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着问他:“尝过兰漪的滋味了?感觉如何,灵阴体果真如传言那般好么?” 桃卿端起茶杯,乖乖喝了一口:“没有,我没动他。” “你对他不满意?”白复玉视线扫过桃卿的身上,已经换过衣服了,“还是你们的欢好不顺利?” 桃卿摇了摇头:“我来就是想跟贞怜师姐说一声,我收下他不是要他当我的炉鼎,而是要培养他做我的弟子,他很合我的眼缘。” 路贞怜面露惊讶,但很快说道:“他已经是你的人了,随你怎样处置都行。” 说着她拿出兰漪的卖身契,交到桃卿手上:“你是来要这个的?给你。” “谢谢师姐。”桃卿笑逐颜开地收下,师姐真懂他。 白复玉敲着折扇,若有所思:“所以你从一开始就没打算动兰漪?莫非又是怕惹庄鬼君不悦?” “和他没关系。” 听他提起庄宴,桃卿身体一僵:“他又不是我什么人,我为什么要顾及他?” “说得对!”路贞怜十分赞许,“你不该理会他,也千万不要原谅他,一旦你心软了,下次他还会烧掉你的东西。” 桃卿一怔:“烧东西?” 白复玉叹息道:“我们都听说了,你两个月不理庄鬼君,正是因为他把你那些爱慕者的所赠之物烧了大半,确实是过了。” “……” 时隔二十多年,桃卿早就把这桩事忘得一干二净了,但他不介意被师兄师姐误会,恰恰相反,说不定这还是一个他与庄宴断掉关系的好时机。 “我再也不要跟他好了。”桃卿故作生气,“我受不了成日被他管东管西的,我要和他绝交!” 听起来像极了一时的气话,白复玉和路贞怜对视一眼,谁都没说什么,顺着他的话应道:“好,都依你。” 桃卿又坐了一会,替师姐下了几手棋,到底还是惦记着兰漪,便起身告辞了。 他向楼下走去,路过转角处,却突然被人拉住手腕,将他扯进阴暗的角落。 淡淡的血腥气弥漫开来,一双手臂将他的身体牢牢禁锢住,他陷入到了冰冷的怀抱中,熟悉的迷人男音在他耳畔边低沉地响起。 “你说你要和谁绝交,卿卿?” 作者有话说: 桃卿:重生后时间隔得太久,已经忘记戒指里的《养气诀》不是真的《养气诀》了QAQ; 看了《纯情主人霸道鼎》后的乐正兰漪:怪不得小兔爷对我的鸭头语录无动于衷,原来他喜欢霸鼎文学!! 第10章 是庄宴。 一听到身后的声音,桃卿像是被冻住了一般,手脚冰冷。 他开始发抖,那个雨夜的绝望和恐惧蔓延上心头,脸色一下子白了。 似是感觉到了他的颤抖,身后之人握住他的双肩,将他转了过来,抬起他的下颌,桃卿便对上了那异常熟悉的眉眼。 庄宴依旧是那副俊美的好相貌,妖冶风流,勾魂摄魄,过去桃卿很爱看他这张脸,可如今只剩下了痛苦和怨恨。他闭了闭眼,一把推开庄宴:“说的就是你。滚开。” 他转身就走,却被庄宴一下子拉住手腕。 出现在这里的只是庄宴的化身,他的真身仍在幻心塔中闭关,但化身也有元婴修为,他不想让桃卿走,桃卿就是用上灵力也没用。 庄宴重新把他抱在怀里,桃卿闻着他身上淡淡的血腥味,将脸低埋下去,双眼紧闭,说什么也不肯再他一眼。 “还在生我的气?” 庄宴见桃卿不肯抬头,便轻轻地抚摸着他的后背,哪怕桃卿很不客气地让他滚,他也没生气,反而将语气放得更柔了。 “两个月不见,我很想你,你就一点也不想我?” 桃卿也想,想捅庄宴几刀,可他不敢,他杀不掉庄宴,庄宴却随手就能将他的元神打散。 他只能无力地推着庄宴,眼睛红红的:“你走,你走。” “我走?走了之后和你绝交吗?”庄宴一笑,“我不听你的。” 他将桃卿打起横抱,自己趺坐于地,让桃卿坐在他盘起的双腿上,一手搂着他的后腰。 “前几日我去了上界,找到了《五行化归真法》的残卷。”他对桃卿说,“你一直说你师尊想要,那就把它当做他的生辰礼如何?这样你愿意原谅我吗?” 桃卿想起来了,上辈子也发生过同样的事,庄宴烧了大半他那些爱慕者的赠物,他气坏了,两个月没理庄宴,庄宴也是用这本《真法》赔礼,他很开心,就原谅了他。 可是杀身之仇,又岂能是一本功法可以抵消的? 桃卿捂住眼睛,强忍着眼中的酸涩饱胀:“我不要你的东西,也不会原谅你,你放我走。” “你不要它?”庄宴问,“那你想要什么?莫非还想留着那些人的东西?” 他的目光冷了下来,但这股冷意不是针对桃卿的:“我只是不想你被人算计,再中一次情蛊。你当他们是什么好人吗?” 听到这句话,桃卿的眼泪一下子涌出来了,他这辈子最识人不清的时候不就是与庄宴做了朋友吗? “我什么都不要……”他的声音染上哭腔,“求你了,你放过我吧。” “卿卿?” 庄宴听他声音不对,拉下他的手,看到他哭红的双眼,表情瞬间凝固:“你就这么伤心?就一定要他们的东西?” “和他们没关系,是你。”桃卿目露痛苦,“要是我不认识你就好了。” “……” 庄宴沉默良久,伸手擦干他的泪:“我哪里做得不好,你为什么要这么说?” 桃卿不想理他,越发激烈地挣扎起来,可庄宴就是不放开他,还将他整个人抱进怀里紧紧搂着。 “没什么可说的,放开我。”桃卿气得哆嗦,猛然抬高声音,“庄宴,我让你放开我!” 连「宴哥哥」都不叫了。 “你不把话说清楚,我不可能放开你。” 庄宴把他压在墙上,五官染上晦涩的阴影:“到底怎么了?我不信这件事能让你这么生我的气。” 当然不是这种小事……是因为他会杀了他啊! 桃卿的眼中噙满了泪,波光支离破碎。 数十年的交谊,在庄宴眼中也比不过一个城主之位。 他剧烈地呼吸着,几乎要哭出声,可他已经够狼狈了,不想再显得那么凄惨,便死死咬住下唇,很快就咬出了血。 “别咬。” 庄宴蹙起眉,将手探过去,按住桃卿的下唇,接着他的拇指就被狠狠咬住了。 一圈齿痕周围很快渗出了血,但庄宴眼都不眨,任桃卿拿他泄愤,甚至问道:“这么咬你就能消气了?要不要咬这里?” 他抬起下颌,露出咽喉,桃卿被他按着,唇贴上他的喉结,感受到了他说话时的震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