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好换了衣服准备回社里一趟。 钱静一边帮她将姜茶倒进保温杯里一边道:“我现在都不知道该不该羡慕你了,你这几年如果都在那里实习的话,毕业后留下来转正就特别容易,但这几年感觉你会一点自己空闲的时间都没有哎。” 像繁锦这样的通讯社,每年转正的毕业生是凤毛麟角。 国内这边主要的新闻单位也就十多家,繁锦虽然算不上被称为三大喉舌的媒体机构,但反响也非同一般,一旦转正除了意味着有编制以外,还预示着走上了一条目前相对而言很光明的道路。 所以,她们也不会觉得孟听雨是白忙活。 相反这是一个无论是谁遇到都会紧紧抓牢的机遇。 孟听雨接过钱静递过来的保温杯放进书包里,“我发现我还是忙一点好,这样可以转移失恋带来的负面效果。” 钱静诧异地,“我可没看出你像失恋的人,不过,秦总,他没有挽留你吗?” 孟听雨故作高深地回她,“那已经不再重要,还好恋爱关系只要有一个人不愿意都可以随时解除,不需要繁琐的步骤。” “我什么时候失恋也能像你这样洒脱就好了。” 孟听雨回,“多谈几次多失恋几次,自然就练出来了。” “说得好像你已经身经百战了一样,你明明也就谈了……”钱静突然抓住她,“等等,你究竟谈了几次恋爱?” “算上秦渡的话,可能四次?” 钱静一时迷糊,孟听雨趁机溜了。 等孟听雨都下楼了,钱静才猛然回过神来:等等?四次? 除了那位方小哥、盛韬还有秦渡,另一位是何方神圣啊??S? 孟听雨打车来了社里。 她到的时候,组里还有前辈没下班。本来她只要将董曼电脑里的资料拷贝出来发送过去,但董曼又给了她一些别的资料,让她整理一下再交给别的同事。 这一来二去也就耽误了,等孟听雨回过神来的时候,办公室只剩下她了。 其实她还很享受这样的时刻。 至少她还有事可做,跟秦渡分手的念头,并不是突然有的,在冷静的这几天里,她也想过了她跟秦渡之间的种种问题。也许从一开始她跟他就错了,他们更适合当朋友,而不是当情侣,只可惜,到了最后他们连朋友都做不成。 事到如今,她依然觉得在这一段恋爱中,她得到的快乐多过于不快乐。 那就这样吧。 想到秦渡,她自然而然地想起了徐朝宗。 她说过,如果那件事情跟秦渡有关,她一定会给他一个交代,坐在办公椅上,她斟酌了片刻,先给徐朝宗发了条消息,问他方不方便接电话。 消息刚发出去一分钟都不到,她的手机就响了起来,是徐朝宗的来电。 她没犹豫,按了接通键。 徐朝宗的声音从话筒那边传了过来:“我方便接电话。” 她失笑,刚想说些什么,突然没控制住,打了个喷嚏,赶忙抽了一张纸巾,一边擦着一边回,“好。” “你怎么了?”徐朝宗问,“感冒了吗?这几天我们班上都有好几个同学生病。” 换季也就意味着是疾病的高峰期。 “没事。”她回,“就是想跟你说一声,那件事的确跟秦渡有关,他也跟我说了他是一时冲动,但……总之,你没有被骗是最好的,你放心,以后应该不会有这样的事发生了,如果他还刁难你,你也别忍着,处理不了的话就告诉我,他这个人……” 她思虑了几秒,还是选择实话实说,“没受到过什么挫折,我也不是要为他开脱,不管他是不是一时冲动,他有这样的想法,还付出了行动,那的确很可怕。现在你知道了,我也知道了,他为了自己的面子,他应该都不会再做类似的事了。” 徐朝宗压根就没在意这件事。 别说他自己没跳坑,即便他跳了,他也绝不可能如别人期盼的那样一蹶不振。 “你是不是生病了?”他还是比较关心这件事,“我听你声音都有些不对,带了点儿鼻音。” “可能吧——”孟听雨回,“不过这件事还是要看你怎么想怎么做,毕竟差点被坑的人是你。” 徐朝宗是个什么样的人呢? 以牙还牙,以眼还眼。 正如,外人永远别想从他身上占到一毛钱的便宜,他也绝不会让别人坑了他还毫发无损地全身而退。 徐朝宗确实也是这样想的。 他又不是慈善家,也不是什么圣人。 不过,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现在跟秦渡对上,无疑是以卵击石,即便秦氏在开始走下坡路了,也绝不是他现在能对抗得了的。 他现在对抗不了,不代表一辈子都对抗不了。 “没事。”他大方地说,“这件事我还应付得来,我也犯不着跟他对上,我巴不得他赶紧忘了我姓谁名谁,免得真要较真,都不用他动手,老王跟殷明都能宰了我,他俩也付出了不少心血。”??? 孟听雨无奈地叹了一口气。 徐朝宗却听不得她这样叹息,“这跟你又没什么关系。” “至少他在做这件事时,还是我的男朋友,毕竟对你来说这也是无妄之灾。” 静默几秒,徐朝宗问,“那他现在还是你的男朋友吗?” 孟听雨沉默。 徐朝宗却明白了她的意思,语气轻松起来,“你看,你们现在什么关系都没有,那更没必要了,而且,你知道我的,我也不怕这种事,商场上更下作的手段我都见过,这才哪到哪。” “你不怕是你的事,你能避过也是你自己的本事。”孟听雨说,“你的性子我也是知道的,我也没偏颇到认为你去回击都是错的。” 徐朝宗听出了她的意思,在心里讪笑一声。 有时候太了解也不是什么好事。 就像现在,他就没办法在她面前企图表达他善良大度的一面。 他真要假惺惺地说“哎呀都是小事,就算我被骗那也是我自己不小心啦,我可以把这当成是对自己的一次考验的”这样的话,她也不会相信。 徐朝宗尴尬地转移话题,“我看你像是感冒了,你在宿舍吗?我给你买点药?” 孟听雨见时间也差不多了,于是回道:“不用,我在社里,还要忙工作,没什么事的话,我先挂了。” 徐朝宗只好将关心咽了回去,等她挂断电话后,他也无声地叹了一口气。 他想起了曾经的种种。 事实上,在他看来,她也是一个很坚定很自我的人。 她刚进入电视台工作的那几年,比谁都要刻苦认真,有的人不愿意做的事,她会去做,不愿意去的外景,她会跟着去。 她也抱怨过,也觉得很辛苦,有时候被欺负了,晚上会找一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