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业界名声不算太好,心眼比针眼还小,”他淡淡说道,程厘听着这话,跟着笑了声,就听他继续说道:“所以我不给他面子,他不敢记恨我。但要是让他知道,我是因为你,难怪他会记恨你。” 宁得罪十个君子,不得罪一个小人。 程厘很能理解的点头:“我知道。” 他都是为了她。 “不过最重要的是,”容祈扭头望着,那双漆黑眼眸里,映着头顶的光,一阵风将他利落的短发微微吹起,“程厘,我不想让你因为我,失去你的名字。” 这一次,程厘是真的愕然,也是真的被怔在原地。 “一旦我们在职场上,公开我们的关系,程厘,你就不再只是程厘,到时候更多的人认识你,是因为你是容祈太太。” 容祈太太。 而不是程厘这个名字。 程厘突然想起高太太,哪怕高志鹤只是个小公司的创始人,很多人谈到这桩绯闻时,说到的名字都是高志鹤和高太太。 渣男尚且还能拥有他的名字。 而高太太,却只是高太太这样的称呼,没人在乎她叫什么。 “你应该叫程厘,泛海首席架构师程厘。” 容祈的声音,那样认真而赤诚。 第一次,程厘有种哽咽的冲动,明明连她都没想到的事情,他却全都为她考虑了。 程厘此刻,什么都没有说。 但是没有说话,并不代表程厘的内心是平静的,这一整晚她犹如坐了过山车般。 其实程厘一直是个很慢热的人,特别是对待感情,从她二十八年里,只有过一段感情就能看得出来。 上学的时候,虽然有因为母亲耳提面命的缘故。 但她也是真的对青春期的恋爱没什么兴趣。 到了大学,她依旧忙碌着,忙着学业,忙着新生活,唯独没有忙着谈恋爱。 因为程厘外表的原因,即便她在学校里低调,但依旧还是有不少本院或者外院的人认识她。学生会活动,只要她到场,总会有很多男生故意出现,撞着跟她偶遇。 追求者更是如过江之鲫,从未断绝过。 但程厘就是没什么感觉,对那些人提不起兴趣。 连孟元歌都觉得奇怪。 要是说她出生在原生家庭不好的地方,又或者因为父母感情不好受过伤害,或许还能解释,偏偏她不仅父母感情极其好,原生家庭更是给了她太多爱,没让她受过一丝丝委屈。 孟元歌最后都百思不得其解,觉得或许她就真的是感情冷淡吧。 研究生、工作,程厘就这么平淡走来。 许冀衡的出现,大概只是一个契机吧。 那时候程厘已经步入社会,进入公司工作,又是创业公司,正是压力最大的时候。 许冀衡锲而不舍的追求,让她尘封着的情感世界,终于愿意做出一点点尝试。 只是也仅仅是一点点而已。 就像许冀衡曾经抱怨过,她跟别的女生不一样,朋友圈从来不秀恩爱。 后来程厘虽然妥协,偶尔会发发她和他相关的照片。 但这样的妥协,从未改变本质。 那就是她对许冀衡,不够喜欢。 就像许冀衡那晚对她说的,哪怕他没有劈腿,但总有一天,程厘会从这种被妥协的感情里清醒过来,毫不犹豫地选择离开。 这话,如今看来。 倒也全然不是他甩锅之言。 最起码,程厘从未在许冀衡身上,感受到今晚这样的情绪。 在容祈出现在包厢门口的那一瞬,那种心跳瞬间冲到人体所能承受极致的感觉,让她陌生而恍然,她从未想过,原来人的心脏可以单单因为一个人,剧烈到这种程度。 那一刻,她耳畔心跳轰鸣,有一种前所未有的强烈感觉。 在她胸腔里横冲直撞。 这种感觉,大概是喜欢吧。 其实这种情绪,并不单单因为今晚,才乍然出现的。 就像是火山爆发那样,在日积月累之下,那种原本浅浅的期待,一点点被压缩累积,直至最后一秒的爆发。 曾经,程厘在感情上总是被动,被追求,被喜欢。 从未有一次。 哪怕一次。 她想要主动。 但就在这一瞬,她脑海中里有个念头,强烈而灼热的升起。 这次,她想喜欢一个人。 主动去喜欢。 程厘的目光看向旁边的容祈,他就站在门厅下,头顶明亮的灯光照下来,笼着他周身都散发着温柔舒缓的光晕。 一阵冬夜里的寒风拂面。 她脑海中的念头,不仅没有被浇灭。 反而犹如被浇了一桶滚油,呈燎原之势,势要将她脑海中其他的杂念都烧毁,只剩下这个念头,如杂草般,深深扎下了根。 她想要和容祈,谈一场恋爱。 做一切情侣们都喜欢做的事情,牵手在夕阳下漫步,一起逛超市,沿着海岸线骑着自行车,她能想象到一切美好画面,她都想要和他一一实现。 “容祈,”程厘抬头,突然喊了他一声。 原本站在离她几步之外的容祈,终于慢慢走了过来,只是刚走近,他突然将身体将她肩膀上轻轻一靠。 程厘一下怔住。 她……她还没没把心底想说的话,说出来呢。 他怎么就自己靠上了呢。 “别动,”容祈的下巴轻轻抵着她的发顶,声音带着一丝暗哑。 程厘:“你怎么了?” “胃有点儿疼,”他低声说道,片刻,声音里透着微微无奈:“可能是喝酒喝的。” 程厘想了下,小声提醒:“可是你今晚,一滴酒都没喝啊。” “……” 自从容祈出现之后,他们酒桌上就没人喝酒了,大家都是以茶代酒。 深刻贯彻落实了‘容指导员’文明酒桌文化的方针。 “昨晚喝的。”容祈丝毫没有被戳穿的尴尬,反而语气懒散的解释道。 程厘点了点头,随即关心说:“要不要我们待会回家的时候,我买点药给你吃一下?” “不用,”容祈轻扯嘴角,淡笑了声:“就让我这么靠一会儿,待会就好了。” 但是,他说靠,还真的是靠着。 毕竟男人的体格摆在这里,容祈超过一米八五的身高,哪怕身材修长瘦削,但是他平时有锻炼身体,肌肉含量高,体重并不算轻。 程厘用力撑着。 “我重吗?”突然头顶上,容祈懒懒的声调响起。 程厘断然否认道:“没有,不重。” 但是,突然,程厘沉默了下。 再开口时,她轻声说:“好像确实有点儿重。” “那我起来,”容祈作势要将身体的体重挪开。 “别,”程厘阻止道,她此刻心底犹如有一条流动的岩浆,不时冒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