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a的信息素瞬间让他腿软,叶徐撑了一下墙面,用力敲了两下向远之的卧室门,“远哥!远哥!你还好吗?” 向远之愣了一下才回了一句,第一次开口竟然没有发出任何声音,他清了清干哑的嗓子,重新开口,“还好。” 声音很小,他估计叶徐根本听不清楚,但也没耐心再说第二遍,听着门外咣咣两声,他皱着眉头,用力吼道:“别进来!” 叶徐被他的声音吓得一愣,停下想要再次踹上去的脚,“远哥,你有事儿叫我,你别……别自残。” 向远之看着手心上正在渗血的伤口,没有再答话。 香水瓶摔碎了,他又想起来那是许执晖留给他为数不多的东西,伸手去捡,却不小心按在了碎玻璃上。 烦躁和焦虑让他有了用疼痛去转移的想法,玻璃片被摁得更深,皮肉被割裂,渗出更多的血,向远之咬着牙,疼得打了个哆嗦。 疼痛换来了短暂的清醒,他一点点将碎玻璃挑出来,血顺着手腕流到地上,弄脏了白花花的地毯,血迹逐渐晕开,向远之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觉得有点刺眼。 许执晖的衣服也被他弄脏了,向远之有些慌乱地看着,用另外一只手去擦,然而另一只手上不知道什么时候也蹭上了血,怎么也擦不干净,还越擦越脏,向远之不知所措地看着自己的手心,撕了床单给自己粗糙地包扎着,一点血都看不见的时候才去抱许执晖的衣服。 他蜷在床角,欲望充斥全身,想要见到许执晖的欲望攀至顶峰,向远之眼眶通红地翻着两个人的照片,“哥……” 他绝望地叫着许执晖的名字,Alpha的易感期会暴躁会易怒,也会比平时更脆弱,向远之被自己的信息素环绕,满脑子都是他想见许执晖。 叶徐不安地守在门口,他听不到任何一点向远之的声音,只能闻到龙舌兰的气味越来越浓,竟然一点也没有减弱的意思。 叶徐从站着到蹲着,从蹲着到坐着,向远之的信息素他也有些扛不住。 他打电话把朋友叫过来,又敲了两下门,这一次向远之没有再回应。 叶徐越来越心慌,然而他自己也被信息素压得站不起来,一直到徐施霖最早赶过来,韩未跟在他身后,一进门就停在了门口,不敢再上前。 趁着徐施霖还没有被影响,叶徐坐在地上跟他说,“能不能把门踹开,这个信息素我感觉远哥比去年还严重。” 徐施霖绷着脸,向远之的门太结实,他又踹又撞几分钟才弄开。 向远之其他朋友也都赶到了,房间里一片狼藉,东西散落地到处都是,叶徐一眼看见地上的血,从地上爬起来,顶着信息素钻进去,向远之埋在许执晖的衣服里,面色发白,额头还在不停渗汗,他睁着眼睛,眼神却是空洞的,好像看不见周围的人一样。 徐施霖探了一下他的额头,烫得吓人。 不知道是不是刚才流了太多血的缘故,向远之缩在被子里,一点力气也没有,浑身上下从燥热变得发冷,他已经快要神志不清了。 看不见听不见,好像进入了一个很模糊的世界,周围的一切都是虚影,只在中间撕开一道裂缝,有一束光照进来,他看见了许执晖。 于是他一遍又一遍叫着“哥”。 他说“哥我知道错了。” 他说“哥你回来吧我会好好爱你。” 他说“哥原谅我好不好,再给我一次机会。” 一行人听着他的喃喃自语,以往的易感期,向远之的情绪始终处于一个爆发的临界点,会暴躁,会怒吼,会摔东西,但如果是那样的话反倒不让大家这么担心,毕竟和往常都是一样的。 他现在这幅样子才最让人慌乱。 “能不能叫许执晖过来。” 徐施霖看不下去,向叶徐提议,叶徐想起上一次在医院许执晖干脆的拒绝,料想就算打一通电话他也不一定会来。 可是向远之这样子也没有别的办法,万一许执晖来了呢?也许会有一点帮助。 “我试试吧。” 现在已经是凌晨了,但是许执晖还是接通了,他的手机24小时不关机,以免有客户深更半夜心血来潮想要加急拍照。 叶徐听着他带着困意的声音,一时之间不知道怎么开口。 沉默半晌,许执晖看着电话号码,不确定地问:“是叶徐吗?” “许哥是我,抱歉这么晚打扰你,但是我真的没有办法了。” 许执晖从床上坐起来,“怎么了?你说。” “远哥易感期,他易感期一直反应很强烈,他在叫你的名字,你过来看看他吧。” 许执晖揉了揉太阳穴,“他跟我说过他易感期没事,挺挺就过去了。” 叶徐一个头两个大,“他骗你的吧,他易感期真的……非常痛苦。”叶徐斟酌着措辞,觉得痛苦都已经不够形容了。 许执晖抿着唇,“让他打抑制剂吧,不是可以打抑制剂吗?” “他对抑制剂免疫,许哥,算我求你,你来看看他,我去接你。” “叶徐我……” “许哥,我不是道德绑架,但是远哥现在这个样子……他一直抱着你的衣服,手也受伤了流了很多血,他现在……许哥,你就来看看他,一眼就行。”叶徐语无伦次地说着。 “给他找一个Omega,他不是有很多情人吗?” “许哥。”叶徐急得快要哭了,“他和你分开之后就没有过别人了。” 许执晖不知道回什么了,沉默数秒之后,叶徐无奈地说,“抱歉许哥,这么晚打扰你了。” 许执晖攥紧拳头,在叶徐挂断之前叫住了他,叶徐不像在说假话,这种事情很显然也不适合当作借口,他叹了口气,“那你来接我吧。” 向远之的情况比他想得要惨的多,许执晖站在门口愣了一下,从周围人的反应来看,向远之的信息素已经释放到一个相当浓的程度,连他也好像被一双无形的手捏住脖颈一样,一时之间觉得无法呼吸。 周围人适时地退了出去,向远之空洞洞地看着他,好半天眼神里才终于有了一丝光亮,他用手撑着床支起来,压到手心的伤口疼到咧嘴,许执晖看了一眼,没有多问。 “向远之。”他叫向远之的名字。 “哥……是你吗。” 向远之伸手想要碰碰许执晖,被许执晖轻巧躲开。 抬起的手又落下来,即便如此,许执晖站在这里,他就好像好受得多了。 “叶徐叫我过来的。” 向远之开口解释,“不是我让的,我不知道,我……” 他嘴唇发白,许执晖盯着他双唇一开一合,点了点头,“我知道,我就来看看你,如果对你有帮助的话。” “我……哥,能不能抱抱我。” “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