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桃卿关系亲密,这一回更是恨不得画三百张符送给桃卿。 只是大乘真君画一张符便要耗费无数灵气,三张就已经将门中的灵气抽走了大半,若是再抽下去,灵气干涸,门中之人在三个月内就休想修炼了。 桃卿得知云河老祖甚至挺喜欢他这个小辈,喜不自胜地收下符篆,小心放进须弥戒指里:“多谢之涣,若是日后有机会,我一定当面拜谢云河真君。” 裴之涣露出淡淡的笑意:“你喜欢便好。” “当然喜欢。” 桃卿眨眨眼睛,与裴之涣四目相对,当他发现裴之涣毫不掩饰对他的喜欢、眼中的寒冰总会化作春水时,不禁心里一甜,脱口而出道:“之涣,你对我真好。” 裴之涣微微一怔,熟悉的悸动感让他的心跳加速了,他不由自主地说道:“还会对你更好。” “……” 他的赤诚总是会让桃卿感到羞赧,正当他想着自己该如何投桃报李地回答他时,宿云涯走了进来,笑着说道:“清玄,你去沐浴吧。” 他身上携带的清新水汽冲淡了空气中似有若无流淌的情愫,裴之涣微一抿唇,起身说道:“好。” 裴之涣离开卧房,宿云涯转身脱掉刚刚换上的道袍,桃卿见他似乎有要就寝的意思,连忙先一步上了床榻,钻进了最里面的被窝,将自己整个裹住,只露出小半张脸。 “这就躺下了?” 宿云涯将道袍挂到架子上,回首看向桃卿,笑着说:“我以为你会躺在我们两个中间,一边是我,一边是清玄,难道不合你心意吗?” 桃卿拽着被角说:“我睡相不好,还是躺在里面吧,免得我半夜打你们。” 这自然只是一个借口,其实他的睡相相当不错,至少他从未听过庄宴说过什么,也没见庄宴被他打过,真是可惜了,怎么就没打死他。 “睡相不好,有多不好?” 宿云涯眉眼弯弯地说着,上床来到桃卿身边,摸了摸他的脸:“我专治睡相欠佳,不如让我替你看一看。” “不用,没什么好看的……” 桃卿将被子拉得更高,遮住整张脸,不准宿云涯再碰他,谁知被角忽然被整个掀开,一具温热的身躯从外面钻了进来,和他一起被笼罩进昏暗又满是桃花香气的被子下。 “看一看吧。”他贴着桃卿的耳朵低声说着,呼吸很热,“不看怎么能好?” 作者有话说: 天很冷,猫猫要钻被窝! 第65章 被子蒙在两人头上, 圈出了一方昏暗而狭小的天地。 桃卿本来就觉得闷热,宿云涯钻进来后,更是加倍地让他喘不上气,只要稍一用力呼吸, 就会闻到青竹的气息。 两人距离极近, 身体不可避免地有了碰触, 桃卿能感觉到宿云涯的手臂和胸膛都硬邦邦的, 线条分明,充满了力量感, 隔着两层薄薄的中衣,源源不断地散发出热度。 黯淡的烛光映照进来,宿云涯的面容有些模糊, 眼眸却分外明亮, 灼灼地望着桃卿。 桃卿被他看得心慌, 脸闷得红红的,用力地推他一下:“进来做什么, 你快出去!” “说了替你治睡相啊, 免得你半夜打我。” 宿云涯将他的手抓进自己掌心里,含笑说道:“若是我把你抱在怀里, 压着你的手脚睡一整夜,你是不是就不会乱动了?” 桃卿闻言更惊慌了,连连摇头道:“刚才是我骗了你,其实我睡相很好的,没人说我乱动!” “「没人说」?”宿云涯慢条斯理地摩挲着他的手指,“那就是有人见过你的睡相了?是谁?” 桃卿这才发现自己不小心说漏嘴了, 立刻窘迫得后背出了层薄汗。面对追问, 他支支吾吾地撒谎道:“不太记得了, 可能是我的侍女……” “是庄宴,对不对?” 宿云涯冷不丁地发问,桃卿被他问得一愣,神情中露出了破绽。 “好你个坏桃桃,居然骗我。”宿云涯看出他说谎了,伸手扣上他的后腰,轻捏了一下腰眼,“你与庄宴是怎样睡的,分开睡还是在同一个被子里?” “当然是分开睡的!” 桃卿被他捏得腰眼酸软,谎言说得十分坚决。方才他的迟疑出卖了他,这一回就要吸取教训,不能再吞吞吐吐的了。 “真的?” 宿云涯语调微微上扬,眼睛一眨不眨地端详着桃卿,桃卿心里发虚地同他对视,终是忍不住视线游移,又被瞬间识破了。 “你又说谎。”宿云涯目光锐利地说,“看来不罚你是不行了。” 桃卿有点不安:“你想做……啊,好痒,别碰我的腰,好痒!” 伴随着腰间软肉传来的瘙痒之感,桃卿几乎是尖叫一声,像只虾子般弓起身体,他无论如何也没想到,宿云涯居然将挠他的痒痒肉当成了惩罚。 “就要让你记住。” 宿云涯搔着他的腰侧,无论桃卿怎么躲,他的手始终如影随形地瞄准上去,如弹琴般灵巧地拨弄:“你说好与我最要好的,结果还是比不上庄宴吗?” “没有,不是,我跟你最好!” 桃卿笑得浑身发抖,泪水从眼角渗了出来,断断续续地求饶道:“对不起,我不该骗你的,你放过我好不好,我真的受不了——啊!” 他想往后躲,碰到的却只有墙壁,躲来躲去,最后竟直直地撞进宿云涯的双臂间,被他抱个正着。 被子终于被他们挣开了,桃卿颤抖地蜷在宿云涯怀里,大口地呼吸着新鲜的空气,面颊如抹了胭脂般泛起艳丽的嫣红,方才他真是笑得半死也憋得半死。 宿云涯终于停手,将他牢牢地抱在怀里,抚摸他的后背,帮他平复呼吸:“这下肯与我一条被子睡了?” “肯了、肯了。” 桃卿实在怕了,指尖发颤地攥住他的衣摆,吸了吸湿漉漉的鼻尖,主动讨好地说:“我和星桥最好了,自然要盖同一条被子睡。” 宿云涯垂眸望着他的脸,低声笑问:“你再说一遍,当初你是如何邀请庄宴与你共眠的,就如何邀请我。” 桃卿不满地腹诽他讲究真多,面上却一副乖乖的样子,软声央求道:“好星桥,今晚你和我睡好不好?我一个人睡不着。” “说得不对。”宿云涯低下脸,贴上他的额头,彼此呼吸交融,“你也该叫我「哥哥」,快叫「星桥哥哥」。” “你做梦!” 这下桃卿又不干了,挣脱开宿云涯的怀抱往床下逃,他宁可痒死也不会叫星桥一声「哥哥」,明明年纪小他许多,怎么天天想占他便宜! “想往哪逃?” 宿云涯扣住他的脚踝,将他扯了回来,捉住他的脚搔他的足心:“你叫不叫?” “不……呜,不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