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先生教的?简直误人子弟。” 少女怎么也抓不到那枚香囊,索性瞪了一眼:“是我没有天赋,干人家先生何事?” “谁敢说你没有天赋?定是那先生不行,来!子阳哥哥教你。” “你?你能教我什么?” “教你歌舞啊!” 少年二话不说就将一脸惊恐的少女圈在怀里,把自己的剑塞进她手中,握着人家的手缓慢而动:“看好了,这招叫仙人指路……这招是青龙出水……” 少年抱着少女一招一式的慢慢教她,滚烫的胸膛贴在少女背后,那张清秀小脸上顿时染上一层绯红,她小声嘟囔:“这哪里是歌舞?分明是习武,裴子阳你快放开我,我学不来。” 少年不肯松手,反而将人圈的更紧,“学个招式即可,到时配上琴乐,就是一出剑舞,我们清清可是未来武英侯世子妃,总得有个一技之长撑撑场面不是?” 少女垂下头,心里突然像抹了蜜似的,乖巧的任由那人教她这不伦不类的所谓“剑舞”。 待那几招简单的叁脚猫剑招都教给了她后,她独自在树下练了几遍,跑回少年面前,满脸期待的问他:“子阳哥哥,怎么样?我还行吗?” 少女额头汗涔涔的,气息微喘,脸上的红晕犹如鲜翠欲滴的浆果,令人忍不住想咬下一口。 少年喉咙发干,他将少女手中剑取下,脸色很不好看:“不许练了,清清,日后你不可在人前起舞。” “为何?方才不还说要撑场面。” 还撑哪门子场面,不是凭白叫其他男子瞧去了她的美丽? “咳,总之……就是不可,记住了吗?要舞也只能舞给我一个人看。” “才不!我练的那么辛苦,待有机会我定要大显唔……裴唔……” 苏凝霜注意到自开宴以来就没怎么抬过眼皮的裴澈,此刻竟被那起舞少女所吸引,目光沉沉的竟是有些有些发怔,她心中登时微微一紧。 言清漓自然也瞥见了裴澈一错不错的目光。 她淡淡勾唇,很好,总归你还未完全忘记楚清。 裴澈啊裴澈,若你娶了旁的女子便也算了,可你娶谁不好偏偏是苏凝霜?既如此,我怎能眼睁睁看着你们恩爱缠绵? 言清漓觉得这舞差不多可以结束了,她转身之际向陆眉递了个眼色,可陆眉似乎是有意曲解,琴音不仅不停,反而直转而上、越奏越急。 言清漓赶紧跟随层迭而起的琴音继续,片刻不敢松懈,虽仍是那几招几势,可在如此密集琴音的带动下,动作倒是比方才更加行云流水,令人眼花缭乱。 众人一时都忘了呼吸。。 终于,言清漓在心中将陆眉骂了个狗血淋头后,他才一曲终了,而她也香汗淋漓、气喘不止。 一片沉寂之后,宁天文头一个拍手称道:“精彩,着实精彩。” 这一声令其他人如梦初醒,赞美之词接踵而至。 裴凌在周围公子们的躁动中发现自己方才竟看那女子的一出剑舞从头看至尾,他怪异的蹙起眉,一脚蹬开面前碍事的矮几,大摇大摆的离了席。 搞什么?他竟会对那种靡靡之音分了神?定是昨夜未睡好的缘故。 言清漓在长公主与几位皇子的赞赏后退下,回到了慕晚莹身旁,完全“忘记”了陆眉的存在,一个感谢的眼神都未给过他。 张朝见陆眉献殷勤失败,幸灾乐祸:“陆兄,真是可惜啊,若非那日你认错了人,误将丑女当成言叁小姐而退婚,如今这绝色尤物岂不已是你府中的美娇娘了?” “诶!此事也不能全怪青时兄,那日我等不也都认错了吗?谁能想到那马车竟不是言国公府的。” “青时兄,算了吧,天涯何处无芳草,人家言叁小姐被你闹得名声尽失又被退亲,能理你就怪了。” 陆眉懒得理那群狐朋狗党,他见过的女子众多,敢肯定那日绝未认错人。 这言叁小姐竟狠得下心用那种法子激他退婚,情愿背上貌丑粗鄙病入膏肓的恶名也在所不惜,当真是伤敌一千自损八百……有意思。 赛巧的“彩头”最终并未落到言清漓头上,而是给了实至名归的太傅之女,不过若说此次赛巧令人印象最为深刻的,众人第一想到的仍是言府叁小姐。 正宴不在湖心岛,而是设在公主府一处大殿中,言清漓方才弄乱了发髻,便借公主府一间房梳整了一翻,待她整理妥当向大殿走去时,被人拦住了去路。 一身黑袍的高大男子出现在她面前,长身玉立、衣冠楚楚。 “子阳……有一事相问,贸然惊扰小姐,还望见谅。” 言清漓叩紧手指,迫使自己的身子不要发抖,她深吸一口气,看向那人道:“哦?裴世子所问何事?” 裴澈有些失礼的盯着言清漓的脸看了片刻,终是黯然垂眸。 “子阳想问,言叁小姐那套剑舞,是何人所授?” 第六十三章发病 言清漓似笑非笑的看着他。 她料到裴澈会想起一些往事,却没料到他竟敢直接来问她。 怎么?是那支舞勾起他的良心了?想起曾经还有位短命女子被他辜负了? “无人所授,是清漓自个悟出来的,令世子见笑了。” 近看之下,言清漓才发现裴澈变了许多,沉稳了,五官也更加成熟英朗了,只是眼中再无年少时期的蓬勃朝气,大抵是多年来的战场厮杀令他变得麻木不仁,倒是令人唏嘘。 裴澈微微蹙眉,极少有女子会以剑招入舞,且她方才用的那些招式,虽常见,可却与他当年教给清清的一模一样。 自己悟出的?怎会如此巧合…… “世子可还有别的事?” 听出言清漓在赶人了,裴澈沉默了片刻,开口道:“叨扰了。” 直到那男子的身影消失不见,言清漓紧绷着的身体才终于松懈下来,随之而来的便是有些晕眩。 她踉跄了两步,咬着唇走向大殿。 远处,一抹翠绿身影于假山石壁后走出,望着那女子虚浮的背影若有所思- 乞巧宴的重头戏“赛巧”已经结束,剩下的正宴不过就是普普通通的宴席。 大殿极为宽敞,一人一席,慕晚莹坐在言清漓身边。 别个小姐都是规规矩矩的坐着,恨不得什么都不吃,只小口小口的抿一抿酒水,只为在满场世家公子与皇子们眼中留下个端庄淑雅的好印象。 只有慕晚莹毫不在意自身形象,豪爽的将每个菜式都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