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不匹配。 现在仔细想想,也没有什么。 这应该是她本家的姓氏吧,到时候是不是就要改叫……江淮? 江淮…… 江怀无琢磨了半天,脸上又开始白里透红。 他们身上的银钱有限,就只是租了一个不算大的马车,空间一共就这么点,视线不管怎么瞟都会落到对面,魏淮瞟了半天,最终还是将视线落到了江怀无的脸上。 看着看着,他就觉得江怀无的脸又有点泛红。 他看了看车上,什么也没有,更别说能引起脸红的东西了。不会是生病了吧,他们现在荒郊野岭的可没有医馆能看病。 想到这,魏淮立刻关切的问:“你脸色这么红,是不是发烧了?”说着,凑过去探了探江怀无的额头。 正常的啊…… “没有,你看错了。”江怀无轻轻拍开魏淮的手,“坐好,马车很晃,小心摔。” 魏淮坐了回去,再次抬头看江怀无的时候,就发现刚刚还有些泛红的面色已经恢复了正常,甚至还要再冷几分。 真是他看错了? 魏淮看着江怀无甚至称得上有些冒寒气的表情,终于松了口气。 只是面色不太好看,没有出言反悔自己答应过的事情,应该是现在有点生气,但又不至于决定分道扬镳。 还好还好。 这已经比魏淮想象的报出姓氏后的结局还要好得多。 “对了,要不看看柳星驰给我们留了什么?”魏淮生怕他气着气着越来越气,然后怒而反悔,连忙出言岔开话题。 绷着脸的江怀无也松了口气,再绷一会儿他就要绷不住了。 于是魏淮就见神色稍霁的江怀无将视线转到了他怀里抱着的包裹上。 计划通。 魏淮顺势打开了包裹,只见里面放着几服药,每服药上还夹着一张纸。 魏淮拿起其中一张,上面清楚的写着药的功效以及服用次数和频率。 药的下面还压着几张银票。 真的用心了。 魏淮有些唏嘘,一个天天混迹江湖的人应该不会在意生病这样的小事,江怀无那个身板看上去也不像是容易生病的,这药恐怕主要考虑的是他。 不然,柳星驰更像是那种往自己兄弟怀里塞点钱就拉倒的人。 “以后你再见到他,记得替我谢谢他。”魏淮看向江怀无嘱咐一声。 等他回宫,估计再想出来就难了,江怀无就要方便的多,而且他们还是朋友,应该见面的机会更多。 “嗯。”江怀无只当魏淮有些害羞,大概还没想过以后和他走的事,所以让他来道谢。 此后,车厢中一片寂静无声,只有马匹和车轮发出的阵阵声响,显得有几分尴尬。 魏淮有心想问点江怀关于他的事,但又怕江怀无问回来。他的身份经历都是编的,经不起推敲。 而且也不利于以后公事。 纠结着纠结着,一股困意就突然冒了出来,魏淮打了个哈欠,正准备从行李中拿出先前置办的薄毯时,一只手就探了过来,暖烘烘的毯子随即落在了腿上。 他顺着手看过去,江怀无刚好坐回自己的位置上,抱着剑。 “困了?困了就睡,过会儿遇上村子了,找户人家借住。”江怀无像是什么都没干一样淡然自若。 魏淮收回视线,盯着毯子却感觉哪里怪怪的。 最开始认识的时候,江怀无是这么“乐于助人”的人吗? 马车夫是个经验丰富的车夫,干这行已经有二十多年了,但这种普通的马车走在路上还是会摇摇晃晃,坐在车里的感觉更加清楚,颠的人骨头都快要散架。 哪怕本来有一点困意,也在靠上车厢的那一刹那被颠的一点都不剩了。 于是魏淮闭目片刻,又再度睁开了眼。 “睡不着?” “……”魏淮转头看去,江怀无看着他的目光照样平静又淡然。 淡然的让他觉得是不是自己的思想有问题。 或许就是刚好看见他睁眼了……吧。 一直盯着他又没什么好处,应该是凑巧。 “要不要来这边坐?”江怀无见魏淮看向他,自以为懂了魏淮的意思,往旁边挪了挪,空出一个人的位置,“你可以靠着我睡。” “……”果然还是哪里有问题吧? 魏淮目光略有些古怪的叠起身上的薄毯,表明了自己不想再睡觉的意思。 他凝思片刻,面色逐渐变得沉重起来。 这家伙,该不会是看上他了? —— 一路上魏淮想要拿点果干也被江怀无快一步,想拿点点心同样被快一步,以前一点看不懂别人眼色的人突然变得像是会读心一般,真的很诡异。 魏淮越想越不对劲,他甚至都在怀疑江怀无是不是在他没注意的时候,被人掉包了,实际上现在这个是他的仇家派来迷惑他的,想要悄悄把他带到偏僻的地方谋害。 仔细想想,早上江怀无睡那么久就很诡异,以前从不会这么晚起床,今早却睡了这么久,以前从不会这么殷勤,现在就好像是要用糖衣炮弹迷惑他一般。 这么想着,魏淮倒吸一口冷气。果然是自己这几天放松了警惕心,身边人被换了一个都不知道。 毛骨悚然的魏淮越想越觉得自己应该试探一下。 现在试探还不算晚,出城还没有多久,但要是再过半天,走到半路上,那可就真的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了。 于是江怀无就感觉对面的人视线刹那间变得十分灼热,虽然很快平静下来,但还是时不时往他身上瞄,频率越来越高。 那他现在的姿势会不会很难看?是不是不应该靠着车厢,这样看着好象很没有精神。 “……”江怀无默默屏息,抱着剑正襟危坐,努力摆出了最好看的姿势。 “……”又开始了。魏淮的目光愈发警惕。 专门坐的这么板正,是不是发现他起了疑心,所以才小心的调整自己的姿态,努力往江怀无的习惯上靠。 魏淮眼中闪过一丝锐利的光。 可惜你个冒牌货,江怀无只会在正式场合坐的这么端正,平时还是很随性的。 突然,马车外传来一道沙哑的声音,“坐好了,前面的路有好些坑,会比较颠。” 魏淮心中一喜,机会这不就来了吗? 只要待会动作够快,就能试一下他的脸皮到底是不是真的。 马车在地上“嗑楞嗑楞”的走着,过了片刻果不其然道路变得十分的坎坷,马车从上面走过,震的人身子发麻不说,魏淮都觉得自己的屁股要离开座位了。 突然,车辆剧烈的颠簸了一下,包裹中的药包摇晃两下之后,终于从座位的边缘滚落到地上。 魏淮眼神一亮,机会这不就来了。 江怀无见药包落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