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安室透打开手机,又给贝尔摩德发了条讯息。 【上次请你帮忙的事有线索了吗?】 贝尔摩德的消息回复得非常及时,安室透几乎都要以为这个女人二十四小时都在盯着手机看了。 【查到了,不过波本,你为什么对乔治·拉文的事这么感兴趣?】 【只是想谨慎一点而已。】 【OK,文件发给你了。】 【谢谢。】 组织给他们的关于目标人物的信息并不算完整,只是简单介绍了下乔治·拉文的生平和他做的生意。 安室透对这种模糊的信息并不太满意,但目标人物太难接近,只能从外面找新的情报,所以他才找上了贝尔摩德。 他坐在便利店旁,提着装了泰斯卡衣服和鞋子的袋子,在手机上仔仔细细的查看关于目标人物的其他信息,发现确实没有什么可疑之处。 【说起来,我曾经以演员的身份和他见过一面,倒是知道些不怎么重要的小道消息。】 【我听说乔治·拉文那家伙,好像对金发蓝眼的人情有独钟,每隔一段时间都会将他选中的人召集起来,进行小规模聚会。】 【至于聚会的内容……没人知道。】 【有个被邀请参加聚会的舞台剧男演员,回来后再也没在大众面前出现过。】 安室透关上手机。 ……泰斯卡也是金发蓝眼。 = 夜幕降下来小半,半边落在远处的高楼上,剩下的混进夕阳里变成一条渐变色的幕布。 精美的洋馆很快就近在眼前,天还未黑,门口还有些在巡逻的人。 舆水怜要将安德烈从侧面的小入口带进去,他还没入门内,就被拦在门口的黑衣壮汉们拦住了,其中一人对另一人使眼色。 后者走上前来,庞大的体型让他颇具有压迫感,但舆水怜是什么人,还不至于被这种小场面吓唬到。 “请出示你的邀请函,这位……先生。” 那人似乎是对用“先生”还是“女士”来称呼舆水怜有点困惑,在靠近看清舆水怜的脸和身形后,才选择了用先生来称呼。 “……什么邀请函?”舆水怜莫名其妙地看着拦住他来路的人。 “您的邀请函弄丢了吗?”其中一人恭敬地朝他躬身,像是马上就打算为舆水怜进行服务似的,格外热情,他说:“我给领班打个电话,让他给您补一个邀请函?” 这两人简直笃定他是来参加宴会的。 奇怪极了。 舆水怜将牵在手中的安德烈的绳子些微举起,说:“我只是带这孩子过来,我是要去侧门。” 要不是被这二人忽然拦下,他早就到狗舍了。 两位壮汉相互对视,仿佛对现在的场景摸不着头脑。 河野真人慌慌张张的声音恰好冒了出来,他小跑步到舆水怜身旁,安德烈忽地对河野真人“嗷呜——”了一声,弄得他又狼狈的倒退两步。 河野真人对门口的两位壮汉鞠了个躬,做出个介绍的手势,对他们说:“这个小弟弟不是今天来参加晚宴的,他在我这里做兼职,负责帮忙带安德烈散步。” 两位壮汉对视,眼神就像在说——有这回事吗?我们怎么没听说? 回过神来的一人迟疑道:“……他不是来参加晚宴的?” “不是不是!这个小弟我就先带走了,不打扰二位工作了,二位辛苦了!” 河野真人在这二位看守面前的态度简直和他面对安室透时天差地别,肉眼可见的谦卑。 他直接拉着舆水怜的手腕就往旁边安德烈的狗舍走。 边走还边说:“你怎么把衣服换了?” “出了点意外,衣服全打湿了。”舆水怜如实回答,但他想的是自己刚才怎么会被误认为是要来参加宴会的? 反正旁边就是现成的人,有刚才的事做铺垫,舆水怜开口也不算突兀,他问: “河野先生,老板今天要举行什么晚宴?” 河野真人和呼哧呼哧的安德烈拉开半步距离,说道:“这……我还不太清楚。” 在新人面前说自己不知道有点掉面子,河野真人还是决定挽救一下,他说:“我那些老人说,我们老板经常会定期举办各种宴会。” “宴会?”舆水怜反问,“都是为什么举办?” 河野真人不大确定道:“这个嘛……我听说今天是比较特殊的小圈子宴会,像是兴趣爱好交流会之类的?” 舆水怜还记得乔治是为了躲避暗杀才跑到这里来的。 ……他这是一直没碰到危险,于是放松了警惕决定开始享受了? 等他们到了狗舍,负责看守的人早就在这里等候多时了。 他咧嘴笑道:“哟,你们来了?正好,还有一刻钟安德烈就要被牵走参加活动了,时间可算得真准,我害怕你们把这件事忘了呢。” 将依依不舍的安德烈的牵引绳重新送到看守人手中,舆水怜也蹲下身来安抚了一下这可怜兮兮的大伙伴。 安德烈也一直往他怀里钻,他对安德烈本来就纵容,也任由他在自己的胸膛拱来拱去。 舆水怜:“……河野先生,安德烈等会是要参加什么活动?” 在看守人面前,河野真人也不摆什么架子,吐槽道:“嘶——你饶了我吧,矢神小弟,这种事我怎么会清楚啊?老板的事,是我这种小喽啰能知道的吗?” “唔,我倒是知道哦。”看守人倒不觉得这是什么不得了的事,“老板会让他邀请的那些客人们每人牵一条狗,在院子里散步。” “啊?” “很奇怪吧?不过,可能这也是有钱人的情趣吧。” 舆水怜没忘记是自己被找来兼职是因为那些狗大多难以驯服,性格极具攻击性。 ……让宾客牵着这些恶犬散步?他是和这些宾客有什么仇吗? 舆水怜:“但是老板养的狗……那些人管得住吗?” 看守人咋舌,心想这小子还真问了个好问题。 但他偏偏知道些小道消息。 看守人对他们做了个招手的姿势,示意他们靠近些,等二人靠拢过来后,他才压低声音说:“我还真听说老板的狗曾经伤了一个客人,好像是个舞台剧演员,当时就被送去急救了……” 河野真人这种一惊一乍的人,立即往后退了半步。 看守人又说:“不过,这种没凭没据的传闻,真实性也说不准。和我们这些底层员工没什么干系,知道的越少越好。” “也是。”河野真人疯狂点头。 看守人见时间差不多了,把安德烈重新送进狗舍内,又对舆水怜和河野真人说:“麻烦二位帮我看着会儿,我去趟洗手间,马上就回来。” “放心吧——”河野真人绝不放过任何机会,马上就热情应下了。 他们二人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