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慈生在心中赶忙骂了自己两声,他要是万一不小心把别人的身体给碰到哪里就完了。而且进别人棺材……这种事情本身就是很忌讳的吧? “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慈生不知道自己的声音软绵绵的,带了些焦急和歉意,以及不易察觉的一些哭腔,简直听得祂心都软了。 慈生又是担心管家会上来看,原本就已经够让他觉得羞耻和难堪了。倘若要是管家再质问他一句,他简直头都大了。 事不过三,慈生这会算是有些心理阴影般地从棺材中退了出去。还好这一回没有再受到什么意外和干扰的阻挠,还算是比较轻松。 但也算是巧了。 他刚刚才退后走到门口离棺材几米远的地方,就看到原本还严丝合缝闭紧好的门忽然被打开。 慈生心中一跳,看着管家手中捧着东西,身后跟着一堆提着大包小包的人走了进来。 管家过来的时候,慈生的心跳还尚且没有平复下来,勉强正色看过去,发现他的脸上有些苍白,呆滞的目光没有焦距,口中却一直念念有词。 “给夫人的红枣、桂圆、花生。” 慈生没有听到他在说什么,尚且以为是什么习俗,悄悄瞥了一眼,却看到那用名贵瓷器捧着的东西是那种别人结婚的时候才会有的几样吃食。 身后的人也都默默地将东西放好。慈生在看到那个给他送东西过来的男孩时,试图拉住他问他为什么。 只是一个字还没来得及说,他就看到那个男孩面色惨白,木讷的脸上全然没有表情,和下午那个脸红的样子浑然不同。 男孩也没有回应他,只是呆在原地,先转头朝向他,再慢慢把翻着白的眼珠子转过来。 慈生霎时间收回来了手,心中狂跳。 不对劲,绝对不对劲。 鱼贯而入的人再次鱼贯而出,落在最后的人变成了管家,手中是一壶散发着浓烈香气的好酒。 慈生慢慢挪动步子,试图跟在管家身后先退出去。 但是管家一个利落的回头,就狠厉地拦住了他离开的步子,反而是抬起脸来笑了一下。 笑的时候有些过分,脸上两块肌肉提起来的动作很夸张。 “夫人,合卺酒。” 什么酒? 刚刚管家的口型是什么?夫人? 开什么玩笑。 慈生又忍不住后退一步,白净漂亮的小脸上满是茫然和淡淡的惊恐无措。 管家没有再说什么,只是将酒放了下来,就后退,将门合上了。 慈生慢慢环视了一眼四周。 楼底下的红光越发显眼,就好像是滔天的红浪,都已经透过了窗户映照在了室内。连白幡都带上了一层红色朦朦胧胧的面纱。红枣桂圆花生和酒放在桌子前,周遭都带上了“热闹”的气氛。 这里不再像是个灵堂,反而…… 慈生手有些抖,抓着房门的把手拧了拧,明明刚刚管家他们一帮人还来去自如的门,到他手上却忽然不听使唤,不管是推还是拉都没有动静。 他的心跳的越来越快、越来越快。 直到背后覆上了一个高大的人影。 一只苍白修长的大手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了慈生的面前。 旋即,身后男人轻轻笑了一声,温柔地捉住了他拧着门把的手心。 第16章 豪门灵异(16) 慈生靠生物钟醒来的时候尚且还很早,外面的天光还没大亮,甚至还映着一些浅淡的红。 床上的被子软绵绵的,暗色的底纹、金色的丝线,低调奢侈之间却也将青年白净到极点的肌肤展现地淋漓尽致。 青年白净纤细的脖颈上全是青青紫紫的暧昧吻痕,从细嫩的锁骨处往下就全部掩盖在了被子里,看不见了。 他轻轻“唔”了一声。 身后缠上了一个人,吐息温热,黑色的发丝垂落到他的颈窝里带起一阵淡淡的痒意,慈生忍不住想笑,就轻轻推了他一下。 他这一下推了等于没推,那男人从鼻腔里挤出一声淡淡不满的哼,旋即轻咬了他一口。 慈生不是很害怕。 他知道,身后的人是他的爱人,萧望勉,也是萧家的大少爷。 他少爷白天不爱动,懒洋洋地不想起床,此时此刻也揽着慈生的腰不想让他起来。 慈生没有管他,先自己从被子里坐起来环顾了一眼四周。 床头还挂着红色的帷幔,床尾还有一连串的花生桂圆红枣,每天都换,每天都没拿下去。 这气氛活脱脱的古代结婚,明明都结婚好多天了,萧望勉就是不愿意喊人过来把东西撤干净,跟他说他还不乐意。 慈生站起来,走到了旁边的衣帽间里,衣柜里整整齐齐都是萧望勉给他买的衣服,从深到浅,衬衫正装到T恤卫衣都全安排上了。 好是好,就是看得人犯选择困难症。 慈生想了一会儿,今天好像不用出门,所以在卫衣那一块站下来了,手在白色和浅黄色上纠结的时候,感受到自己身后覆上了一个人影。 男人肩宽腰细,腿长个高,足够把慈生整个抱怀里,将脑袋黏黏糊糊地搁在他颈窝的时候,顺便伸出手来替他拿了浅黄色的卫衣。 自己在挑选衣服的时候,有人在帮自己拿。 慈生觉得这个场景莫名有些熟悉。 他眨了眨眼睛,记得自己好像那时候还有些害怕,但是自己只可能和萧望勉在一起过,不可能有“害怕”这个情绪呀。 他思考的动作被萧望勉打断了,男人拿来卫衣动作细致地帮他套上,旋即就又顺便从旁边拿来了一条舒适的裤子和一双袜子,打横把人抱起来,回到了床边。 慈生顿时来不及多想了,小小地惊呼一声,就抱住了男人的脖颈。 萧望勉帮他穿好裤子,亲了一下他腿根的淤痕,偏偏要抬头看一眼慈生偏过头、用手掩盖脸红的样子才勾起唇角。 他单膝跪在地上,旋即抬起了青年的足踝,放在自己的腿面上的同时拿了着那一只侧面带着小花的袜子给他套了上去。 慈生刚刚没仔细看,没想到个看上去是纯白的东西还搞了个花,不满地蹬了男人一下。 萧望勉跟个变|态一样一点都不生气,反而低下头又亲了亲青年的足踝。 这下就轮到慈生不好意思了。 青年本来也就二十岁的年纪,穿上这一套看上去简直又软又乖像是没毕业的高中生,早上起来要去上学一样。 不过慈生稍微有点郁闷,因为自己本来说想要去上学的时候,却被萧望勉拦住了,萧望勉说他已经暂时办了休学的手续。 慈生有些惊讶,他问说:“我为什么会办休学呀?我怎么都记不得。” 萧望勉面不改色地打字:“怎么了?宝宝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