禁锢,面目狰狞的扭动起来。 “我祖父一心扶持他上位,最后呢!派往南边郁郁而终!我父亲一生为国而不得重用早早病逝。说到底不过是狡兔死走狗烹,飞鸟尽良弓藏……” 出言不逊,直指当今圣上,在场之人皆仓惶跪地请罪。生怕被盛怒的宣正帝牵连。 宣正帝冷冷的坐在龙椅上,看祁阳侯如同看一个死物。 “镇国公府自大烨开国以来经历数朝依然屹立不倒,岂是你祁阳侯府可比的!” “呵,既然如此,当初何必求到我祖父头上!为了得到我祖父的支持,逼死原配,扶我姑母为正妃。” “混账!”先皇后是宣正帝为亲王时就去世了,而先皇后的死一直以来都是宣正帝心里的一根刺,谁碰都不行。 宣正帝眼里怒火不止,抽出近卫的佩剑直直冲到祁阳侯身前。 “当年朕确实得了你祖父的支持,他便居功自傲,一心想你祁阳侯府出位皇后,趁朕出府逼迫我的芫儿自尽!朕念在往日恩情留他一命只是派去南边已是极大的恩德,你父亲是个什么东西,才疏学浅也想入朝为官!而你这个孽障!是非不分,颠倒黑白,撺掇着瑞王和皇后谋反,使得你引以为傲的祖辈功绩全数毁在你手上!” 两人你来我往好不精彩,燕修骋悄悄抬头看得津津有味。要是有盘瓜子他都想抱着九宝一边看一边嗑瓜子吃。 九宝暗里拉拉他的手指,小声提醒道:“你收敛些!” 八卦之魂快冲破头顶了。 虽然九宝自己也听得起劲,皇家的秘闻他们都是第一次听说,感叹不知比话本子精彩多少倍。 不过往深了想,九宝心里只剩对先皇后的可惜。 得了帝王全部的爱与多年的挂念,人却在花一般的年纪没了。 “我毁了祖父多年的心血么?是我吗?” 祁阳侯所有计谋毁于一旦本就接近于崩溃边缘,被宣正帝连声质问后连最后一根弦也断了。 沉浸在心魔中不敢相信都是自己错了。 而被人擒住一直安静的皇后突然大笑起来。 “你一心扑在那贱人身上,护着他生的孽子,何不早早废了我们母子三人?” 宣正帝都不愿再看她一眼,直接让人把皇后下了大狱。 至于皇后的另一个儿子康王,早就吓破了胆,弓着背跪在地上腔都不敢开。 胆小如鼠那样要是燕修骋手底下的人不知被他训得多惨。 宣正帝看得更是闹心,当即下旨康王幽禁之死。 九宝跟着抖了下,皇权容不下一丝挑衅,即便这次全程康王都不知情但他与祁阳侯府的血脉关系也不允许他继续享乐。 皇权的力量有多大,里面的情感就有多冰冷。 九宝下意识往燕修骋身边靠拢。 而燕修骋如往常一样,伸出手抱住九宝,“我一直在呢,” 燕修骋对他说得最多的就是我在呢,别怕,他突然觉得何必那么计较前世的过错呢。 他改了不是么,每每自己害怕胆怯都是这个人站在自己身后鼓励保护。 先皇后一事更让他反思,人没了就什么都没了。空的思念什么用都没有。 他反握住燕修骋的手,“我知道。” 风波一平,文武百官都松了口气。心思都活泛起来。朝堂上的风向怕是要转到默默无闻的璟王那边。 正儿八经的原皇后所生嫡皇子,身体健全,生母又得圣上挂念。这不妥妥的储君人选? 大家都在绞尽脑汁的回忆以前有没有找过这位爷麻烦。 宣正帝强打精神,下了一道口谕, “璟王乃先皇后所生,当年为救朕不顾一切导致伤了腿,德才兼备,实乃……” 明摆着要封太子了,璟王却站出来,打断了宣正帝后面的话。 “父皇!儿臣愚钝,只想做个闲人。还望父皇成全。” 什么瑞王造反,祁阳侯谋害,在宣正帝眼里都算不着事,他处理完这些人一丝疲惫也无。 唯独他精心捧到最疼爱的儿子面前的东西被一口回绝,那种落差使得宣正帝疲态尽显。 “你为何不要?这是至高无上的权利?你不争,我替你争送到面前你只需接一下便可。” “母妃当年走的时候没有恨。” 璟王平静的说出当年的事情, “我也没有,我只想过自己想过的生活,我不想和你一样一辈子被权利操纵!我最感谢您的是您同意我和楚儿的婚事,这一生有楚儿陪着我,足以。” 他扶着不能接受拒绝的宣正帝,平静得有些冷漠, “一直以来,都是您自己走不出去罢了。” 那晚之后,宣正帝便一病不起,四个儿子,一个处死,一个幽禁,一个不愿继承皇位。 宣正帝无法,立了昭王为太子。 那晚全程醉得晕晕乎乎的昭王醒来后懵懵懂懂接了立太子的诏书。 顺带还多了个老师,大名鼎鼎的大烨朝立国以来最年轻的内阁首辅徐康。 燕修骋因着腿伤,被九宝留在府上哪儿都不让去。 “一个月了,你瞧,早好了。” 九宝压着他肩膀让他坐下,气呼呼的说:“捅得那样深哪儿这么快好,今日又没什么事,你就当在家里陪陪我。” “原是怪我前些日子没陪你,暗地里不知多想我吧,往后直说便是。手里有天大的事都立马放下寻你。” “没个正经,说你的伤呢,我还不是担心你。眼下该解决的都处理完了,你跑哪里去?会哪个妙人去?” 燕修骋无奈的把人抱住,“哎呦我的宝啊,你少跟妖妃学些不着调的话。” 第44章 很甜哦 这事起因是九宝跟楚儿出去游玩的时候听说了别家大人家里后宅的闹心事。 那大人在外边养了个歌姬,时常去探望,后来被家里夫人发现哭闹起来,京里传了好一段时间的闲话。 楚儿心直嘴快,颇为不忿的说:“这人要是一心扑在某个地方,不用怀疑,多半有猫腻,” 九宝想也是这个理,赞同的点点头。 “听说那位大人每日下朝归家待不上半刻钟就着急忙慌离开,那家夫人也是心大,一连几个月才觉出不对味儿来。” “想必是那位大人平日里做得极好,得他家夫人信任,一开始的谁会往这里想。” “倒是这个理。”楚儿想了想复又说,“你们家燕修骋可得看紧些!” 九宝好笑,反驳道:“他可没有那么花花肠子。” 再者,以燕修骋的谋算,要是真想背着他做点什么,他一丝可疑之处都察觉不到。 “你笨啊!你就是太相信他,我听说啊,祁阳侯一事之后,他多次派人去庄子上。” 小心翼翼的模样不知道的以为他说什么天大的机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