害,这才想起自己和钟卿都做了什么。 他和钟卿就这么一次......还搞这么大阵仗,只怕明天,全寺僧人都知道了他们在这佛寺行此等秽乱之事,了无大师若是知晓了,说不定还会觉得他们辱了佛门清净之地,要将他们赶下山。 温也越想越害怕,哪儿有心思吃饭。 钟卿回头看温也,只见他不知在想什么,满脸写着“做贼心虚”四个大字。 钟卿在水下握住了温也的手,对栖衡道:“放外面吧,你先下去。” 手上温热有力的触感让温也回了神,有钟卿在身边,总能让他心中快速安定下来。 温也懒散地看了钟卿一眼,带着几分怨怼和抱怨。 钟卿见他这模样勾人得紧,低头在他脸侧亲了亲,把人从水里捞起来,“折腾一晚上累坏了吧,多少吃一点,嗯?” 温也胡思乱想一通又松懈下来,上下眼皮都累得打架了,又被钟卿低沉好听的声音哄得五迷三道的,最后很没出息地被钟卿抱着喂了几口热粥,便昏昏睡了过去。 直到次日醒来,已是晌午。 温也是被一阵毛茸茸的湿软触感舔醒的。 他惺忪睁眼,看到尺玉就趴在他身上,而钟卿正捏着猫脖子,想把它从自己身上薅下去,见他醒来,一人一猫的目光都投向他。 温也撑着起身,脸色瞬间变得有些僵硬,钟卿把猫赶下去,一把搂过他,紧张道:“还疼么?” 温也摇摇头,只感到难为情,其实疼痛感也只有那短暂的片刻,更多的是那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异样感。 不过这次他没再说什么,只是把头埋在钟卿胸口,缓解身上的酸意和不自在的感觉。 温也现在特别懒怠,浑身依旧乏力得很,双手抱着钟卿的腰不撒手,就想黏在钟卿身上当个挂件。 这样钟卿走到哪儿,只要揣着他就好了,比冬日里贪睡的尺玉好不到哪儿去。 钟卿便任由他靠着,手掌轻轻拢着他,安抚地拍拍他的背。 手腕被轻轻抬起,温也偏头,呆呆地看着钟卿抹着药膏替他上药,冰冰凉凉的药膏在皮肤上抹匀化开,很舒服,因此温也并没有什么动作。 手腕上的伤药抹好后,钟卿把他放下来,换了一瓶新的药,随即自然地解开他的衣扣。 解开…… 温也反应过来,立马按住自己的衣扣,一脸警惕且后怕地看着钟卿,“景迁,别……” 钟卿微凉的指尖在他耳垂上捏了捏,“想什么呢,转过去,我帮你上药。” 温也赧然,“不用了,昨晚不是已经用过了吗?” “你那儿有点肿,多抹两次药好得快些。” 温也赶紧捂住他的嘴,不明白为什么一个正儿八经的世家大族出来的少爷,耍起流氓却一点不含糊,青天白日里就什么话都敢说。 “我、我自己来——” 钟卿手里晃着小药瓶,嘴角勾起一抹坏笑,“好,那你自己来,上过药了我再来亲自查验……” 钟卿把“亲自查验”几个字特意加重,听得温也忍不住咽了咽唾沫。 这种莫名像是少时被先生亲自查验课业的压迫感…… 温也想着昨晚被钟先生“亲自查验”伤处的情形,不禁有些胆寒。 他索性心一横,嘴角扯出一个僵硬且勉强的笑,“我手脚不方便,还是……你来吧。” 房间里有一台梳妆镜,平日里两个男子都很少照镜子,可今日温也却特地换了一身束高领的长袍,仔细对着镜中看了看,想了想还是不放心,又拿出一件毛领披风,直到脖子上看不出一点异样,这才敢放心出门。 他刚刚打开房门,迎面便递上来一碗热汤,闻起来有点像药的味道。 云越手捧着热汤,极力表现得自然,对温也殷切笑道:“公子操劳了一夜,属下特地为你做了药膳补身子。” 温也心想,完了,他们这群人里唯一一个心思单纯的,都被他们带坏了。 他好容易平息下去的羞臊感又被云越这么没头没脑一句给勾出来,阴魂不散,温也下意识把脖子上的毛领给围紧了,暗暗瞪了一眼钟卿。 钟卿眼里流露几分幸灾乐祸,一边还好声好气劝着他,“委屈你先喝点药膳了,山上只有这些素的,等回了王府再给你炖点好的补补身子。” 温也低下头,把下颌深深埋进领子里,雪白的毛领衬得脸颊更灼艳了几分。 药膳味道不算好闻,温也心里是有些抗拒的。 毕竟操劳一夜的可是钟卿,要补身子的也应该是钟卿才是......不过他不敢把这话说出来,毕竟钟卿昨晚那样,也不像是需要补身子的人。 这日晴雪初霁,空谷中遥遥传来几声啁啾鸟叫,细雪被初阳晒融,枝梢上雾凇未晞,流霜飘坠。 北荒也终于传来了消息,栖衡把信鸽身上的字条取下,交给了钟卿,后者看过之后递给了温也,字条上只有简单的两个字:江南。 温也不解其意,看向钟卿。 钟卿解释道:“这是我留在流放队伍里的人传来的消息,他们已经骗过督军,护送令宜顺利离开北荒,不日便可到达江南。” 第五十四章 钟卿只有这一个阿也 温也手上一颤,这么些天他虽然嘴上未提,但心里总还是担心的,如此欺君大罪,总让人害怕会出什么岔子。 现在收到了北方的信,虽然只此两字,却让人觉得心安了许多。 钟卿道:“你父亲那里有我们的人照看着,北荒境地虽比不上江南,但也是个清净地,他可以在那里安度晚年。” 温也点点头,算是默许了钟卿的做法。 温家灾祸因温柏年而起,不仅害了郭家,还差点连累了温令宜。 钟卿虽有能力把温柏年一起换出来,但目标太明显,时日一长,难免惹人怀疑。 就算是为了令宜的以后,也不能让温柏年离开北荒。 且钟卿也有私心,他不想让温也见温柏年,怕他难过。 难得天晴的日子,云越又闲不住,央着慕桑用雪给他雕东西玩。 慕桑一手柳叶镖在这山中没得到施展,功夫全花在这一堆雪团子上了。 院里积雪深,不用特地寻地方,他就坐在院中,随手捏起一团雪搓了搓,便握着镖柄雕刻。 了无正在房中给钟卿输送真气,与他形影不离的尺玉便一早窝在了温也怀里,晒着暖融融的日光,舒服地抻直了身子,享受着那病秧子不在时独属于自己的小窝。 不过最近抱它这人身上总是沾染着病秧子身上的药味,这让嗅觉敏感的尺玉微微有些嫌弃。 慕桑很快雕好了一只雪兔子,又使唤着栖衡给他拿两颗红豆过来,栖衡白他一眼,随手丢给他两颗红珠子。 慕桑眼睛都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