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男人躺在那里,问:“还要加吗?” 廿七起得早,阮卿还在酣睡。 他就先下楼。住过几回酒店了,基本的常识都有了,知道该去餐厅吃早餐。 吃完早餐,在指引各楼层的标牌上发现了酒店里有一处地方叫作健身房。在省城的酒店里也看到过,但当时一直跟着阮卿忙着跑落户的事,没空研究。 其实从字面上大概就能理解,去柜台问了问,果然是他想的那种地方。 去了一看,人挺少的,偌大的一个空间,许多器械,统共就那么几个人。 他不知道因为这里是高端商务酒店,许多客人是商务人士,这个时间可能已经去工作了。 而且本身,不管是公务还是旅行,能在旅途中还坚持健身撸铁的,本来就是少数。 健身房里人虽不多,却都是能长期锻炼,很注重健康和身材管理的人。 廿七进去看了看,那些奇怪的器械都没见过,但看别人用用,就能看明白用法。 别人起来了,他便坐上去,效仿着刚才那人的动作。 这些器械设计来专门锻炼某个部位,还挺不错。只是效果不太好,对他来说太轻了。 廿七正准备离开,忽然看到别的人到器械前并不立刻坐下,而是先弯腰动了什么。 原来如此,这些器械是可以调整的。 廿七找到了自己这台机器调整砝码的位置,拔出插销,往下跳了几层才插进去。试了试,还是轻。再拔出来,又往下插,调整了两三回,找到合适的分量。 等他起来去试别的器械,有人过来坐到了他刚才用过的器械上。 刚才那个长发男人推举看起来挺轻松,刚坐下的人也没看,直接就坐下握住手柄一推…… …… …… 好像,推上一堵铁墙,纹丝不动。 那人:“???” 第82章 沉溺 廿七很快就被别人注意到了。 因为他用过的器械, 不重新调整一下的话,根本推不动! 有人就开始把视线投到他身上。 廿七把各种器械都试用了一下,最后, 目光落在了杠铃上。 便有人主动过来:“要举吗?我帮你加码。” 男人之间有共同的爱好,也不必讲什么客套。廿七躺下举杠铃, 那个人便帮他加码。 一直加,一直加,一直加。 加到肝颤, 加到大家都停下来自己的锻炼过来围观的时候,廿七的手机响了。 阮卿醒了。 “还要加吗?”廿七问。 帮他拿手机的人声音有点颤:“还能加吗?” 廿七说:“还有余力,加吧。” 不用那个拿手机的人动手,旁边的人已经七手八脚帮忙了。重量又增加了。 廿七气沉丹田, 调用真气,一举将那个杠铃举了起来, 再落下, 再举起,再落下。 如是三次,他将杠铃复位。 人坐起来, 竟出了不少汗。 这些天虽然也没搁下功夫, 可今天终于算是痛快了一回。 有人递了毛巾,有人递了水。 都是陌生人,不知道为什么这么热情,还都团团围着他。 但大家都是善意,廿七不好拒绝, 便都道谢接了。 他还不懂, 健身这个东西,轻度可以吸引异性, 重度如他,就会开始吸引同性了。 那个外国人叽哩哇啦地说了一通。 发现廿七听不懂,他又左右四看,对别人又说了什么,看神情像求助。 廿七问:“他说什么?” 有人帮忙翻译:“他问你是不是专业的运动员。” 运动员,品品字面意思大概能懂。廿七说:“不是。” 只是专业杀手而已。 回房间路上用手机搜索了一下运动员,原来是有特定项目,专门参加比赛的人。 廿七搜了一下“运动员酬劳”。 普通的运动员就属于又穷又苦,退役一身伤工作没着落。甚至什么冠军、金牌选手,都有在澡堂搓澡的,地铁卖艺的。 只有少数一些,能像明星一样的赚钱。 来到这个世界已经二十多天。街上的广告牌、电视和网络上的广告,已经让他知道什么是明星了。 应该赚得不错。但廿七一想到要被那么多人看到,就……算了。 他虽然可以摘下口罩,坦然露着脸在外行走了。但若说让他被那么多人看见、关注,还是受不了。 想想便浑身汗毛直立。 电梯到了,收起手机,走到自己所住的房间,刷开门走进去。 阮卿已经换好了衣服,刚刚画好了唇彩,听到声音探身看看是廿七回来了。她拧好唇彩,走出来:“练完啦?换个衣服吧,要不要冲澡?今天咱们去北……” 廿七为什么一早看见了“健身房”三个字就巴巴地过去了? 实在是憋得厉害了。 他早上冲了个凉水澡就没什么作用。 本来刚才在健身房流了一身汗,觉得痛快多了,以为可以消停了。哪知道回到房间,阮卿一件小小短上衣只包住了肚脐以上。 一截纤腰,折线惊人。 几步走来,自然摆动,无需刻意,便已是百般诱惑,万种风情。 明艳耀人。 廿七只觉得有一团本来被他控制得很好的火,轰地一下爆裂开了。 热力沿着经脉奔腾至身体各处!浑身都在烧! 已经是男人忍耐的极限了。他定力再好,终究是忍不住了! 阮卿话没说完,廿七已经欺身上来,将她压在墙上,堵住了她的唇! 粗粝的掌心抚过的地方都滚烫。 唇舌更是侵略似火。 压抑得太久了,更容易爆发。 阮卿颈子被咬得抽气。 廿七掐住她的腰,将她抱进了里面。 床这么大。 设计的人是何居心? …… …… 首都的太阳在夏日里是很毒的。 虽然如此,暑假里各处景点、商场依然人流爆满,people mountain people sea。来到首都旅游的人,就算顶着大太阳,那些必玩的地方,也得都玩到才行。 廿七和阮卿却根本没出门。 下午有穿着制服的服务人员按了门铃。 门打开,长发的男人精赤着上身,劲腰窄瘦,腹肌块块分明。 画面冲击力有点大,以至于服务人员只说了“客人”两个字后,就被画面冲击得卡了壳,忽然忘记了自己要说什么了。 廿七问:“是午饭吗?” 服务人员如梦初醒,找回了职业素养:“是,您点的客房服务。” 他还想要推进去,廿七一手按在了小推车的那端,便再推不动了。 “给我就行了。”男人说。 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