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 薛元一如今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叫你这个从不知天高地厚的大小姐晓得,有些人,不是随便能招惹的,有些恶作剧,做了便要付出代价。 被一具刚刚亲密接触过的男性躯体压在身下,更何况这位男性紧盯着你的眼神如此危险,紧绷的下颚线离你不过几公分的距离,呼出的热气直直地扑在你的耳尖上,感觉实在瘙痒难耐。 在你反应过来时,难以言喻的羞耻感已然伴随着薛元一的动作铺天盖地向你袭来。 薛元一在你耳边说完那威胁似的话后,一个抬手就制住了你想要逃脱的动作:“付大小姐,现在你倒知道害怕了。” 他接着冷笑一声:“可惜,晚了。” “谁怕了?!” 你感到深深的不悦,不仅仅是因为薛元一冒犯你的动作,更因为他那轻蔑不屑的态度。 “薛元一,我告诉你,你要是今天敢对我做什么,我们付家绝不会放过你。” 你瞪圆了眼睛,恶狠狠地看着薛元一,几乎是嘶吼着说出这番话。 但只有你心里知道,这多少有些虚张声势的成分。 薛元一瞧着你张牙舞爪的模样,只觉得分外好笑:都到了这个自身难保的时候,大小姐竟然还不知道害怕,果然这些年,除了那张鲜妍的脸蛋愈发招人之外,于其他方面,你简直毫无长进。 他见着你那喋喋不休的嘴,只觉得吵得很,压着原本就低的身子上去,狠狠地堵住了。 “唔唔唔唔……!!!” 薛元一!!! 可恶的王八蛋!!! 一切咒骂都被薛元一堵在嘴里,果然,薛元一的眉头松下来,在换气的间隙想着,大小姐只有在安静的时候才会显露出几分可怜可爱。 不仅是嘴,他的手指更过分地顺着你起伏不定的胸口探进去,摸到了少女发育良好的丰盈,力道不轻不重地捏了一下。 而你就像被踩了尾巴的小猫,一下子炸毛了,挣扎起来。 失去了绳索的束缚,薛元一在你面前完完全全占据了优势。 他闭着眼睛重重地亲吻你,也许是药物的作用,吻得格外投入,舌尖探进去,睫毛如同翩跹的蝴蝶,轻盈而美丽。 吻着吻着,薛元一不顾你的挣扎,双臂紧紧地收拢,解开了你文胸的扣子。 在同龄人还在初初发育,穿着小背心时,你已经穿上了精心挑选的成套内衣,布料昂贵而柔软,包裹着少女身上需要细心呵护的绵软。 意识到这一点,薛元一忍不住使了点巧劲揉捏你的乳尖,那里敏感极了,轻轻一摸就有反应,颤颤巍巍地立起来。 你快被薛元一脱光了,屈辱地看着他,尽管气得想要杀人,身体还是诚实地被薛元一的拨弄搞得发颤。 付静棠—— 连薛元一也不记得自己有没有这样缠腻地叫你一声,他微微挺起胸膛,分出的一只手顺着平坦的小腹往下摸。 可惜,没有摸到想象中柔软湿润的肉缝,而是碰到了一双柔软的小手。 他睁开眼睛,发现你正在怒视着他,神情是让他感到十分新鲜的羞愤,咬着被吻到红肿不堪的唇,活脱脱的被欺负狠的模样。 而你的双手,如今正做着最后的挣扎,护住自己的阴户。 那里,内裤已经洇湿了许久,向上便是你雪白起伏的腰腹,你不知道,这样怯弱却仍在抗拒的姿态只会让人更有狠狠欺负的冲动。 他便要你看着,方才那被你恶意玩弄过的肉棒是怎样挤开你的花穴,完完全全地操进去,撑满你的甬道! 因着这个想象中的画面,薛元一身下的肉棒翘得更高了一些,气势汹汹地戳着你的腿心。 你自然也察觉了,视线里那密林中的一处硕大分明在刚刚才用裸足碰过,可是那和腿心的皮肤是完全不一样的。 薛元一只是轻轻擦过,你便会觉得浑身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那酸酸涨涨的感觉更加强烈,连内裤也更湿了一点。 你微微一动,黏糊的布料便被挤压进肉缝,如果不是有双手挡着,那布料勒进蚌肉的模样早就被薛元一看得一清二楚。 布料摩擦私处的感觉着实让人难堪得紧,你抽动着腰身,脚尖绷紧了,试图调整内裤的位置。 薛元一捏着你软绵绵的手,指尖碰到了一点布料,挑眉:“怎么,什么时候弄得这么湿了?” 为什么要说出来?! 你用眼神警告着薛元一,却不知道那眼神根本毫无威胁力。 薛元一刻意动作缓慢地拽着你的手往下拉,连带着那湿淋淋的内裤一并被褪下来,露出那早就湿得不能再湿的肉穴。 细细的银丝勾连在内裤上,粉嫩的蚌肉吐着晶莹的水。 “果然是,完全已经湿得不行了,很早之前就等着我干进来了吧。” 那狰狞的肉棒抵上流水的穴,挤开颤巍巍的花瓣,薛元一刻意停顿了一下:“看好了。” 看着你是怎么被自己瞧不起的野男人狠操的,看着你是怎样吃下他的肉棒,怎样被他射得浑身发抖的。 “不,不要……嗯……” 忽然被填满的饱胀感让你狠狠吸气,薛元一挺进那早就湿润的穴里,里面的粉肉绵软细腻,比起嘴硬倔强的你不知热情了多少倍,缠着他一缩一缩地紧咬。 他用力一撞,看着你捏着被单叫了一声,在撞击的间隙还听到了铃铛的响声,一声一声,伴着噗呲噗呲的水声和你的娇吟。 薛元一大开大合地操着,刚刚还没操进去之前还想着要用什么姿势折磨你,如今红了眼,倒只知道狠狠地干进去,干穿了,掐着你臀上的软肉用力拍打。 你转头看了一眼小铃铛,被薛元一的肉棒肏得魂都快飞了,艰难地松开捏着被单的指尖,去够那个小铃铛。 薛元一错眼瞧见了,先你一步抓住了它。 “丢……丢掉它,呃啊!” 一切能让大小姐吃瘪的事情,薛元一都乐意且迫不及待地去做。 他忽而停下在你体内进出的动作,压住你乱动的身体,在你直直的注视下,把手心的小铃铛放在了你的肚脐上,还顺势按住你想要挣扎的手。 不仅如此,薛元一看着你,嘴角轻轻上扬着,露出一个在你看来极为可恶的笑容,重重地将停在你身体里蓄势待发的肉棒插进去。 铃铛伴随着你弓起的腹部发出脆响,一声又一声,越来越响。 “别乱动。”薛元一握住你发软的腰,贴着你的脸说,“要是铃铛的声音引来别人……” 薛元一的手贴着你的小肉珠,一边耐心地揉,一边说:“我就把它塞到你下面这个爱流水的小洞里,拿你捆我的绳子把你绑起来,我们还没玩过那个呢。姐姐知道要怎么捆吗,不是像你绑我那样的五花大绑,太粗暴了。这里,还有胸,绳子用力擦过的感觉会很痒很舒服……” “然后姐姐就会被磨得忍不住夹腿,揉充血的阴蒂……” “闭、嘴。”你咬牙切齿地说。 “这就受不了了。”薛元一笑着说,“可是你流的水我都快堵不住了,你真的不想吗?” 他说着,就着那热热涨涨满腹的液体快速地抽插着,插得铃铛脆响,插得你止不住地跟随铃铛的响声呻吟哭叫。 “不想……不想就是不想……”你哭叫着反驳。 没见过你这样找操的人,偏偏不禁操,一动便哭,哭得叫人受不了,非要把你操透了、操狠了,操得你再也不敢胡乱招惹别人才好。 “还敢嘴硬!还敢不听话!” 你呜咽一声,薛元一的大掌重重地拍在了你的臀上,拍得那饱满的肉都晃起来。 并不痛,却让你极为羞耻。 他!薛元一、薛元一他怎么能打你的屁股! “滚……你滚啊!呜呜呜呜呜!” “……谁、谁让你打我的,啊,草草草,都叫你不许打了,不许!” 叫你还敢命令他!还敢说脏话!薛元一顶着那里的软肉,重重地碾磨。 很快,那嘴硬的声音变了,越来越断续含糊。 “别、不行,不能插那里……嗯啊啊啊啊!” 一股水流在薛元一退出的时候喷溅出来,浇得身下的床单湿了一大块,你仰着头,薛元一趁着你仍在高潮喷水的时候又捣进来。 里面湿湿热热的,水不停地涌出来,浇在龟头和马眼上,让薛元一的腰麻得更加厉害。 “不许说脏话。” 薛元一压着你的身体,捏了捏你被他打红的屁股,缓慢地揉搓着,感受着你高潮后细微颤动的身体带来的绵长快感。 涌出来的不仅是身下的水,还有你止不住的泪。 因为委屈、羞耻,自然也因为被薛元一操得快受不了了。 薛元一看着你泪眼朦胧的眼睛,忽然便有些心不在焉起来,他低下头舔你的唇,很细致,每一寸都用舌尖勾勒而过。 “果真是……没用的小废物。” 他一边这样说,一边抱着你快融化的身体射进去,射得很足,在一股一股射进去的同时,温热的唇慢慢吻到你的眼角,轻柔地吻去了那颗要坠不坠的泪珠。 182|骄纵大小姐作妖记04 04. 天蒙蒙亮的时候,你含着泪珠睡着了。 醒来之后,你挪了挪身体,身下火辣辣的痛让你忍不住抽气,不肖想,下面一定是肿了。 而这一切都是那该死的薛元一造成的。 大门紧紧地闭着,你艰难地撑起身子,扶着墙走到了浴室,艰难地完成这一系列动作之后,双腿软得只打颤。 薛元一如此对你,忍气吞声是绝不可能的,你在气愤中颤颤巍巍地洗完了澡,坐在床上缓了好一阵,才起身开了门出去。 …… 父亲知道薛元一做了什么事情之后勃然大怒,向你保证付家绝不能容他,势必要将薛元一这个坏东西赶出去。 至于薛元一为何这样对你,父亲却毫不过问,原本你准备好的说辞也没有派上用场,草草地咽了下去。 你还想对父亲说,薛元一这样坏,对付他绝不能只是赶他出付家这样简单,谁知你刚要开口,父亲便像一阵风一般离开了。 一定是去教训薛元一了吧。 你想象着薛元一的惨状,嘴角忍不住上翘,骤然牵扯到红肿的嘴角,疼得吸气一声,泪花一下子冒出来——都怪薛元一,牙齿比狗还尖利,咬得你痛死了! 你想着,忍不住气得跺脚,真想不顾形象地大吼。 薛元一终于被扫地出门的时候,你好好打扮了一番,站在二楼的走廊上居高临下地看着他,扬着下巴,骄傲得像小孔雀。 薛元一站在客厅里,脚下是一个小小的行礼箱,那个他分为珍惜的金铃铛被他串了红绳,挂在手腕上,瘦长的个子在日头下投下一片长长的阴影。 他似乎是听见了脚步声,抬头一看,正好和一双看好戏的眼睛对上视线。 那双眼睛冷森森的,缀在那张绷得紧紧的白玉面上,下颚的弧度分明而美丽。 食人花。 你的脑子忽然蹦出这几个字。 薛元一的眼神一错不错地落在你的脸上,他站在那里待了多久,就看了你多久。 一眨不眨的、直勾勾地看着,直让你被看得心里发毛,忍不住后退一步,藏在了阴影里。 倏尔,你又觉得有什么好害怕的,要被赶出家门去的明明是薛元一,便又往前迈一步,瞪了回去。 那双如深潭一般的眼睛倒映出一个小小的影子,横眉冷目也只觉顾盼神飞,薛元一遥遥望着,极慢极浅地露出一个笑容。 你皱眉,像看神经病一样地看着他,怎么会有人要被赶出门了还能笑出来。 “神经病。”你忍不住骂他。 薛元一笑得更深,也很快便收了嘴角的弧度,拉着行礼箱往正门的方向走去,姿态闲适而优雅,丝毫不见半分被人赶出家门的窘迫。 他腕间的铃铛清凌凌地响,慢慢远了。 看着薛元一这样施施然地走出付家,自然让原本兴奋的你感到索然无味起来。 然而你不信邪,又叫你家的司机陈叔跟了上去。 晚上,陈叔开了车回来,瞧见在院中的你,表情极为古怪,想说什么,又咽了回去,局促地站在原地。 你抿了抿唇,期待地问:“薛元一去哪儿了……他是不是流落街头了?” 后半句话才是你想问的关键,陈叔为难地看着你,支支吾吾地说:“没有。薛少爷……不,他、他去了附近最贵的酒店,订了总、总统套房。” 陈叔看着你越来越难看的脸色,一咬牙,一狠心,说:“他还让我转告小姐,想见他可以直接去找他,不必忍着。” 薛、元、一!他真是好得很! 你真的被他气坏了,当夜回去便发起了烧,请假在家里修养了一周才快好。 病中你认真思考了许多,靠外人果然信不过,要报仇还得靠自己。 薛元一十六岁就开始玩股票期货,手里不知道攒下多少钱,更不用说这么些年从付家搜刮而来的资产,就算被赶出去,也能过得很好,根本达不到你打击报复他的目的。 病方才痊愈,你不顾父亲叫你在家多修养几天的嘱咐,急着要回学校。 回学校当然只有一个目的,那就是找薛元一的麻烦。 这回你并没有找上回那群连薛元一都打不过的蠢货,而是串通了薛元一所在的篮球队的队长。 只不过是答应那人的看电影邀约,他便屁颠屁颠地跑去帮你办事,临走前那黏糊糊的一眼看得你恶心死了。 这人家里和付家是世交,自认是你身边有竞争力的联姻对象,不知从哪里得知你喜欢阳光型男,努力进了学校的篮球队,把自己练得一身肌肉虬结。 你才不会喜欢上一个黑煤球,身材再好也不可能,至于那个随口答应的约会申请——除了那个黑煤球傻大个,谁会当回事?反正肯定不是你。 你毫无欺骗别人的心理负担,转身离开了器材室,连日以来因病昏沉的身体都似乎轻盈了许多。 下午放学之后,你依照约定,准时来到了篮球队的更衣室门前。 那群打完球臭烘烘的男人都被篮球队长赶了出去,毕竟黑煤球不想让自己喜欢的女生看到别人的裸体。 “关了多久了?”你偏过头问。 黑煤球答道:“两个多小时了,柜子里面很热,估计要中暑了。” 你笑了笑,很满意,也就不计较黑煤球那放肆的目光。 当你要进去时,黑煤球拦住了你:“小棠,还是我陪你进去吧,万一有危险怎么办。” 真是烦死了。 你皱眉,十分不耐烦,随便扯了个理由支开他:“那我在这等你,你去找一桶冰水回来,我等着浇薛元一。” 黑煤球依依不舍地看着你,其实他不想离开你,可是又怕你生气,还是依言去找冰水了。 好不容易你才终于让薛元一又吃了个闷亏,慢悠悠地拧开门把手走进去。 薛元一被关在最里面的铁皮柜里,一听到脚步声,那里的门板撞得更激烈。 钥匙挂在你的小指指尖上,你走到柜子面前,停住了脚步。 忽然,撞柜子的动作停了,里面传来薛元一冷漠的声音:“付静棠,你又想做什么,上次吃的教训还不够吗?” 沉闷的空气里,薛元一冷淡的声音跟寒冷的冰块一样。 你趾高气昂地说:“我要你向你道歉,跪地求饶,还要你转学,一辈子都不要出现在我面前。” 柜子里面诡异地静了一会儿,薛元一再次开口,既不是求饶,也不是对你的讥讽。 他阴恻恻地问:“韩俊为什么要听你的话?你给了他什么好处,还是……你去勾引他了?” 什么勾引? 你的额头冒了热汗,这里真是热得让人受不了,薛元一被关了两个多小时,到底为什么还有能耐跟你叫板?! 你冷声威胁道:“关你什么事。薛元一,你要是不想出来,就在里面好好待着吧。”最好热死这个混蛋。 反正今天报复的目的也达到了一半,你朝后退了两步,正想转身离开,薛元一忽然冷笑一声,勾住了你的步子。 “不关我的事?是吗?” 薛元一压抑着声音说:“大小姐,你怎么还是这么蠢。” “你以为我真的踹不开这么薄的铁皮吗?” 话音刚落,柜门轰然一下大开,灰尘在刺目灼热的阳光下胡乱地飞舞。 薛元一从阴影中走了出来,额发湿漉漉地黏在脸上,淡淡的红晕透在白净的皮肤上,大滴吸满阳光的汗珠从下巴那里坠落,滴下来。 他浑身冒汗,湿得跟从水里捞出来一样,这当然是你的杰作。 你本该高兴,可一想到薛元一是故意躲在柜子里抓你个现行,你又高兴不起来了。 湿透的球衣遮不住什么,那薄薄的腹肌和突出的锁骨肩胛全都一览无遗,隆起又收平,勾勒出一副已经接近成熟美好的肉体。 你自然是知道薛元一的肉体有多成熟的,甚至还切身地、翻来覆去地体验过了。 那些混乱而不堪的记忆涌了上来,你的脸腾地红了,慌乱地向后退了好几步。 你退了几步,薛元一就朝你的方向走了几步,想到那些事,你的眼睛不受控制地往薛元一身下那湿透的布料看去。 这一眼可实在不得了。 湿透的裤子紧紧地贴在薛元一的腿上,连带着勾勒出那一大包凸起的东西,阴茎的线条和形状极其分明,看得一清二楚,甚至走动的时候还在晃动,像是下一秒就要直接甩到谁脸上一样。 更可怕的是,直到薛元一朝你靠近时,你这才发现他在背后藏了绳子,红色的,细细一条。 什么人会在柜子里藏这种绳子? 薛元一就是一个大变态! 他向你伸出了手,你下意识地觉得他想要抓住你的头发。 抓住你的头发干嘛呢?你不敢想,早就被吓得转身就跑。 你才不会这么倒霉,要是又被薛元一按在更衣室里操,那你真的这辈子都过不去他这个坎了。 幸而,那黑煤球及时带着冰水回来了。 你拉住他的胳膊,大喊一声:“进去进去!” “你要是能把薛元一打一顿,我陪你看两次电影!” 说完,你头也不回地就跑了。 183|骄纵大小姐作妖记05 05. 黑煤球几天没来学校,你也没有主动找薛元一的麻烦。 不是你不想,而是这段时间,只要你一想起来薛元一,你就会想起那天落荒而逃的心情,紧接着觉得浑身不舒服,哪里都怪怪的。 重要的是,你想到的不是薛元一可恶的笑脸,也不是薛元一对你的捉弄,而是闷热的空气里湿淋淋的薛元一,那片湿透的布料紧紧地包裹着狰狞的巨物,饱满充实的一大团,似乎活了过来,随时要钻到谁的身下一样。 那是你第一次赤裸裸地、深刻地感受到属于性带来的奇特威慑和暴力感,在腥甜的味道中混杂着夏日的气息,潮湿、闷热又苦闷,黏答答的感觉始终挥之不去。 你怀疑薛元一给你下蛊了,连日以来的胡思乱想使你的精神萎靡得狠,至于报仇这件事,早就排在之后了。 甚至于,你特意让父亲给你转了班级,远远的,只要瞧见了薛元一的影子,你就马不停蹄地跑了。 从小到大,你都没有这么丢人和窘迫过。 最先发现不对劲的是你的朋友小曼。 那日,薛元一正从二楼的办公室里出来,走西侧的楼梯下去,正好,你也习惯走西侧的楼梯回家。 自从转了班,你又有些刻意回避原来的班级之后,小曼已经许久没和你说上话,这回好不容易逮到你,说什么也要拉你一起出去玩。 她对你神秘一笑,有些贼,又有些期待:“我带你去个好地方找乐子。” “什么地方?”你好奇地问。 小曼挽了你的手,亲亲热热地贴在你的耳边说:“到了就知道了,走啦走啦,我们都多久没一块出去了!” 说的也是,最近这畏畏缩缩的模样都不像你了,不如跟着小曼一起出去换换心情,说不动就能赶走脑袋里那些莫名其妙的画面。 谁成想越是避之不及的东西就越逃不开。 薛元一从拐角处的办公室里出来,学校里那群老师经常喊薛元一帮忙干事,会在那里见到薛元一根本不奇怪。 小曼自然也没有察觉到不对,她的脑子里都是接下来要去找的乐子,脚下的步子愉悦又轻盈。 忽然,她感觉到身边的人不动了,扭头看你。 “怎么不走了?”她奇怪地问。 你的脸色说不出的难看,瞪着眼睛,嘴角的弧度却耷拉下来,向下紧紧地抿着,一副如临大敌的模样。 小曼有些错愕地顺着你的视线向前看,远处除了长身玉立的薛元一,其余的什么都没有。 薛元一同办公室里面的人告别,淡淡地笑着,白净的脸庞上,浓黑的长眉微微扬起,站在那里瘦瘦高高的一个人,瞧着英姿勃勃的。 小曼是知道你讨厌薛元一的,如今,她算是你身边为数不多的和你同仇敌忾的闺蜜。 按她的话来说,那自然是小棠讨厌谁,我就讨厌谁。 小曼原以为你停下步子是在酝酿怎么找薛元一的麻烦,没想到你拉了拉她的衣袖,却说:“我们从别的地方下楼。” 薛元一的后脑勺跟长了眼睛似的,听见细小的动静,扭头看向你所在的方向。 你先是不服输地和他对视,倔强地盯着,盯得眼眶都渐渐酸痒起来。 而薛元一静悄悄地站在原地,收了笑容,淡漠的视线掠过你的眼、眉还有气鼓鼓的脸,他一点也不回避,只一味紧紧地盯着你,幽黑的瞳孔长久地聚焦到一处。 就在他迈着步子朝你和小曼走来时,你那点因厌恶而生的勇气早就泄个一干二净,拉了小曼就跑。 而薛元一看着落荒而逃的大小姐,眉毛紧紧地蹙着。 …… 一直到跑出校门,坐上小曼家的车,你的心跳仍在胸腔里鼓噪个不停。 小曼缩了缩手,你如梦初醒地放开了。 她神色古怪地看着你:“小棠,你干嘛看见薛元一就跑。” 你气喘吁吁地说:“我、我才没有。” 小曼的脑瓜子里不知道都在想些什么奇奇怪怪的东西,一路上犹豫许久,到了下车时,凑到你身边小声问:“小棠,该不会薛元一真的是你们家的私生子吧。我早就说过,男人带自己初恋情人的儿子回家,一定是有鬼呀。” 你反驳道:“我爸没有这个胆子出轨,薛元一才比我小几个月,我爸跟我妈恋爱的时候,他那个初恋早就消失好几年了。” “那你为什么在薛元一面前表现得……这么奇怪,该不会你转班级也是因为他吧?” 小曼穷追不舍地问着,她的心里有太多的疑团,你抬头看了一眼面前的建筑,小曼说的找乐子原来是来酒吧。 “进去再说。” 你先小曼一步进去,酒吧这种地方,你的狐朋狗友早来了个遍,不过你一直嫌吵,从来就没来消费过。 小曼点点头,也意识到在外面说话这么大声不好,跟着你进去了。 酒吧的保安显然是被提前打过招呼,根本没有阻拦未成年小姑娘的意思,很顺畅地就让小曼和你进去了。 小曼和你坐到卡座上,那里还有几个眼熟的面孔,都是和小曼关系好的。 你自坐下后就一言不发,小曼还想再问,见你抬着双眼“巡视”了一圈她的朋友,她心领神会,连忙说:“我想和小棠单独聊会儿天。” 酒吧里的灯光极为昏暗和暧昧,小曼的腿紧紧地和你挤在一起,她已经等不及听你和薛元一之间的秘密,在这种极近的距离下,你不由自主地挺直了腰背。 你酝酿了一会儿,才模模糊糊地开口:“我和薛元一睡了。” 其中那些弯弯绕绕的交锋你没有同小曼说,说了小曼也帮不上什么忙。 “咳咳咳咳咳!” 然而这短短的一句话已经够让小曼震惊,她在无意识中喝了好几口烈酒,呛得直咳嗽。 好不容易等小曼缓过来,开了话匣的你忍不住向好朋友大吐苦水:“然后我的脑子里就总是胡思乱想,你明白吗?” 小曼点头如捣蒜,酒意上脸,连耳尖都是红的,你也好不到哪儿去,虽然没有喝酒,但满面的红潮怎么也掩盖不住。 小曼边听边点头,忽然捉住你的手,眼睛亮晶晶的,小声说:“小棠,看那边!” 你瞧见一个青葱挺拔的背影,穿着燕尾服,站在吧台里面。 调酒师?你眯眼看去,有些说不出的眼熟。 小曼兴奋地摇着你的手,显然因为这个年轻男孩的出现很是激动。 你和她肩挨着肩,瞧着她雀跃的表情,明白了什么:“你说的乐子就这个?看男人。” 小曼毫不在意你语气里淡淡的郁闷,她拍了拍你的手,示意你继续看吧台里的那个男孩。 “要我说,跟薛元一睡了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你只是一时不适应这种事,多认识几个年轻的男孩子,薛元一,这家伙!他有什么大不了的——” “那边那个,你应该见过的,我们学校的学长,邓晏殊,成绩好,长得也很好看,在这里勤工俭学来着。” 你眯眼仔细看去,摇了摇头:“不是我喜欢的类型。” 那少年你记得的,家境不好但学习成绩很优异,学校里好多女孩盯着,也没见他“摧眉折腰”,确实是一颗鲜鲜嫩嫩的小白菜。 至于长相嘛,酒吧里你看不太清,不过在学校里见过那么几回。 脸白白的,很秀净,身材也紧致高挑。 你仔细回忆了一下,发觉这个邓学长有点像一个人。 薛元一的名字在你的脑子里呼之欲出,你沉下脸,心情瞬间不太美妙。 小曼喝多了,在你耳边醉醺醺地说:“我叫他来陪你喝酒啊,你知不知道灰姑娘和白马王子的故事,你可以……” 真不知道小曼脑子里都装的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你侧目看去,她忽然伸出手,在空中虚虚握了两下,扒到你的脸上:“咦,小棠,你怎么长了两个头。” “你喝多了!” “喂喂喂!章小曼,你敢吐我身上就死定了!” 你艰难地扶着小曼走到门口,差点跌了一跤,幸得旁边经过了一位路人出手相助,抓住了小曼的胳膊。 “谢……咦,灰姑娘?” 面前的少年朝你温和地笑着,笑眼中慢慢浮现出一丝疑惑:“灰姑娘?” 但他很快便反应过来:“你的朋友喝醉了,需要帮忙吗?” 邓晏殊靠近时,你还闻到他身上那若有若无的香气,抬起眼,他仍旧在笑着。 “不用。”你说,“我们有司机。” 等你走出几步路,回头望去时,邓晏殊仍站在原地,清新的五官在酒吧幽暗暧昧的灯光下有种特殊的美感。 你想他确实有几分像辛德瑞拉,看起来无辜,细细看去又是美丽的。 当你收回视线,拉着小曼向司机的方向走去时,视线里拐进一个走路歪七扭八的醉汉。 是你最讨厌的流里流气的模样,迷迷瞪瞪的,直勾勾地看着你。 “滚开!”你没好气地说。 醉汉酒意上头,见你发火,不但不避让,反而又上前一步,朝你的脸摸来。 “呦!学生妹啊,跟哥哥喝一杯呗……” 砰—— “啊啊啊啊!我的头!” 你目瞪口呆地看着,辛德瑞拉不知道从哪里抄来一个空酒瓶子,砰地一声就把那人的头砸个头破血流。 花、花木兰啊! 邓晏殊的衬衫挽到手肘,他紧紧地捏着碎酒瓶,手背上青筋凸显,而那被暴力砸碎的酒瓶渣子正滴滴答答地淌血。 这暴戾的模样同方才的温和少年截然不同。 “你没事吧。” 邓晏殊随手扔下瓶子,垂眼朝你笑了笑。 那张白玉面上,眼角处染了几滴血,艳丽得分明。 你没有说话,不是吓坏了,而是盯着邓晏殊的脸,看那高挺的鼻梁和红润的嘴,看那因为暴力造就的染血的美和危险,看呆了…… 黑心男友上线(非男主):-) 打算在微博搞个tag专门放脑洞,大纲短文形式,欢迎来微博品鉴,有人喜欢就写出来嘿嘿嘿 184|骄纵大小姐作妖记06 06. 在酒吧那一夜,你和辛德瑞拉便算正式认识了。 第二天小曼见你主动同邓晏殊打招呼,惊讶地张大嘴巴:“付静棠,你、你……” “我我我,我什么。” 邓晏殊正往学校的广播室走去,微微一笑打过招呼,便与你匆匆告别。 直到邓晏殊已经走远了,你还在回味方才邓晏殊的笑容。 浅浅的梨涡,还有被太阳晒得有些红的脸蛋。 小曼的眼睛跟着你游移,一直等到邓晏殊的背影逐渐缩小消失不见,才转头盯着你,直盯着你头皮发麻。 “怎么了。”你问,“章小曼,你一直盯着我干嘛。” “你不对劲,很不对劲,付静棠。”小曼摇摇头。 “你以前都不给男的好脸色看的。” 你有些别捏,总不好意思跟小曼说自己对辛德瑞拉十分地见色起意,原本你喜欢那些看起来高大威猛的少年,可是现在,你又有些不确定了。 辛德瑞拉的成绩很好,常年位居成绩榜的第一名,对人笑容温柔,礼貌和煦。 不过他实在是忙得很,据说家里还有一个生病常年服药的母亲要照顾,除去学习,便是在外面做兼职,人品性格均无可指摘。 这些话都是小曼告诉你的,说完便想八卦你和辛德瑞拉之间的关系。 “明天再说。”你急着去堵邓晏殊,随口敷衍道。 小曼见你跑得这么快,生气地跺跺脚:“你能不能听我说完!” “他们说邓晏殊其实是那个建筑集团老总的私生子……” 好不容易,你才在校门口堵到了邓晏殊。 邓晏殊捏着黑色的书包带子静静地看着你,一副好好少年的模样。 见了你,他停下脚步,在落日中低下头:“你有什么事找我吗?” 你看着他干净清爽的模样,要不是那天在酒吧里见过他,怎么也想象不出来邓晏殊的手指灵活地摆弄那些调酒器具的模样。 你慢慢地摇头,犹豫一下,又慢慢地点头:“学长,你还要去那个酒吧吗?” 邓晏殊点点头:“是。” “你别去那个酒吧了,赚不了多少钱,而且很危险。”你捏了捏自己的手心,有些紧张,向邓晏殊提议道,“不如你来做我的家教吧,我可以给你很多钱。” 邓晏殊被你的话逗笑,捂着嘴轻轻咳嗽了一声:“真的有很多钱吗?” 你向他真诚地点头:“反正比你在酒吧里赚得多。” 闻言,邓晏殊“哦”了一声,笑着问:“可是我怎么听人说你脾气不好,不会过两天就解雇我吧。” 你冷下脸:“谁说的,这都是胡说八道。我这个人最乐于助人了。” “薛元一?”邓晏殊看着你的眼睛,“你应该认识吧,我说这些话你可千万不要让他知道噢。” 听到那瘟神的名字,你瞬间火气上涌,不过邓晏殊语气里淡淡的调侃又让你生不起气来了。 辛德瑞拉居然会跟你开玩笑,你还以为他是一尊无悲无喜、没有物欲的男菩萨呢。 你成功叫邓晏殊辞去酒吧的工作,利用那段时间到你们家做家教,几次下来,关系亲近不少,在你的努力下,成功将这份关系延伸到学校,你出了两倍的钱,叫邓晏殊在学校里也负责你的学习。 事情在向着好的方向一步一步发展,说来也奇怪,自从邓晏殊来到你身边,好像一切烦恼都烟消云散了。 不仅不再想起薛元一,连这个瘟神本人也消失在了学校里,好长一段时间不见他。 叫邓晏殊给你讲题自然是别有目的。 他这人太守规矩,你用笔在纸上乱画,拿笔帽戳他,他都毫不生气,你被数学题扰得昏昏欲睡时,他也能一次又一次地叫醒你,执着地给你讲题。 辛德瑞拉本人称:这是一种敬业精神,名师出高徒,他辅导过的学生就没有上不了大学的。 大约你是他成为名师的路上唯一的滑铁卢,你根本不想看题,你只想看他的脸。 尤其是温润秀雅的眼睛和红润的嘴巴,你总会想起那天邓晏殊白玉一般的面庞染上血迹的模样,那是他吸引你的另一面,可惜的是,你后来再也没有见过邓晏殊如此艳丽的模样。 你能隐隐约约察觉到辛德瑞拉对你也是有意思的,小曼说过,以往那些富家小姐找上邓晏殊,他都不假辞色地拒绝,不想吃这些未来富婆们的软饭。 你就很欣赏他这副宁死不屈的模样,你不相信都这么明显,邓晏殊还不知道你“醉翁之意不在酒”,可是他始终不拒绝,可见你还是有些特殊地位在的。 教室外的天渐渐暗了下来,辅导结束,天气也在傍晚时分转凉了。 邓晏殊收起笔帽,说:“小棠,你该回家了。” 你收拾好桌面,他正要起身送你回去,却被你拉住了袖子。 “我家司机今天要晚一点来接我,六点半,你先走吧,我在这里休息一会儿。” 邓晏殊的鼻尖被窗外漏进来的风冻得微红,他的皮肤很白也很脆弱,被风吹起发丝的时候实在像一朵风中摇曳的小白花。 你盯着看了一会儿,慢慢收回视线。 他见你偏过头趴在了桌上,轻轻地应了声“好”。 你是真的被邓晏殊讲的那些数学题闹得有些困了,睡意朦胧,趴在桌上的时候更感觉昏昏沉沉的。 十分钟后,你听到了轻轻的脚步声。 可能是邓晏殊又回来了,你没动,装睡,鼻尖呼出轻轻的鼾声。 微风拂过面颊,桌面晃了晃,然后你便感觉到额头传来温热柔软的触感。 温柔的,麻麻的,很快又消失不见。 你慢吞吞地睁眼,视线里,白色衣角一闪而过,隐约可以瞧见方才你不小心甩上去的笔墨。 就在你以为和辛德瑞拉的关系可以更进一步时,第二天,邓晏殊忽然给你发短信,说他暂时不能给你补习了。 你是不可能前功尽弃的,一路杀到学校找她。 找了许久,才在器材室里找到被反锁的邓晏殊。 你找人拿了钥匙,邓晏殊被关在器材室里,坐在唯一的一把椅子上,迟钝地抬起眼看你。 额发湿漉漉地搭在脸上,嘴角还有青色的淤痕,额头破了,锁骨也有抓痕。 你走到他面前:“发生什么事了,怎么把自己搞得这么狼狈。” 此刻的邓晏殊又不像小白花了,他仰着纤细白皙的脖颈,或许叫他落水小狗更合适。 “惹到了一些小混混,被人骗到器材室,他们打了我一顿。”即使受伤了,邓晏殊看着你的目光仍旧是柔和的。 他拿手指擦了擦脸上的血,染开了,小声地叹气:“小棠,帮我打个120好吗,我的头有点晕,可能脑震荡了。” 你匆匆打完急救电话,想起什么,问:“学长,你经常被别人欺负吗?” 邓晏殊摇摇头:“大多数时候,我都能解决。” 那就是被人暗算了。 120来的很快,你听到救护车靠近的响动,扶着邓晏殊站起来。 邓晏殊的腿也受伤了,但他坚持要自己走,慢慢地往门口挪。 快要出门的时候,你对邓晏殊说:“其实我挺喜欢你的。” “如果你是我男朋友的话,以后没人敢欺负你。” 邓晏殊扶着门框回头,你走得更近了一些,好像有膨胀的花火在你们对视的空气里劈里啪啦地炸开。 他看着你,思考了一会儿,笑了笑:“如果我答应了,能亲你一下吗?” 在救护车到达的前一秒,你才慌慌张张地和辛德瑞拉分开,抿了抿热热的唇。 邓晏殊的脸和耳尖红红的,撇过了脸。 你沉浸在某种近乎纯情的悸动中,以至于忽略了方才和邓晏殊交流中的疑问。 明明在酒吧前,邓晏殊的身手很好,而且他这么聪明,是怎么被人骗到器材室里的呢? 非男主的意思是邓晏殊最后和女主不会在一起,邓是重要配角,故意接近妹宝当然是有自己的利益需要,要说喜欢当然也是喜欢的,但这篇不是np不是np,他为自己的利益不择手段,目前还没写到。 活说写邓·辛德瑞拉和妹宝谈恋爱,确实有点让我幻视以前写甜文的感觉了。 185|骄纵大小姐作妖记07 07. 邓晏殊在医院治疗了两周时间才出院。 回家之后因为腿部受伤,还需要静养一段时间,坐轮椅在学校很不方便。 你适时地兑现自己决不让辛德瑞拉受欺负的承诺,说你可以帮他找家庭教师,保证他一定能考上名校。 辛德瑞拉的家在学校附近的老小区,当然是租赁的房子,他的母亲在老家,那里有护工负责,这里只有他一个人住。 一个人住自然是最好的,方便你放学和放假的时候偷偷过来。 像你这般娇生惯养的大小姐亲自伺候人的机会可不是天天都有的,你们在餐桌上一起用饭,窝在狭小的沙发里一起看电视,邓晏殊在落日下轻柔地吻你,逼出你口中细碎的喘息。 邓晏殊搂着你,手指落在你的腰腹间,那里雪白而柔软,他摸着,却没有进一步动作,任由腹下的东西热热地挺着。 你稍微动了动,他便很快放开你,眼角被熏得红红的。 “明天就去学校了。” 你看着邓晏殊拆掉石膏的腿,从春天到夏天,不知不觉你和他已经交往好几个月了。 甚至放假的大部分时间,你都和邓晏殊待在一起,几乎处于半同居的状态。 你看着邓晏殊垂下的眼睛,喜鹊一般,轻盈俊秀,还有刚刚因为接吻红润的嘴巴,馋这块肉已经好久了,不过始终你们都没有进行到最后一步。 窗外落了雨,又有大风,今天你没有在十点之前回家,而是直接宿在邓晏殊的家里。 洗完澡,你又在沙发上玩了一会儿手机,困意逐渐袭来,还没等进房间,你就已经躺在沙发上睡着了。 邓晏殊洗完澡出来,本想叫你回房间睡,没想到你怎么也叫不醒,睡得香甜,粉嫩的唇微微嘟起。 他见叫不醒你,凑过来轻轻舔吻你的嘴唇,动物一样的亲法,和白日温柔的吻完全不一样,重重地舔过,抵进去,勾着你的舌头吮吸。 粗暴地简直像侵犯,水声啧啧,还有勾连不断的银丝。 邓晏殊扶着你的肩膀,感觉到身下的女孩微微一动,你醒了过来,粉唇微张,呆呆地看着他。 他笑了笑:“要睡觉吗?” 其实邓晏殊想说的是回房间睡觉,不过被你误解,红着脸攀上了他的肩膀。 邓晏殊愣了一下,随即热烈地贴着你的脸颊亲吻,滚烫的感觉逐渐蔓延至全身。 他的吻渐渐深入,从敏感的耳朵蔓延到你的脖子、锁骨,然后抱着你颤抖的身体,摸索着解开文胸的扣子。 “放松一点。”邓晏殊亲了亲你的鼻尖,“小棠,我先摸一摸好吗?” 起初他的动作也是温柔的,渐渐的便古怪起来,过溢的水被他抹到你的胸前,邓晏殊俯首边舔边吃进去,你看着红了眼的男人,有些害怕地缩了缩腿,勇气一泻千里。 “我、我冷,阿晏,我想穿衣服。” 邓晏殊停下来,你有点痒,又有点空虚,小声喘息。 “真的要停吗?”他摸了摸你的脸,身下的肉物怒张狰狞,戳着你的腿心。 “那、要不,继续?” 邓晏殊这样欲求不满地看着你,眼里都是情欲的水光,你觉得自己好像被诱惑了,红着脸说。 邓晏殊却没有立即俯下身压在你身上,他拿了旁边的腰带,将你的双手牢牢地捆在一起,顺势完全将你挂在腿弯的裤子扒下来。 他叼着你脖颈上的肉,指尖不断地摩擦揉捏你的阴蒂,热热暖暖的水流顺着他的指尖流下,邓晏殊压着自己的阴茎插了进去。 那过分刺激的感觉让你本能地抖了抖身子,想要逃脱邓晏殊的手指和阴茎。 你情不自禁地大叫一声,却被邓晏殊的手掌捂住了嘴。 呜咽都被含在嘴里,他似乎怕自己心软似的,捂住你的呻吟,一边紧紧地盯着你闪着泪花的眼睛,一边势如破竹地动起来,用力地贯穿那些软肉和褶皱。 初次快结束的时候,邓晏殊退出来射在你的腿心,又把你抱进房间里做了一次。 这次他让你把双手环在他的脖子上,邓晏殊托着你的身体,在房间里慢慢地走,肉棒很深地碾磨进去,一颠一颠地在体内戳刺。 而你紧紧地靠在邓晏殊的身上,双腿夹着他,绷得紧紧的,被他玩得发抖,水一阵一阵伴随着痉挛的感觉喷出来,一些流到了邓晏殊身上,一些流到了地上,到处都是,羞得不知如何是好。 邓晏殊摸了摸你潮红的脸蛋,把你放在床上,微微一笑:“像不像小狗撒尿标记地盘。” “呜嗯……” 这次他来不及拔出阴茎,射在了你身体深处。 邓晏殊扶着你的腰又动了几下,也躺在床上,抱着你,保持着将阴茎深埋在你身体里的姿势。 “以后不要说那些话了。”你闷闷地说,“那样会让我觉得,你看起来像是欺负我的坏人。” “坏人?”邓晏殊笑笑,眉眼弯弯,“但是小棠总这么单纯,确实容易招来坏人。” 单纯?还第一次有人这样评价你,旁人只会觉得你脾气差、难伺候。 邓晏殊接着说:“他会把你剥皮拆骨吃进去,说不定连汁都要榨干净。” 你仰头亲了亲邓晏殊的脸,撒娇:“那你保护我嘛。” 邓晏殊愣了愣,好半会儿,才笑眯眯地说“好”。 第二天早上,邓晏殊送你回家。 你和他的事还没告诉家里,因此只让他送到院子门口便停下。 邓晏殊指了指亮着灯的房间,忽然问:“那是谁的房间。” “是我爸的书房。” 邓晏殊“哦”了一声,你仰头看着,眉毛紧紧地皱起来:“他估计又通宵处理公司的事情了,本来回来得就晚,还不睡觉。” “小棠,你爸爸……最近每天都很晚回家吗?”邓晏殊好奇地问。 “有一段时间了,其实我挺担心的,上次有几个股东来家里找爸爸……不过生意上的事我也不太懂,算了,不说了。” 邓晏殊摸摸你的脸:“没事的,也许只是最近公司的事情太忙了。” “但愿如此吧。”你低着头,烦躁地踹了一脚路边的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