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被我干够?” 赵仁厚只穿了条里裤,半个屁股都露在外面,上半身的肥肉几乎要流下去,肉*横流,极其令人作呕。 赵仁厚背对着佟颂墨,发出两声淫笑:“怎么样,爷的技术还不错吧——” 他说着就要转过身来。 说时迟那时快,黑黝黝的枪洞瞬间抵住了他的后脑勺。 “赵馆主,”佟颂墨压低声音,“可别乱动,枪易走火。” “什么人?!”赵仁厚浑身一抖,那肥肉也瞬间变得紧绷起来,在佟颂墨的动作下,赵仁厚缓慢的将双手举过头顶,也转过身来,“是你……” “你是来拿铜台的?”赵仁厚问他。 “……铜台?”佟颂墨眼神闪过一抹疑惑,“你们是为了拿铜台?” 赵仁厚眉头紧拧着,眼神不自觉地往旁边看:“那铜台于我来说作用不大,为了铜台的人可不是我。” 这话说得佟颂墨更是诧异,脑海里不由得转过了一个念头,下意识的问出口来:“那一日,佟家起火,另一批人是为了铜台?” “应当是。”赵仁厚点头道。 佟颂墨捏枪的手不由得一抖——原来要亡他佟家之人,还不止赵仁厚一个。 几乎就在佟颂墨分心的这一瞬间,赵仁厚突然抬手狠狠地往佟颂墨手腕上一打,然后翻身就要去一侧的柜子里拿枪,那抽屉被他扯开,赵仁厚眼泛精光,伸手就要去拿。 佟颂墨手里吃疼,枪险些掉到地上,但他很快反应过来,几乎没有经过任何思考,抓紧了就对准赵仁厚的位置—— “砰——”的一声! 赵仁厚举到一半的手突然停住了,双眼瞪大望着佟颂墨,难以置信的开口道:“你敢……” “咚”的一下,赵仁厚倒了下去,额头的血窟窿还在往外渗血。 他没有继续犹豫,举着枪就迅速出了房间,如此大的枪声想来已经吸引了各处的注意力,他没有可以迟疑的机会。 果不其然,房子里很快喧闹起来,佟颂墨躲开人群一路往楼下,直到在三楼即将撞上众人,可他没有别的路可以走。 佟颂墨咬紧牙关,已经做好了跟这些人拼死一搏的心理准备——可他其实是不甘心的,尤其是知道那一日害了佟家的另外一些罪魁祸首还在逍遥法外。 佟颂墨扣下了扳机。 声音由远及近,即将与他撞个正着。 突然,他靠着的门板之后伸出了一双手,一下子捂住了他的嘴。 佟颂墨下意识的挣扎,却被对方死死地捏住双手背在身后,熟悉的声音在耳侧响起来:“是我。” 佟颂墨瞬间放松下来。 周翰初没有开灯,只借着外面滔天的火光看清楚彼此的细微表情。 周翰初问他:“杀了?” “杀了。”佟颂墨冷漠的答道。 “那就好。”周翰初点点头,“我们走。” “怎么走?”佟颂墨打量四下的环境,这应该是一件没有人住的房间,连床都是被一抹白布遮住的,看上去也不像是有暗道的样子。 周翰初随手将那白布扯下,然后拧成了一股绳,往楼下甩去:“只能委屈你一下。” 周翰初把绳的一头系在梁柱上,说:“你先。” 佟颂墨在窗边往下一看,别说还挺高的,若是摔下去不死也得残废。可外面的人越来越多,不走也是一死。佟颂墨没有再多犹豫,立马就借着绳子跳了下去。 周翰初也很快下来了。 佟颂墨抬腿要离开此处时,周翰初拦了他一声:“等等。” “什么?”佟颂墨看向他。 “这地方留不得。”周翰初说着,从兜里掏出来一根火柴点燃,往不远处的仓库一扔。 “里面是什么?” “麻粉。”周翰初说,“麻粉之害,甚于洪水猛兽。赵仁厚死不足惜。” 佟颂墨把黑色的面巾往下一扯,终于呼吸到新鲜的口气,靠着墙壁蹲了下去。 周翰初也在他身边蹲下去:“你胆子倒是大。” 佟颂墨看他一眼。 “我以为,你不敢杀人。”周翰初轻笑一声,用一种类似于欣赏的眼神看着他。 佟颂墨冷漠的收回视线:“灭族之仇,不共戴天,有什么不敢杀的?他不过是咎由自取。” “你东西找到了吗?”话题一转,佟颂墨撇过头又问道。 周翰初摇摇头。 “你……”佟颂墨认真的观察着对方的表情,“是在找铜台?” 不想周翰初却非常自然的挑了挑眉:“何是铜台?” 他的神色实在太冷静自然了,让佟颂墨不由得怀疑自己是不是想多了——周翰初留他一命,兴许不是为了铜台呢? 可赵仁厚所说的铜台又是什么东西? 佟颂墨垂下眼,脑中思绪万千。 “走吧。”周翰初站起身,“庐城该唱好戏了。” -------------------- 加更来啦! 第19章 凶手 庐城都统来将军府要人的消息,通过二福的嘴传到了佟颂墨的耳朵里。 彼时佟颂墨正在练字,宣纸上写了大大的“铜台”二字,二福扫了一眼,又悄没声息的收回视线,继续说道:“那成泽金成都统说,有一个证人可以证明,昨日棉纺织厂起火以及赵仁厚之死,都是佟少爷您一人所为。” “证人?” 佟颂墨细细去想昨夜都有谁见过自己,发现自己还真是遗忘了一个人。 一个女子。 那个从赵仁厚房间里匆忙跑出来的可怜女子。 佟颂墨放下笔,将纸揉作一团,扔到一旁,问道:“可是个女人?” “是。” 二福这边刚应了,门口一个下人跑过来通传到:“将军,将军请佟少爷过去一趟。” 二福愣了一下:“现在就去?” “是。” 佟颂墨倒没想太多,收了东西便往那边去了,二福却紧跟着他不住的说到:“佟少爷可想好怎么说了?这没想好之前千万别胡乱开口,免得我们将军也护不住您啊。” 佟颂墨看他一眼:“他护我?” 二福哽了一下,然后语重心长道:“佟少爷,我跟了将军十多年,您确实是他……最护着的人。” 佟颂墨心中难免一荡,半晌都没开口。 穿过一个回廊,便从燕喜楼抵达了将军府。 大堂里坐了不少人。 佟颂墨果然在最角落的位置看到了昨夜的那个女子,此刻她已经换上了一件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的厚外套,见到佟颂墨的瞬间就坐直了一些,低声道:“成都统,昨夜里就是这位先生……” 周翰初也坐着。 佟颂墨先是站到了周翰初身边。 周翰初抬了抬眼皮子,道:“先坐下。” 佟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