胃丑闻,所以对于这个碍事的雄主虫们一直很抵触。 “哪怕阿莫斯元帅一直因为最初的罪过只是一个雌奴,这位雄虫殿下这些年竟然也没有任何一位雌侍,如果不是楚辞从中作梗,他们将是多么幸福的一对啊。” 众所周知,就连一直宣扬雌虫自由权利的楚辞都有两位雌侍。 “这位殿下也太惨了,楚辞就是因为事事不如这位阁下,阿莫斯元帅又倾心于他所以才会因为嫉妒痛下杀手的吧?” “我以前还因为楚辞的误导辱骂过这位殿下,现在向这位殿下道歉还来得及吗?” “我也是,希望帝国法院能够尽快抓住楚辞严惩,也希望楚倦殿下能够早日苏醒,让我当着他的面向他道歉......” “当着面道歉??!有些虫到底在打什么主意?这可是阿莫斯元帅的雄主?!” “别吵了,听说因为楚辞的缘故这位殿下现在依然性命垂危,希望虫神能够眷顾这位殿下,让他余生都不再遭受苦难。” 星网上无数雌虫在向曾经被他们辱骂诋毁的雄虫道歉忏悔,无数雌虫为他向虫神祈祷,也有技艺精湛的医虫自愿奔赴利厄斯星,希望能够尽一份绵薄之力。 那个曾经在帝国如日中天的雄虫阁下如今终于成了人人喊打的叛国者和伪君子,那个曾经被所有虫攻讦唾弃的雄虫却被无数虫捧上神坛。 而病房里的雄虫依然紧闭着眼,柔和并不刺眼的阳光温柔的落在他的眉眼,那一头长长的金发被细致的整理在一侧。 阿莫斯坐在他的病床前,静静握着雄虫苍白削瘦的手掌。 他已经不眠不休熬了整整三天三夜,前面四天只在绞杀星际海盗的间隙累到身体陷入短暂休眠,此刻那双灰绿色的眼眸满是血丝,一动不动的落在雄虫脸颊。 尤瑟夫不敢打扰他,在他身侧恭敬的轻声道:“楚辞已经越过边境线,接下来就将进入外星际,已经在外星际跨越点做好了拦截。” 犹豫了一下,还是忍不住开口:“元帅,帝国最高法院那边催的很紧......” 阿莫斯的目光始终停留在雄虫的身上,不曾移开半分,声音因为长时间没有进食而显得嘶哑的过分:“死太便宜他了。” 帝国法律对雄虫实在太过偏袒,哪怕是叛国罪也许也只是一管无痛死亡的针剂,那实在太便宜他了。 死是最轻松的解脱,生不如死才是长久痛苦的折磨,雄主受过所有的罪,楚辞都将百倍千倍的承受。 “我要等雄主醒过来,亲手把楚辞交到雄主手中。” 一切都由雄主来决定。 尤瑟夫知道没有回旋的余地,恭敬离开时忍不住轻叹了口气。 偌大的病房里只剩下阿莫斯和躺在病床上一动不动的雄虫,他如此孱弱又如此美丽,呼吸轻如蝉翼,似乎随时会消失在风里。 脆弱,易碎,是雌虫藏在心底最珍贵的禁忌。 帝国最强之刃低下头,将额心抵在雄虫手背,轻轻闭上眼,用一切像虫神祈祷,声音甚至带着绝望的气息,轻声说。 “把我也交给您。” 伤害过您的不止楚辞,还有我。 “求您了,醒过来。” 透明的光晕将高大的雌虫笼罩其中,哀痛至心死的痛苦只是看一眼都能直入心脏,003透明的身影在阳光里悄悄转动,轻声问。 “所以,宿主还是不愿意见他吗?” 第144章 生殖障碍的雄虫 等待是这个世上最为痛苦的煎熬, 时间被无限拉长,像是走入一条永不见底的深渊。 阿莫斯梦见了*864星系,那个孤独又荒芜的垃圾球, 炽热的高温, 腐烂的垃圾, 以及那个死去多时的雄虫。 赤/裸的身躯缠满了象征奴隶的锁链,赤红色的荆棘缠绕着尸体苍白的手足汲取营养, 像是一朵盛开到极致的妖异的花。 在那无尽的苍穹下,雄虫的眼帘微微闭合着,浩瀚无垠的宇宙只是一片没有尽头的虚空, 将他最为重要的宝贵的东西缓缓吞噬。 “雄主......” 低哑的声音从噩梦中传来,他的手掌依然紧紧的握住雄虫苍白的掌心, 在睁开眼看见雄虫的那一瞬间, 那颗几乎要跳出胸膛的心脏终于轻轻落地。 这是楚倦昏迷的第三十天, 生命的各项体征虽然已近衰竭, 却奇迹般的平稳在了可以苏醒的临界点,可他依然未曾醒来。 阿麦德斯曾经在他病床前呼唤过他, 艾克斯曾枕在他的病床前轻声喊过雄父,里斯和加雷思也曾长久在他身侧驻足,帝国无数雌虫也都在星网上为他真心祈祷, 阿莫斯更是寸步不离守在一旁。 帝国最先进的仪器上显示着雄虫微弱却平稳的心跳, 灿烂的阳光从他金色的长发上温柔的流泻, 远看美的宛如一副画卷。 帝国最有名望的医务官叹息着说:“殿下不是不能醒过来,也许,是不愿醒过来。” 一只虫核破碎的雄虫无法在昏迷的状态中保持太久,如果他再不醒来就只能在沉睡中陷入永眠。 阿莫斯开始频繁梦见楚倦死亡的片段,零零碎碎的记忆在他脑海中苏醒, 失而复得,得而复失,他在睡梦中无数次失去他,醒来时被无尽的恐惧所包围。 医务官说,他最多只能撑过一个月。 在期限的最后一天,阿莫斯将他带回了赫尔卡星。 赫尔卡星一如当年,宇宙亘古未变,时光能留下的痕迹少之又少,阿莫斯仔细的将久睡的人从病床上扶起放在臂弯,为他温柔的梳理长发,擦洗身体,更换衣衫。 干净的手帕一点一点擦拭过雄虫的脖颈手臂甚至指尖缝隙,没有力量的身体轻轻歪倒在他的怀里,相贴的地方只有淡淡的温度。 在手帕离开以后那双手又重回冰冷,阿莫斯将雄虫冰凉的手指放在唇边轻轻哈气,又静静握在掌心。 轮椅上铺垫了最柔软的靠垫,阿莫斯将雄虫放在轮椅上又折回拿起一条毯子妥帖放在雄虫膝上,最后才推着他出门。 这座庄园安静的可怕,只有后花园飞流直下的瀑布依然数千年如一日的流淌,阿莫斯慢慢推着雄虫抵达最中间的长廊,最后跪在雄虫脚下,轻轻握住了雄虫的手掌。 “雄主,我一直在想如果当初我们的初见不是那样,一切是不是会不一样?” 声音很轻,在瀑布飞泻的声音里却难得坚定。 如果一开始不是那样惨烈的开局会怎样呢? “我大概会对您一见钟情,然后努力晋升达到少将的级别迫不及待的向您求婚,取得您的同意后成为您的雌君,或者,雌侍也好。” “只求能够留在您身边就好。” “如果您允许的话我会回到军部,然后为了您一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