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都做了什么。 顾行舟猛地起身,双拳握紧抵在眉宇间,像是在祈祷着什么一般。 指尖用力掐进了掌间,拉扯着理智。 以痛,清醒。 高大的身形陷入一侧沙发。 他垂着头,唯恐失控,不敢抬眼看。 “又又……你怎么在这里?”低磁的嗓音微哑,顾行舟压抑地捏了捏眉心。 这实在出乎他意料,所以前边瞧见那时候不应该出现在他面前的小姑娘,便以为是药物作祟下的幻梦泡影。 这才肆无忌惮,放纵了心底的欲望。 然而…… 此时此刻,顾行舟有些说不上来,到底是梦中的假象好,还是真实出现的好。 桑枝缩在沙发的另一端,被顾行舟吓得有些想哭。 畏首畏脑地瞅再没动作的顾行舟,局促回答:“我原来和小媛儿在下面,是你的人看到我和我说你被人害了,然后……” 听完她转述的,漏洞百出的话,被害当事人都有些无奈:“然后你就进来了?” 他忍不住,凤眸抬起,目光又克制又情欲,落在娇娇应“是”的小姑娘身上。 小姑娘明明还有点怕,却不忘问他怎么,伤哪了?赶忙张开手献上紧攥的药。 装怯作勇的。 仍旧满目除了盛着泪,就是盛着对他的担心模样,看得他心底又是一阵燥热。 死死按着却怎么都不灭的火苗愈烈。 目光情不自禁地,往下滑去。 一张红嫣嫣的嘴儿,他亲过,翕动时隐约可见的香软小舌,他吃过。依稀记得里边的津液,也被他恨不得汲取了干净。 而他现在,仿佛是因心里那团火无不蔓延,烧到了上边,喉咙都发干。 顾行舟艰难忍着眼底暗涌的情愫,没有一丝多余的动作,拿走送到眼前之物。 迅速服用下其中的单颗,使他身体内那股就快脱缰的,会在桑枝面前差点再次撕裂理智的情潮得以压制。 不过……这效果好像有些勉勉强强。 也不知是不是生效没那么快,就宛如退烧药,你也不能指望刚服用它就痊愈。 顾行舟拧着眉想。 他只知道自己被下了“炽情”,一种国外黑市上流通的新型媚药,只知道联系傅家,傅文礼说有研制出来的对症药能解。 但傅文礼没告诉他,能但不完全能。 “炽情”极为霸道,目前的对症药物只能缓解情况。 并且,被缓解的药力会通过肌肤外散到空气中,伴有很淡的香味。 若有人在侧吸入这二手的媚药香,那不多时,便会不知不觉中跟着一起中招。 146|146 卑鄙 桑枝一脸紧张地凝视顾行舟,小脑瓜子里念着,药……起效了么? 这会儿她其实已经隐隐察觉到,几分钟前扑倒她的顾行舟状态不对劲,非常的不对劲,可那几分钟发生得实在太快太吓她了,脑子里吓得卡机,没能想个明白。 只见顾行舟服用下一颗药后,围绕他那通身的危险感好像敛了些儿,桑枝便连忙好心提醒顾行舟:“还,还有一盒药。” 嗯?还有一盒药? 顾行舟的目光滑动,确实有一盒。 然而,那盒药…… 漆黑的凤眸稍稍一凝。 “给我的避孕药?” 磁沉的嗓音微哑,略微诧异。 桑枝明显愣了一下,第一时间怀疑自己的耳朵,刚刚是不是听错了什么? 什么避孕药? 她脑内一下子就炸了。 毕竟,距离和白谨言的事才过了一两天而已,如今她对这三个字正非常敏感。 旋即垂眸往下看,看清楚药盒上的字眼时,直接一个烫手似的把药盒丢出去。 唔,为什么又是避孕药? 不对。 顾行舟的人怎么给我避孕药? 那个人是不是给错了啊! 药盒直落沙发上,横在两人之间。 桑枝看看它,内心百转千回。 又猝不及防对上顾行舟深幽的眸,里头流露出直白的欲色,呼吸随心一颤。 “我……”她张了张唇,无措极了。 手指逐渐攥紧,只觉得围绕周身的空气渐渐热了,自己的小脸也热起来。 桑枝根本不知道要说什么,顾行舟倒是猜到了,这怕是下属的主张和成全。 可,他是那种借机如此卑鄙之人吗? 狭长的凤眸一眯。 看着小姑娘娇嫩的小脸白里透红,指腹来回摩挲,上面仿佛依旧残留着触感。 包括唇瓣和嘴里,他忍不住回味。 细腻的,柔软的…… 空气中,还有独属于小姑娘的香甜不断漫来,钻进他的呼吸,诱惑到了极致。 这时,随意搁置身侧的手机亮起。 顾行舟斜眸分去一眼。 是傅文礼的消息,上面说明了他在服用缓解药后会带来的效果和一些事项。 一双眼眸骤沉。 眸底,情愫越加翻滚。 是啊,他是呢。 卑鄙。 如果有什么不是的。 那一定是…… 他不是个好人。 “又又,不是想知道我怎么了么?” 顾行舟喊着她,嗓音又沙哑几分,渗透出情欲,无法言表的,又性感又蛊惑。 蛊得某声控小笨蛋耳朵尖尖酥痒。 并在催情香无形的包围下,小脑瓜子已经潜移默化变得迷迷晕晕,更扛不住。 顾行舟瞥一眼,便了然眼下,又又定已颇受影响。 然后带着那副被情欲灼沙的嗓音,继续说道:“我被人下了催情的媚药,药性极烈,刚刚的,也只是缓解的药。” “我好难受,又又,帮帮我,帮我帮到底好么?你救过我那么多次,救命之恩无以为报,我想当以身相许,想要你……” 一声接着一声的,这后边更是几句话就惹得桑枝心口泛痒。 忽地口干舌燥。 她难耐得夹了夹退,有一股熟悉的痒意连绵到小腹,勾出深处的空虚和湿漉。 147|147 挑逗(H) 被下药?以身相许? 桑枝眨了眨,满目迷离惝恍。 性感低沙的嗓音入耳那一刻,昏头昏脑,神摇魂荡,破天荒地点了头。 然而…… 不对,这是不对的! 桑枝又本能地拔腿,身子刚弹起,离地就差那么一些儿,结果脚没落着地,倒是落到了人手里。 触上踝骨的指尖火热,腰被另一只握上,都用了点力,是她人整个滑落。 转瞬间,又再度躺回顾行舟身下,雪松味的冷香追逐滚烫的呼吸,紧紧笼罩。 热气扑袭而来,在耳朵连接脖颈处那一片,激起密密麻麻的痒意。 莹润的耳垂被一样热的薄唇含吻住。 “你答应了的,又又……” 耳边,少年的声音变得更沙更哑了。 那股痒意随声音渗进神经末梢,每一分都能撩拨桑枝最深处的欲望。 字字句句,仿若一勺又一勺让她无法拒绝的迷魂汤,一口再一口地悉数饮尽。 没有沾酒,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