上也逐渐恢复了常人的体温,成年男子健康的体魄带来的力道和热度将温也包裹在其间,给人温暖和踏实的沉稳。 温也的脸被温热的掌心捧住,听到钟卿温声对自己说:“明年,明年我们一定能过去。” 温也心中的酸涩感被压下,钟卿给予他的温暖将他的心填满,他笑着点点头,“嗯。” 两人继续往下看信,令宜在信中旁敲侧击地问起郭宥的情况,虽然只有一句,但温也明白,这已是妹妹极力克制忍耐之下的一问。 信到最后,令宜提到自己刚学会了做女工,想为温也和恩公做两身衣裳,但不知道两人的身量和衣着尺寸,便想让两人量过之后在信中寄给她。 过了年节便要开春了,怕是只能赶得上做春衣了。 两人都显得很高兴,温也是因为自打母亲走后,便没有人给温也做过衣服,且当时妹妹年纪尚小,也没来得及教她女工,后来方氏掌家,定是不会请绣娘教她这些,对此温也心中一直有愧。 如今能穿上妹妹亲手做的衣服,作为哥哥来说,当是感到无比自豪。 而钟卿虽然家中母亲、绣娘都会给他做不少衣服,但是一想到这是温也的亲妹妹,那便是他的小姑子做的衣服,也觉得新鲜。 云越将布锦尺呈上来,钟卿便美其名曰以量尺为由给温也脱衣裳。 青天白日里头脱人衣裳,这种事当真是只有钟卿能做出来。 钟卿却兴致很高,“妹妹大抵只来得及做春衣,你不脱了外衣,量出来的尺码大了穿不了,岂不是浪费了妹妹一番心意。” 温也叹了一口气,左右说不过他,便只能叫云越关了窗,看着后者满脸通红地跑出去,心想,若是云涯子知道他将自己孙子交给钟卿历练,却反倒教人这些不害臊的话,不知道他老人家该作何感想。m.81ZW.m 屋子里头很暖和,钟卿替他褪去外头的衣裳,只留了一件单薄的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