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爸爸给忘了,小钰是大孩子,不用宝宝餐椅。” 摸耳朵是初辛尴尬时的小动作,周行钰是知道的。 周行钰有些看不懂初辛,不知道他到底怎么了? 初辛心里微微惊讶,幸好自己现在面对的是小团子,如果是周淮锦,自己会不会被发现破绽? 他又将小团子的盘子端到饭桌上,小团子自己就爬上椅子坐好。 乖巧又可爱。 周行钰闻着香甜的气息,已经迫不及待地看向盘子,只是目光刚落在盘子上便怔住了。 盘子里是蛋包饭,圆圆的,金黄鸡蛋表面并非光滑而是做了一棵树和一只小小的兔子,上面涂了一层番茄酱,真就像是红烧月亮一样。 初辛见他盯着盘子看,有些疑惑:“怎么了?小钰不喜欢?” 小团子拿着小勺子摇摇头,露出小米牙笑着:“小钰超喜欢,真的是月亮!还有小兔兔。” 初辛见他开心,就放心了。 只是他不知道,周行钰不喜欢番茄酱,而周行钰也没说。 因此周行钰吃完表面的番茄酱时,已经将初辛准备的橙汁喝完了。 初辛:“小钰慢点喝,喜欢的话,爸爸再去做一杯。” 周行钰摇摇头,乖巧地说:“谢谢粑粑。” 初辛见他吃得见底,十分满足。 不过他还有些事情想问小团子,他可不敢直接问周淮锦。 那个男人如深渊一般,让人看不透,为了不在他面前露馅。 初辛决定从小团子这里打听情报,毕竟小团子只是个孩子。 初辛思索片刻,不知从哪里开始问,只好从小团子绑着绷带的手臂问起:“小钰,你手臂是怎么弄成这样的?” 埋头吃饭的周行钰闻言,圆润的眼睛微微一暗。 自己手臂受伤,还是初辛将他送去医院的,初辛果然不对劲。 “粑粑你怎么了?粑粑今天好奇怪。”周行钰没有直接回答他,一双大眼睛扑闪扑闪地看着他。 如果是之前,初辛一定会被他萌的肝颤,可现在他却有些慌乱,好像这双眼睛能看穿自己。 初辛不敢再继续问下去,即便反派还只是小团子,那也是敏锐的小团子。 或许他应该去一趟原主父母家中,说不定能更了解原主。 正当初辛暗自思索时,小团子手腕上的儿童电话忽然响了。 小团子熟练地接听电话:“大爸。” 是周淮锦! 初辛不由自主地竖起耳朵,想听。 “小爸在你身边吗?”电话中传来男人低沉嗓音。 小团子抬头看了看初辛,初辛有些不自在,硬着头皮道:“在、在的。” 他还是不能适应和周淮锦说话,对方总是给他一种身居高位掌权者的压迫感。 “嗯,我一会到家,你们想吃什么?” 初辛微怔,周淮锦要回来? 他不是带了便当去公司? 初辛自然不会蠢得直接问出口,只是点点头,想起对面看不到又应声道:“好、好的,我知道了。” 随后电话就被挂断了。 小团子继续吃着蛋包饭,嘴巴鼓鼓地说:“窝要酷点吃忘!” 初辛虽然听到周淮锦要回来,有些紧张,但瞧见小团子努力往嘴巴里送饭又不免失笑:“小钰慢点,吃完再说话。” 小团子三两口就把剩下的饭吃完,又喝了一大口初辛杯子里的橙汁,打了一个甜橙味的小奶嗝,长舒一口气才开口道:“不快点,大爸会抢。” 初辛用纸巾擦拭他嘴角的饭粒:“大爸怎不会抢小钰的饭。” “会的,大爸很少让粑粑做饭,所以每次粑粑做饭,大爸都跟小钰抢。” 小团子的话如一道惊雷落在初辛耳中,原主很少给这父子俩做饭? 自己昨天刚从医院回来,到现在已经做了两顿饭,是不是已经暴露了? 现在还是中午,周淮锦突然回来,不会就是因为察觉到什么了吧? 初辛越想越紧张。 不知道现在跑路还来不来得及? 如果让周淮锦知道自己不是初辛,他会怎么做? 是将他送到精神病院还是将他送到奇怪的科研所? 初辛既紧张又焦虑,等他回神时才发现吃饱喝足的小团子竟然在沙发上睡着了。 将小团子送到他自己的小房间内,然而初辛等了一下午,也没见到中午就说要回来的周淮锦。 看着小团子柔和的小脸,他似乎也被染上睡意,逐渐闭上眼睛。 只是这一觉一点也不踏实,自己仿佛在空中悬浮,腿上却像被藤蔓缠住一般,动弹不得。 忽然耳边似乎响起一道声音:“别动……” 初辛迷迷糊糊睁开眼睛,便瞧见一张英俊的脸,刀削般的下颌线、锐利狭长的眼眸带着丝丝寒意。 初辛顿时惊醒,若不是环在他肩膀与腿上的手臂用力,他现在大概就直接摔到地上了。 “你、你怎么回来了?”初辛惊得说话都不利索了。 对方只是看了他一眼,并未说话。 初辛想起对方之前打来电话,说过回家的事,自己睡迷糊了。 初辛缩在对方怀里,手脚都不知道该放在哪,十分不自在。 “你,你放我下来,我可以自己走……”初辛越说声音越小,更不敢抬头看他。 于周淮锦而言,「自己」是他的合法丈夫。 可在他眼里,周淮锦就是一个见过几面的陌生人! 周淮锦并未理会他的话,直接将他送回他昨夜睡的房间。 正当初辛紧张尴尬地揪着床单时,就听到男人冰冷的声音:“你给小钰吃番茄酱了?” 初辛愣怔:“是、是的。” “小钰不喜欢番茄酱。” 初辛闻言心跳像是漏了一拍,脸色也刷的变白,手脚发紧:“我、我不知道。” 周淮锦微微俯身,扣住初辛下巴,直视他浅咖色的眼睛:“辛辛,你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 “没有的,真的没有!”初辛下意识地否认。 周淮锦眼睛在他脸上停留片刻,才轻轻触碰他额头上的包:“这里还疼吗?” 初辛:…… 这个男人是变色龙? 上一秒还在冰冷质问他,下一秒又温和的问他疼不疼? “不疼了。”尽管心里疯狂吐槽,但初辛面上依旧努力装出淡然的样子。 周淮锦闻言放开他,随后右手抓住领带,骨节分明的手指轻轻一扯,便将领带松开。 而后脱下深灰西装外套,眼见对方指尖已经按上衬衫领口扣子,初辛终于忍不住道:“你、你做什么?” 周淮锦解扣子的手微顿,初辛自己看不见,但周淮锦却清晰地看见他眼中的防备。 辛辛防备他? 这样的认知让他烦躁。 若说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