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更“欺人”的,你要试试吗?”江暮轻抬手,床边帷幔落下,阻隔了烛火,那火光只若隐若现透进来。 许千阑还没反应过来,人已被压下,他还在恼怒着,此时完全动不起欲念,但又有点怕他,支吾着道:“我受伤了。” “已经好了啊。” “那……我累了。” “哦,那今天不让你使劲。” “你不让我使劲我也……我不会有感觉的,你肯定也不会舒服,对不对,反正我不想。” “真不想?”江暮停下动作。 “不想。” “那好吧。”江暮侧躺过来,将他搂在怀中,“我抱抱你。” “你抱我也不想,再摸也不想。” 帷幔轻轻飘荡,烛火烧了大半,许千阑眼睛睁得大大的,面上几许红,声音也有些不稳:“你……你别睡呀。” “你不是不想吗?” “我……”许千阑脸红到耳后根,他实在不好意思,拿被子蒙住脸,含糊说着话。 “你说什么,大声点。” 他掀开被子:“你平时不是耳力很好吗?”那小声嘀咕他就没有一次听不见的。 “哦,但这一次真的没听清。” 许千阑咬咬牙,又蒙住被子,大声道:“我想了。” 江暮勾起嘴角,慢慢掀被子,看那羞怯的脸一点点露出来。 对方还是不好意思,捂住了脸。 他将被子一扬,翻身压上,轻吻那通红的脸时,被褥落回,将二人连头一并蒙住,眼前霎时失去了光亮,触感愈发明显起来,而被子一蒙,也似乎没有那么多羞耻之心了。 若云中雨中,雨声跌宕,哗哗啦啦来势汹涌,方才说着不想的人,此时却只堪呢喃失神。 醒来已是午后,许千阑揉揉腰,脸上的红还没散去,敲着额头懊恼,昨天明明是在生气的啊,说好了不想的啊,怎么就又滚到一起了。 他的话还没说完呢,不行,他还得再理论理论。 然而低头间,看身边人还没醒。 他抿抿嘴,算了,不吵他了,等会儿再说。 刚下床,听得床上人轻语:“你若非要去,我立时收起瞬移阵,谁都去不了。” 他猛地回头:“你没睡?”那就要好好说道说道了,他走回床边,“你也太霸道了,我凭什么……” 床上的人没睁眼,翻了个身:“这会儿挺安静,我再睡会儿。” “你……” 你睡什么睡啊,许千阑紧锁眉头,在床边低头看,见他睡得很安稳。 他最近总说有什么吵他,这时候是难得平静了吗? 算了算了,让他先睡吧。 他满腔怒火强压了回去,在床边静站了会儿。 生气,愤怒,惊骇,失落,可是,那内心深处自己都察觉不到的地方,依然有遏制不住的心动。 他也想真的想与这人对抗到底,但每一次都会心甘情愿败下阵来。 看那人呼吸均匀,眉目恬淡,应该是睡熟了,他悄然走出去,坐在庭院中看那亭台水榭。 到了晚上,君若时过来请示,大家思量着这两天就要走了,此去吉凶未知,今晚众人准备再聚一聚,已备好了酒菜,请他二人过去。 江暮刚刚睡醒,从寝殿走出:“好啊。” 有好吃的,他最近都跑很快。 他也顺便告知君若时,此次去戍边,许千阑不去。 来人有些讶异,因为这些事情他师尊一向是很积极的,但师尊昨日还受伤了,他也不想师尊去冒险,虽惊讶但也欣然接受:“是,弟子会与他其他人说明。” 这次大家要齐心协力,需配合,谁去谁不去众人都要知悉,除了许千阑外,山门就还留了些后厨,清扫等人,以及一些刚入门的,修为实在太低的弟子。 席间喧嚣,前路生死未卜,今晚众人颇有些今朝有酒今朝醉之态,酒过三巡还要比几招。 不过江暮这一桌安静,他不动声色地吃饭,旁边也不大敢高声喧哗。 有喝多了的东倒西歪过来敬酒,这一桌起先还推辞着,偷偷看圣君脸色,但见圣君一直吃菜,没什么反应,壮着胆子跟人喝了几杯,还比划了几下,再回头,看圣君面上还是没有变化,心里松口气。 而后大家就喝开了,有的跑到别的桌上与人行酒令,也有人跑过来吃这里的菜,身边纷纷扰扰不断有人来人往,江暮只一直拿着筷子,慢条斯理地吃饭,安安静静,一言不发。 与周边人浑然两个世界,偏又彼此融合。 在他身边,还有一个人也是老老实实,酒也不喝,饭也不吃,酒是不敢喝,饭是没心情吃,自然是许千阑。 他还在呕着气,看大家彼此叮嘱要小心,还商议着去到如何落脚,如何出战,心里痒痒,想起自己不能去,更是气不打一处来。 有人悄悄拉他,他往旁边看看,起身跟人到别的桌边坐下,听对方问:“许仙尊你既不去,那么能不能拜托,把您创的阵法启动权限教给我们,我们……很需要这阵法。” “我会的。”他们不说他也会。 “那多谢了,来,我敬许仙尊一杯。”这人递上一杯酒。 “我不喝。”许千阑摆手叹气,“不能喝酒。” “仙尊别跟我客气啊。”这人举着杯盏不放,“喝醉又无妨。” 许千阑又是一叹,是啊,喝醉又怎样,反正他也不出门。 那个人什么都管么,不让我去,还不让我喝酒么,我就喝,我看你管不管得着! 想及此,他一点头,接过杯盏:“好,今日也预祝各位旗开得胜,早日归来。” 话及此心中又是一哀,那杯酒一饮而尽,重重放下酒杯,他的脸已经红了,人也晕晕乎乎的,可是心底里憋着的情绪就一发不可收拾地涌了出来。 他拉住身边人道:“你说他是不是管得宽?” 旁人:“啊,谁啊?” “自己不去,还不让别人去,他不帮,还不让我们自救,我就没见过这么独断专横的人!” “许仙尊你在骂谁啊?” “骂,对,我就是骂了,专横也就罢了,还一堆事儿,怎么做他都不满意,你说我凭什么要顺着他啊,对,我就不惯着他,我……我要反抗!” “不是,许仙尊你到底要说什么啊?”旁人已经看呆了。 “你别管。”许千阑推开他,东倒西歪往回走,走到江暮面前,重重一拍桌子,桌上碗碟噼里啪啦地晃。 这声音过响,惹得众人止住了话语,都惊愕看了过来。 江暮放下筷子抬眼,蹙了一下眉:“喝酒了?” “喝了,怎样!”许千阑提高声音,“江暮,我有话要对你说。” 周边人惊住:“许仙尊竟直呼圣君名讳?” “直呼名讳又怎样?”许千阑听到了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