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回房第一件事就是洗漱,收拾妥当后立马躺进被窝,燕修骋坐在书案后看了会儿书才上榻。 被窝里暖烘烘的,他掀开个角还未躺进去。 带着皂角香的小火球扑过来抱住他的腰,小脸埋在他腰腹间一个劲的蹭。 “你搁我这儿洗脸呢。” “公子你好香啊?” 还是第一次夸他身上香的,“有多香?” 九宝改成仰躺在他腿上的姿势,“和九宝一样香。” 耳边全是心脏咚咚咚跳动的声音,燕修骋眼中迸发出一团火,凶狠的低下头噙住九宝的嘴。 “唔…唔唔……” 九宝被突然放大的俊脸吓一跳,被燕修骋安抚性的揉了两下耳朵才乖顺下来。 这个吻不同于前几次,燕修骋不再温柔,攻城掠地般扫过他的唇舌,贝齿。 奇怪的是这样的燕修骋他一点都不害怕,反而很有安全感。 九宝伸出手扣在他脑后,小心翼翼的探出舌尖回应燕修骋,软软的舌尖扫在他的薄唇上,在燕修骋心里掀起惊涛骇浪,手不自觉的探进他轻薄的寝衣里轻蹭微抚。 直到意乱情迷的人嘤咛出声,化身为狼的燕修骋才清醒来。 身下人早已衣衫凌乱,唇瓣红肿,眉梢眼角皆含着情。 他暗自怒骂,燕修骋你在做什么!九宝身子还未大好,你就这般急不可耐,简直禽兽!郑老头的话,前世九宝产后虚弱的模样皆历历在目。 说到底就是怕他一个忍不住九宝有孕,遭罪的还是九宝。 “九宝,你先睡,我去处理点事情。”他强压下心里的欲望,声音哑得不成样子。 九宝经过白心薄一事夜里总害怕一个人睡觉,心里没底。 明明上一刻还纠缠在一起的下一刻就要走,还说让他先睡。 亲眼见证土财主和云三娘勾勾搭搭的九宝警铃大作,这就是那位妇人说的不愿和他同房亲近吗? 他立马委屈起来,“公子要去哪儿?” “就隔壁间,九宝乖,我一会儿就回来。” 燕修骋把被子给九宝掖好只露出过圆滚滚的脑袋。 他走得极快,颇有种落荒而逃的味道。 公子是不愿和他这样了吗?其实他不懂同房的真正含义,以为抱在一起睡觉就是天下间一等一亲密的事情。 燕修骋的离去让他觉得自己被抛弃了。土财主娘子的现况就是他的未来。 九宝把头缩进被窝里,蜷缩成一个小虾米状。 眼泪再也憋不住的夺眶而出。 他哭得委屈,却半点声音都没有。以至于隔壁泡凉水的某人一点没发觉。 算上前世,他可是憋了半辈子的人! 心爱之人投怀送抱他要用多大毅力才能压下邪念。此时他正生无可恋的坐在灌满凉水的浴桶里。 两盏茶的功夫,竟还没完全消退。 “燕修骋啊燕修骋,禽兽不如!脑子里就不能想点其他的。” 他骂自己骂得痛快,奈何一点不见效。闭着眼背了一本兵书方冷静下来。穿上中衣轻手轻脚的推开房门。 房间里黑黢黢一片,床上鼓出老大个包,他笑得有几分无奈,上前准备把人的脑袋放出来透透气。 结果一凑近就发现不对劲,被子轻轻颤抖着。 低头能听见里面人压抑的打着哭嗝儿。 那一刻他恨不得打自己两拳。九宝敏感,怎么就随便搪塞两句就跑没影了。 第19章 栗子糕 燕修骋像是捧着易碎的瓷娃娃把九宝从被子里挖出来抱在怀里。 “宝宝,怎么伤心成这样,不哭了好不好,九宝乖,阿骋哥哥在这里,” 九宝死死地抱住他的腰,压抑的委屈一瞬间爆发出来,把脸埋在他颈间放声大哭。 “你不要我了!” 他哭的怕是整层楼的人都给闹醒,燕修骋却不嫌烦,心疼的给人擦去眼泪。 “没有不要你,我是怕伤害到你。”千不该万不该把他一个人扔在房间里。燕修骋一看他的眼睛就知道怕是他一离开房间就哭上了。 “宝宝,我再也不离开了好不好,别哭了,哭得我心疼。眼睛明天该不舒服了。阿骋哥哥给亲亲好不好。” “你……”九宝稍微安定下来,断断续续的控诉他,“你是不是……不愿意和我亲近了,你就那么走了,我想拉住你的手,你走的太快了,我就握住一阵风。” 燕修骋在他背上来回抚,像哄小孩子那样,放柔了音儿,半点没有横扫千军的气势。 “是我不好,我不犯浑了,往后咱们宝宝说什么我就做什么,再也不惹你哭了好不好,” “公子,我只有你了,你别不要我。” 两滴热泪仿佛不是砸在燕修骋肩上,像是烙铁样狠狠烫在他心里。 那滋味别提多难受,九宝把他当做全部,满心满眼的依赖。他却给了九宝不要他的错误信息。 “九宝你听我说,我燕修骋这辈子要是背弃你我便生生世世孤寡一人,不得善终!” 九宝挂着泪捂住他的嘴,恼怒道:“不许胡说!” 燕修骋把他抱进被子里和他一同躺下,“九宝,我给兄长送回去一封家书。” “嗯?” “我说我遇见心爱之人,这辈子除了他谁都看不进眼,非他不娶。” 九宝愣住,耳边燕修骋强劲有力的心跳让他无比心安,继而生出一股向前的勇气。 他该信任公子的。 “那个人是我吗?” “是啊,我的小九宝。” 燕修骋不带任何欲念的吻上他,“九宝,咱们明年就成婚好不好?” 温柔的凝视无比坚定,九宝鼻头一酸,他用力吸吸鼻子防止鼻涕掉出来。 “好!”浓重的鼻音压不住他话语里甜丝丝的感动,人生路漫长不再是他一个人了。 “又哭又笑的,小疯子!” “我高兴,”嫁给公子,和公子相守到白头,光是想想就像吃了蜜一样甜。 经过昨晚一事,九宝对戏班子的戏提不起任何兴趣。索性呆在房间里和燕修骋学字看书。 “还有多久到京城啊?” “两三日左右的路程,” “公子,你兄长和长嫂会接受我吗?” 他一紧张就忍不住握着墨块在砚台里来回磨,墨汁溅得燕修骋脸上身上到处都是。 燕修骋沉默的擒住他的手,坚毅的五官透着无奈。 “怎么会不接受,咱们小九宝这么好。” 知道他是担心两人身份差异,时人讲究门当户对。不过他们家人口简单且大多是粗人,两人过日子自己合得来最重要。他父亲要是还在定不会轻看了九宝去的。 “把心放回肚子里,别人的看法都是其次的,不用太过在意。京中贵人多,狗眼看人低的也多,你只管记住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