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士是?”边良泽问。 “噢,这正是我要说的。”帕特里克拄着手杖道,“众所周知,我女儿的未婚夫做了错事,从现在起婚约已经失效了,我将不再欢迎一个不守规矩的人踏进我的家门。” 他这话声音不大,周围却都一瞬间被定住,而后面露震撼。 众所什么周知?他们根本毫不知情啊?贝弗利的未婚夫做了什么?居然连婚约都没了? 费隆也听见了,喝着酒纳闷地望过去,穿过人群看了看。 他知道这个女儿奴的威名,但凡关于他女儿的事就没有一点商量的余地,今天算是让他撞上家族秘辛现场了。 帕特里克继续说:“我的女儿适合更好的人。” 他只说了这么一句,并没有多讲,但所有人已经一瞬间明白过来了。 随后,统统震惊地瞪大眼睛看向那两个女孩子。 我草。 这都行? 不、不愧是女儿奴,还真是只要女儿想干他就没有不同意的啊…… 费隆也好奇起来了,在隐隐的骚动声里,他端着酒杯分开身前的两个人,手里一口酒刚下肚。 ——“噗!” 他猛地喷了一地,不敢置信地压着领子。 这他妈谁?贝弗利挽着的这他妈谁?! 这不尤逸思吗?! 你找到的新身份踏马是这个?! 清醒一点,你是个特工啊!! 费隆崩溃! 边良泽也傻了。 他差点没忍住脱口而出一句脏话!他就从没见过这么不按常理出牌的人。 片刻后,他忍了忍。 没事,一个工具人没用了而已。 边良泽深吸了一口气,看向似乎比那个未婚夫更得帕特里克喜欢的尤逸思,终于伸手,慢慢和帕特里克握了握,沉下呼吸说:“恭喜你。” 他还有下一个工具人。 第 66 章 费隆周围的人都向他看过来。 虽然所有人都很震撼, 但费隆的表现还是略微有点夸张了。 费隆从来没经历过这么狼狈的时刻,他弓腰抬起手背在下巴上抹了抹,而后才想起来找侍者要了块毛巾。 等他拿着毛巾再抬起头来, 和尤逸思对上视线之后, 他就赶紧别开目光, 立马让侍者带自己出去处理衣服。 边良泽分神看了他一眼, 以为他是故意找茬,收回目光,没多在意。 “请进去吧。”边良泽向后伸出手臂,和气地给他们引路, “晚宴这就开始了。” 他这个人变脸很快, 几乎没留给别人看他反应的时间。 贝弗利拉着尤逸思的手往前走, 脸上几乎不动地说了句:“虚伪。” …… 外面的宴会交际热闹。 边良泽接了个电话, 看了看周围。而后余光收回来,拨开流苏帘子踏进走廊, 在昏暧的灯光下走到长廊尽头,戴着机械表的手拨开了门上的指纹锁。 他进去之后, 门又从两侧关上。 高大的黑色穹顶下,里面的一排排人站起来,向他点头:“老板。” 边良泽抬手一个手势示意继续,自己走上一块踏板, 双手放下来, 交叉压在腹前。 脚下的金属踏板开始向上抬升,支架伸展,把他送向了高处。 “东城的实验室怎么样了?”边良泽问身旁的助理。 “顺利进展中, 之前失去了一批样本, 以至于本来在华城就能进行的事被迫推后, 现在已经快要完成了,今晚可以准备视频会议。” 边良泽嗯了一声,又问:“那批进入剧院的人怎么样?” “有一部分因为在密闭空间里接触太久,影响比较严重,已经秘密安排入院并有计划安抚家属。症状较轻的人出现了幻觉,也控制起来了。” “华城那边怎么解释?” “就说是因为火拼造成的大量伤亡。” 边良泽不吭声了。 支持实验、抚恤家属并捂嘴、和各种机构打好关系,每一件事都需要用大量的钱。 他还是需要帕特里克。 踏板被抬升到了高处,他抬脚走进第二层。这一层有许多个小房间,原本是他的仓库。 现在用来拘禁一些在他预计的时间之前出现严重反应的人。 在边良泽的预计里,至少还有几个月这些人才会完全受到药品控制。他们提前就表现出剧烈反应,让他有点始料未及,只能先观察一阵子。 边良泽从一个一个房门口走过去,目光透过小小的探视窗望向里面。 大部分观察对象在梦魇中昏睡,极少一部分在做着一些看不懂的行为,仿佛精神失常。 边良泽走了一会儿,终于停下来,一只手扒着探视窗,别过头问:“里面的是谁?” “是一个在华城撞进来的富家子弟,家乡并不在这边。他那段时间在华城挥金如土地消费,又没有人管着,被我们注意到了。” 助理翻了翻文档,介绍道,“曾经开过一家娱乐公司,后来手头紧张抛售出去,不算什么有能力的人物。” 边良泽问:“他的反应是正常的吗?” 助理上前看了一眼。 里面的年轻男人撑着膝盖坐在床边失神,一直呆呆看着地面不动。 比起其他人或昏睡或癫狂的表现,他确实有点反常。 “不确定?”助理道,“但是我们可以给他再来一剂。” 边良泽点点头,刚要嘱咐不要过量,里面的年轻男人突然一跃而起。 透过隔音的探视窗,他们并不能听见声音,但还是能相当清楚地看见他的行为。 “呔!”周瑞辰飞起一脚,虚空踹去,自己和空气硬生生搏斗了五分钟,还有来有回地在地上翻滚,像被人互掐着脖子一样涨红了脸。 和空气斗殴了一会儿,他又爬起来,和床对骂。 边良泽无言地看了一会儿他叉腰跳着脚辱骂那架床,回头问助理:“他说的什么?” 助理赶紧按紧耳麦,让总控台调里面监听的声音过来。 而后说:“老板,他在骂这个床抢了他的男人。” 对上老板的目光,助理又迅速道:“他,他的认知里好像自己是一个被离弃的黄脸婆,男人跟村头寡妇跑了,他正在和这个狐狸精决一死战。” 边良泽一口气在喉头堵住。 半晌,他闭了闭眼,走向了下一个。 周瑞辰踹了那床一脚,嘴上的骂声一口气没停,脑子里却慌得不行了。 他没有完全上瘾。 他还没有完全被那个毒品影响。 这一个多月来,周瑞辰跟着这波人四处辗转,也从一开始的完全不明所以到现在了解了一些情况。 他心里很慌,知道自己遇上史无前例的大事了。 不仅仅是自己的性命堪忧,甚至这些人还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