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逸秋只能解释了一下:“就火星突然蹿起来的。” 何晋本来有点生气他们带弟弟干这么危险的事情,但是考虑到刘季年的衣服都烧了,也不好说什么了。 他对刘季年说:“我那还有件军大袄,跟你这件差不多,你拿去穿吧。” 刘季年微微颔首:“好,谢谢。” 林逸秋也跟着说:“我行李箱里也有衣服,干净的,你也可以穿。” 刘季年还没说话,张老四就说发话了:“还是穿我的吧,就你这小身板,刘兄弟哪穿得下啊?我说对吧?” “你不说话没人当你是哑巴。”也不看看气氛对不对,何晋再度为手下的士兵的智商感到堪忧。 刘季年回去换衣服了,其他人开始准备今天的午餐。 村民们没办法每天提供那么多青壮年的伙食,所以从进山的第三天起,何晋就开始带着手下的士兵去打猎。 今天收获也不少,有野兔野鸡还有一只狍子,加上刘季年做的烤鱼,可以说是这几天吃的最丰盛的一顿。 何晋让廖英杰拿了些烤肉送给村民,他则熟练地翻动着烤架,林逸秋心不在焉地给每一份烤肉撒上调料。 张老四用他那比狗还灵光的鼻子使劲地嗅着,一边还不忘说:“哎呦,我说林同志,你这个粉是哪里来的,也忒香了。” 其他人也跟着搭话:“是啊,以前吃这些野味总觉得腥得很,要不就是只有咸味,今天的烤肉贼香!” “你们也不看看谁烤的,要我说啊,老大转业以后啊,就去支个摊子卖烤肉得嘞!” “那还得让林同志递调料才行,哈哈哈哈!” 林逸秋扯了扯嘴角,他心里担心刘季年,再多的夸奖听了也提不起兴致。 何晋看在眼里,漫不经心地对他说:“你也别忙活了,拿点肉和饼子去看看刘兄弟吧。” 说完又拿脚踹了几下笑得正欢的几个人:“光知道吃!还不来帮忙?” 林逸秋心思早不在这里了,听到何晋这么说,立马如释重负地把手里的东西放下,赶紧拿了点吃的就去找刘季年了。 可谁料一进门,他就被眼前一片肉色给惊住了。 林逸秋怎么也想不到自己随手一推门,就能看见刘季年赤身裸体洗澡的画面。 男人常年耕作,风吹日晒,练就了饱含力道的一身体魄。他身上的水珠还没擦,顺着饱满的胸膛往下滑过块状分明的腹肌,沉入人鱼线之中。 林逸秋的目光也不由随之往下看去—— 好吧,关键部位被澡盆挡住了。 虽然一直知道对方身材很好,但是真的看见以后,对比自己的小身板,林逸秋还是有点羞恼。 意识到这一点的林逸秋欲盖弥彰地转过身,结结巴巴地问:“你你你怎么在房里洗澡?” 气氛瞬间有一丝古怪。 这质问其实有些无理,但刘季年也没想那么多,他倒也没想到林逸秋会突然进来,慌乱间只拿了一条破布勉强挡了一下上身。 他也觉得有些不自在:“这不是要换何大哥的衣服嘛,我上山以后就没有洗过澡,怕把他衣服弄脏了。” “你随便穿就是了,不就是一件衣服……”林逸秋说到一半,却突然住了口。 刘季年家虽然已经是村里数一数二的人家,但是每年要穿新衣服也是不可能的,更何况是棉衣这种重工又贵重的衣服。 那件军棉袄看着也不太合身,根本不像是刘季年的尺寸,想起他还有三个哥哥,又对何晋的衣服如此珍视,林逸秋心里酸酸的。 “我给你买一件新的吧,毕竟你是为了帮我,衣服才会被烧的。” “没事,是我自己不小心。” 林逸秋能感受到对方话语里的自责,眼睛一闭一狠心:“就当是生日礼物也行!没错,生日礼物,你什么时候过生日?” “生日礼物?”刘季年一字一顿道,他有些不能理解,就直白地问了: “生日也能有礼物吗?” 草,要不要这么可怜啊。 林逸秋已经管不了那么多了,随口扯了个幌子:“当然有,这是我老家的传统。你就告诉我你生日是什么时候就行了。” 林逸秋已经打定主意,如果日子还没到就当是提前送的礼物,如果在明年就当是新年礼物,如果已经过了,就算作是最近的一次节日礼物,横竖这件衣服他送定了。 “就……就昨天。” “昨天?!”林逸秋顾不上失态,转过身去:“你说是昨天?” “嗯,按农历来算,确实是昨天。” “怎么,有问题吗?” 都说山中不知岁月,上了山以后,年月就变得没那么重要了。童年的时候,家里又穷又缺粮,生日连个荷包蛋都吃不上。长大以后,每年这个时间段他都在山上,生日不生日的,就更没人记得了,所以他才会在林逸秋问的时候,一时反应不过来。 林逸秋脑海里突然浮现出昨天刘季年对廖英杰要住下这事的反应。 原来昨天是他生日,自己竟然什么都不知道。 林逸秋赶紧说:“祝你生日快乐!” 刘季年先是愣了一下,他看着林逸秋亮晶晶的眸子,心里涌起一股喜意,如果不是这样尴尬的场面,他会更高兴。 “谢谢。” 两人一时之间都没有再开口。 林逸秋仔细一推算日期,忽然笑出声:“你还是天秤座。” “什么秤?” “没什么。” 啧啧啧,都说天秤座最渣了,也不知道真的假的。 眼看林逸秋没有要走的意思,刘季年只能无奈开口提醒道:“我要洗澡了。” “哦哦哦。”反应过来的林逸秋意识到自己正盯着人家光溜溜的身体发呆呢。 他赶紧把食物放下,为了掩饰刚刚的失态,林逸秋故意对着刘季年吹了个口哨:“那啥,刘哥你身材不错嘛,怎么练的?” “啊?”好不容易平静下来的刘季年再度心提了起来。 “嗨,咱们都是男的,你害羞什么?” “我,那个……” 刘季年话还没说完,林逸秋就落荒而逃了。 完全没有注意到对方听完他的话以后,一抹红晕一直从脸颊灼热到胸口。 林逸秋慌慌张张跑了出去,试图用冰雪来掩盖自己发烫的脸颊。 沃日,他刚刚都说了些什么啊! 他竟然调戏人家? 也不对,大家都是男人,男人之间不都是这么开玩笑的嘛,他以前对兄弟也是这么干的。 可对方是刘季年的话,怎么就感觉不一样了呢。 林逸秋脑海里浮现出刚刚看见的那一幕,当时对方的反应……又紧张又青涩,还……有点害羞? 林逸秋突然就有了一个猜测,难道: ——刘季年是同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