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角泪珠一颤,紧张地拉住了钟卿的手,止住了他的动作,眼中带着慌张。 钟卿有些不耐烦地皱了皱眉,他也没想到,宣王早不来晚不来,怎么偏偏在这个时候来。 不过他看到温也害怕的神色,嘴角又缓缓勾起一抹意味不明的笑,他吻了吻温也的眼角,“阿也乖,一会儿别出声,我可不想让别的男人看到你这副模样。” 温也也害怕被人看到自己衣不遮体在王妃榻上,只好乖乖地点头。 他以为看着钟卿这般冷静,一定是有让他不被发现的法子。 钟卿拉上被子将人盖住,又放下床前帷幔,就当温也以为他是要亲自起身去打发宣王时。 钟卿又把手放进被子里,重新捏住了玉簪,并且坏心地拨弄着玉簪。 玉簪轻轻颤动,温也忍不住失控地嘤咛一声,恰好被开门的声音掩盖住了。 嘴被钟卿的另一只手给捂住了,钟卿有些恶劣地低笑道:“温庶妃,你可要忍住了,可别被他听见了。” 温也红着眼瞪他,要按照平日里,钟卿是万万不会这么称呼他的。 然而此情此景下,当着宣王的面唤的这一声“温庶妃”,却让他猛地意识到,自己在名义上还是宣王的妾。 而身为王爷妾室的他,却在跟别的男子偷情。 这个男子不是别人,还是宣王明媒正娶的妻。 温也不敢说话,听着宣王唤钟卿的名字缓缓走近,心提到了嗓子眼。 仿佛他真是内宅之中不甘寂寞的浪荡妾室,不知检点地去勾引别的男人,现在还在别人的塌上行不轨之事。 而下一刻,就要被丈夫捉奸在床。 “王爷……咳咳,王爷留步。” 温也眼睁睁看着钟卿“虚弱”地咳嗽,温柔劝诫宣王止步,若不是他抬头正对上钟卿戏谑的目光,感受着那簪子还被钟卿把玩着,只怕真要以为他现在是个连床都下不了的病美人了。 “景迁,北方受雪灾严重,父皇要我去赈灾,安抚百姓,明日便要动身了,让我再看看你。”www.八壹zw.m 说着,傅崇晟便两三步跨过来,想要掀开帘子。 钟卿一边把温也往自己胸口带,将人裹紧了些,一边道:“王爷,府医说我,咳……现在这身子,怕染了风寒,过、过不得风。” 温也把头埋在钟卿胸口,听着他胸腔里闷闷的声音,一动也不敢动,他虽然看不到宣王在何处,但听声音,已经近在咫尺了。 温也一紧张,那折磨他许久的玉簪便差点掉出来,不过这正合了温也的意。 岂料钟卿这时还不忘伸手,又把它轻轻推了进去。 这坏胚! 温也紧紧攥住钟卿的衣服,极力克制住溢出嘴边的嗯吟,生怕自己发出半点声响引起宣王的注意。 许是太过紧张的缘故,他的五感便愈发敏锐,温也腿上发软,禁受不住他这么折腾,只能紧靠着钟卿。 极度心虚与紧张之下,他甚至能隐约听见玉簪与融化的脂膏带起轻微的响动。 宣王倒也真没再掀开帘子,只是隔着一层影影绰绰的纱帐,担忧地看着钟卿,“罢了,你的身子打紧,只是本王这一去,只怕得将近年关才能回来了。” 簪身是仿竹节雕刻,并不光滑,表面有一圈圈凸起,钟卿手上沾了脂膏,微微有些黏湿。 他拿着簪子微微转动,竹节便寸寸碾磨。 温也瞳孔猛地皱缩,脚背已经绷直了,因为被子里憋得太辛苦,额上已经渗出了丝丝细汗。 钟卿被下的手在作乱,言语间却平静异常,端的是清心寡欲的圣贤模样。 “北方严寒,道途艰苦,冬衣可置备齐全了?” 钟卿仿佛是一心为即将远行的丈夫操心的妻子,言语中总带着几分忧心。 “唉……都怪我这身子不争气,只会拖累王爷,若是我有、有一副健全的身子,就能为王爷分忧了。” 钟卿无不自责道。 温也听他面不改色地胡说八道,觉得有些好笑,忍不住伸手在钟卿胸膛轻轻捏了捏,想看看这黑心肝的还能编出什么糊弄人的话来。 “你莫要妄自菲薄,景迁,能娶你入府,是我傅崇晟此生最大的幸事。” 钟卿感觉到了温也的动作,垂下眸子,眼里涌动着温也熟悉的神色。 温也预感不妙,果真下一刻,那簪子便被拨撩到一边,他感受到了钟卿的微凉的手…… 温也眼角的泪花再也憋不住,直沿着眼角流下,可钟卿一点也不体谅他,也不打算收手,温也瞬间僵直了身子,面上浮现不正常的潮热,当着宣王的面,仅隔着一道薄薄的幔帐做这种事。 那种背德又惊险的刺激让他忍不住想喊出声,他忍得快疯了,抬头看着钟卿,眼神中满是祈求。 他祈求钟卿给他个痛快,后者却并不如他的意,温也得了趣,又迟迟得不到解脱,身子酥酥麻麻,像是有千万只蚂蚁在心头爬过,煎熬又难受。 他红着泪眼趴在钟卿怀里,哑声哭得可怜。 第六十一章 让坏东西欺负 温也不敢伸手擦眼泪,只能轻轻在钟卿胸前的衣襟上蹭,衣服也被泪水晕湿了一片。 温也连鼻尖都蹭红了,再看他一副可怜兮兮,明明被欺负惨了,又不敢哭出声的小模样,看得钟卿心都要化了。 钟卿暗暗深吸了一口气,尽力压制着自己的欲望,若不是顾念着自己有正事要做,真恨不得让栖衡把傅崇晟叉出去。 温也脑中有短暂的空白,后面钟卿与宣王再说什么他已经没心思去听了,只盼望着钟卿能放过他,亦或是宣王能快些离去。 不知两人后来说了什么,钟卿从帷幔中探出了手,温也害怕被看到,忍不住缩了缩身子。 他才微微动了一下,大腿处仿佛蹭到了什么东西,温也是见识过钟卿的厉害的,他小心翼翼抬头,看见钟卿嘴角噙着危险的笑意,害怕地咽了口唾沫。 钟卿现在这样,甚至让他觉得下一刻钟卿就会忍不住当着宣王的面把自己给办了。81Zw.m 温也身子更僵硬了,饶是被抵得咯腿,他也不敢再动。 瘦长的手突然被攥住,钟卿借着微微翻身的空档,将他的手往下面带,探进了钟卿单薄的衣摆。 温也的手被钟卿紧紧握住,挣脱不开,也不敢大幅度动作,只能紧咬着唇,缓慢地侍弄。 他听钟卿道:“我此次上山在寺里住了些时日,有幸见过了无大师一面,他嘱托我,在你下次离京之前定要把这个平安符交于你。” 傅崇晟心头一怔,接过了手中的平安符,又问:“禅师可还跟你说了什么?” 傅崇晟的声音太近了,近到他只要一掀开帷幔,就能看到被子下不堪的一幕。 温也心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