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机室的时候,嘴里多了一枚小耳钉。 —— 下午两点,台下坐满了乌泱泱的学生,演讲准时开始。 霍老师还是老样子,留着标志性的粗犷络腮胡,嗓门一开中气十足。后勤老师把话筒的音量调到了最低档,他发表演讲的声音依然能响彻整个礼堂。 “……同学们,请务必坚信,数学是一门无比美妙的学科,是一切科学研究的基础,是国防科技的护盾,是通往星辰大海的秘钥!”最后这句慷慨激昂的陈词,让众人的耳膜都有些受伤。演讲结束,台下掌声雷动,江洺也在底下默默鼓掌。 苏鱼作为学生代表,款款走上讲台,向霍老师献花。她莹白的肌肤在礼堂打光灯的映衬下都附上一层光晕,笑得甜美可人。双手递上花束,“霍教授,演讲很精彩!” “谢谢你。”霍老师接过花束,注意到献花的女生只带了一边耳钉。 临到放学,校方想安排请霍老师吃饭,霍老师挥着一双胖胖的手,“不啦不啦!我跟一个学生有约在先,所以不麻烦各位学校领导和同仁啦!” —— 江洺和霍老师约在一个清雅的小包间。 “你跟今天上台献花的女生,是不是关系不一般?” “老师……您怎么看出来的?”江洺想起了中午在待机室两人的独处时光,嘴角不自觉上扬。 “人长得漂亮呗,换我我也喜欢。”霍老师端起小盏的酒杯抿上一嘴,看着江洺耳朵上不太合适的耳钉没有戳穿他,“哈哈哈,看看你这副憨样,被我猜中了吧!你个子这么高,我一眼就瞅着你了,她上台送花的时候,你小子坐在后排笑得那叫一个开心,你这双眼睛都快把人盯穿啦。” “目前还没追到呢……霍老师,我一定努力,不辜负您的厚望!我敬您一杯!”江洺端起酒瓶,给老师倒上酒。 “那你可得努把力啊。”这小伙子,有出息。霍老师笑得咧嘴,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老师,还有件事想麻烦您帮忙,下个月我们省里的竞赛,能不能帮我补个参赛资格?” 0049 49.醉酒的次日清晨 “怎么,初赛的时候,你难道没有拿到省赛的资格,按你的实力不应该啊?”霍老师不解,市级、省级的竞赛考试对江洺来说,应是囊中取物一般轻松才对。 “之前不想入决赛,所以初赛故意瞎答的题。” 这点小事对霍老师来说不过举手之劳,他多嘴问了一句,“那怎么现在又想了?” “闯了祸,将功补过。”江洺又敬上老师一杯,他知道这事儿成了。 胜似师徒的二人喝得高兴过了头,送走霍老师,江洺回到家的时候,早就醉醺醺的,不很清醒。 苏鱼在房间本已经躺下歇息,被径自开门的江洺从睡梦中惊醒。 江洺摸黑在她床边坐下,将她从被子里捞出来,抱在手里,一掌控住她的后脑勺。 “嘿嘿,小鱼今天真好看,mua~”江洺抱着她啃上一口,“小鱼以也经常穿连衣裙好不好,mua~” “江洺,唔——你别亲了——门没关!”苏鱼挣不开他的双臂,愤愤拍他滚烫的的脸颊,“你到底喝了多少酒?” 江洺不理会她的发问,净顾着说自己想说的话,“小鱼一定可以拿到保送名额的。mua~” “你清醒一点!我妈——唔——刚睡下。”他湿热的鼻息带着酒精的味道喷在她脸上,苏鱼在他怀里扭来扭去,依然被他得逞亲上好几口。 “小鱼我帮你补习数学吧,你以后不要再睡那么晚了,mua~” “唔——江洺!!!你喝傻了吧?!!!我爸妈他们刚睡下不久!” 江洺掀开被子就往床上爬,“那我们也一起睡觉!mua~” “不——唔——行!” —— 第二天醒来是周六,江洺从床上滚下地板的时候已经日上三竿,醉酒后的清醒让他头痛欲裂,迷瞪着眼到厨房掏出冷藏的牛奶,倒出一杯正喝着—— 突然从背后传来清冷幽怨的女声,“昨天晚上,你把我的数学作业全写了。” “噗——”江洺喷出半杯牛奶,呆在原地,他机械地回头看见苏鱼今天穿着一件浅绿色的素净棉质连衣裙,慌乱之中下意识耸肩用衣服布料擦干嘴角的牛奶,“啊?难道我都做……错了吗?” “不然呢?!!!”苏鱼眉头紧皱,心中不满化作生气的口吻,“害我得全部打补丁重写一遍!” 江洺喉结轻轻滚动,她好像一颗清爽可爱的生气柠檬,“我没干别的……吧?”他昨晚送走霍老师之后就断片了,怎么进的家门都记不清。 “你还想干别的什么?”苏鱼歪头瞪他,“看来你真是喝断片,什么都忘了!我放桌上的旧身份证被你顺走了,我根本抢不过你。你现在清醒了吗?能不能还给我?” 江洺揪住自己头发,用力抓起一大撮,昨天晚上自己到底干了什么啊?完全不记得了…… 虽然自己是很想要珍藏小鱼的每一张照片,但当着面明抢这种事情也未免太蠢了,“我……不记得我放哪了,我去找找。” 书桌抽屉里没有,床垫底下没有,书包里也没有…… 江洺回房间后,把各个角落都仔细搜寻了一遍,只差翻个底朝天,无论如何都找不到苏鱼的旧身份证。 “算了,别翻了。”苏鱼看着地上横七竖八的零散物品,想要走进江洺房间都无处下脚,“反正已经办好新的了,你哪天找到再记得还我。我妈给你留了培根三明治,给你放这了,记得吃。” 江洺望着苏鱼踮脚走到桌子跟前放下餐盘,随即又踮脚撤出房间,他挪开横在地上的一把椅子,走近桌子跟前。 大块培根三明治的旁边,还多出一杯刚冲泡好的解酒蜂蜜水。 0050 50.冰凉的水晶葡萄 下周就是竞赛考试了,苏鱼表面没有显露,但心里的压力一直在不停积攒。 本来计划整个周末都关在房里做题。但总有人不让她如愿。 “小鱼,在做题吗?”江洺打开她的房门,嘴角还黏着刚刚吃过三明治的面包屑。他手里端一碗晶莹剔透的水晶葡萄,中间还夹着几颗冰块,“我们一起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