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带着对魏淮也十分热情,这么一圈转下来,他的手机里顿时多了十几个微信。 只是这些事业有成的人,怎么外表都有点磕碜呢? 魏淮看着眼前第五个有点秃头的知名摄影师,陷入沉思。 摄影这项工作原来这么费头发吗? 要不这头发,下次就不染了? “我应该对你不错吧?”一圈转完,魏淮摊在沙发上休息,沈贺州没有坐下来,而是站在沙发前居高临下地看着魏淮,有一种深沉的压迫感。 “嗯?当然,”魏淮抬头懒洋洋地看着他,西装在他双手搭在沙发靠背上的动作下压出一道道折痕,微微散乱的头发更显一分慵懒的气质,“今天还要多谢你喽。”拖着的长音落在沈贺州心里有些痒痒的,就像今天看魏淮吃蛋糕时一个感觉。 魏淮散落在额前的头发有些长,发梢时不时溜进眼睛里,有点扎扎的痛痒感,但他现在犯懒,根本不想动,只能时不时眨眨眼,试图将头发弄到一边去。 沈贺州看着他眨了半天眼,有点难受,鬼使神差地弯下腰将他的头发撩起来别到耳后。 动作一出,两人俱是一愣。 沈贺州捻了捻指间的触感,视线溜到魏淮脸上快速地转了一圈,然后留下一句“我去一趟洗手间”之后,转身匆匆离去。 魏淮回过神,将皮筋取下又重新在脑后扎了个啾啾,眯了眯眼有些不解。 这是什么意思? 这么乐于助人吗? 魏淮正摸着下巴体会其中深意时,就感觉到身边的沙发下陷一块,旁边飘来一阵淡淡的香水味。 他转头一看,竟然是聂嘉言。 如果说初看聂嘉言会感觉他和沈贺州长得很相似,但和沈贺州熟悉一点之后就能很轻易地分辨出两个人的不同。 不是长相上的,而是气质。 沈贺州很明显气质硬朗些,眉眼间暗含一股凶戾之气,身高腿长,容易给人极强的压迫感。 而聂嘉言虽然与他有着相似的眉眼,却一点也不会让人觉得有压力,是一种更柔和的,绵绵的感觉。 这种人可要难缠的多。 魏淮不太想搭理他,自己拍了他的黑料,怎么说,就有一种淡淡的心虚。 奈何聂嘉言自己要找上门来。 “你好,我是聂嘉言,”他伸手做了个自我介绍。 魏淮握了上去,一触即分,“我是魏淮。” 聂嘉言脸上带着如沐春风的笑意,举手投足间都像是计算好的一般令人心旷神怡,“很高兴认识您,不知道可不可以加个联系方式?听说您是做摄影工作的,有机会我想找您拍几张照片。” 聂嘉言手机都快伸他脸上了,魏淮也顺势拿出手机扫了码,客套道:“有机会一定。” “也别叫您了,正常称呼就好。”一口一个您,听得魏淮牙酸。 “那,不知道下周六有没有时间呢,”聂嘉言像是就等他这句话,“我刚好下周六没有通告。” “……”魏淮没想到他打蛇随棍上,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虽然他不太想面对聂嘉言,但也没必要和钱过不去,顿时扯出一个假笑“应该可以的,到时候再联系吧。” 于是当沈贺州走过来时就见两人相谈甚欢的样子,还说什么“到时候再联系。” 果然是个没良心的,刚刚带他认完人,不感激就算了,身为他的粉丝还和他的对家聊的这么开心。 沈贺州站在魏淮身后,语气沉沉,像淬了冰,“聊什么呢?” 魏淮眨眨眼,后知后觉地意识到,他好像是沈贺州粉丝来着。 似乎,好像,不应该和聂嘉言合作。 而且还被沈贺州发现了。 嘶—— 第29章 “那么,我就不打扰了。”聂嘉言见沈贺州过来,很有眼色的起身离开,临走之前状似隐晦地看了一眼沈贺州,又朝魏淮抱歉一笑。 像是有什么难言之隐而不得不与魏淮终止商议一般。 “?”看到聂嘉言莫名其妙朝他笑的魏淮。 嘶——怎么这个表情? 难不成他跟踪聂嘉言的事被他发现了? 魏淮心里不由得有些慌慌。 “怎么我一来你们就不说话了?”沈贺州眸色沉沉,站在魏淮身后弯腰撑在沙发靠背上,头挨得很近,距离魏淮不过手掌宽,低沉喑哑又暗藏火气的声音在魏淮耳边响起,“哦——我知道了,我多余了嘛,打扰到你们了?” 沈贺州凑的太近,以至于呼吸间温热的气息喷洒在魏淮的颈侧,引起一片麻痒,他不自在地转了转脖子,转头想解释两句,唇瓣刚好擦过沈贺州的面颊。 “……”这真不是故意的,沈贺州不会觉得他在骚扰吧? 他以为他转头的时候沈贺州会离自己远一点,谁知道他没动。 魏淮抿了抿唇,只觉得这是个意外,大家都是男人,没必要为了这点小事上纲上线,于是他往旁边坐了一点,空出足够的距离确保刚刚的事情不会再度发生,“抱歉,刚刚……” 头刚刚转过去,话还没说完,沈贺州的侧脸又靠了过来,魏淮及时闭了嘴,生怕自己又冒犯到他。 沈贺州的手腕搭在靠背上,袖口上移露出一截带着腕表的手腕,充满力量感,手指骨节分明,有一搭没一搭地敲在靠背上。 男人的瞳色在阴影中显得极黑,尽管目光很平静,但魏淮总觉得他的眼里跳跃着火光,显得十分明亮。 沈贺州见他闭了嘴,又往那边靠了靠,微微偏头,唇角蹭到了魏淮的唇峰。 “……!”魏淮一时惊愣,竟然没有躲开。 这或许给了沈贺州什么错误的信号,试探过后他也没有退开,反而就着这样的姿势开了口,“离他远点好吗?明明我能给你的更多。”音色低沉,强调漫不经心,却给人极强的压迫感。 谁强谁弱不是一目了然?为什么还要选聂嘉言。 微动的唇角随着开合的唇瓣一下一下地在魏淮的唇间轻蹭,饱满的下唇偶尔还被蹭进沈贺州微凉的唇间,沾染上些许湿润的触感,唇齿间若即若离的感觉比潮湿黏腻的深吻还要让人浮想联翩。 魏淮一时间不知作何反应,只是看着前方,像是在发呆。 沈贺州见他半天没有反应,既不说话也不躲开,让自己在这唱了半天独角戏心有不满,恨恨地用自己的牙尖磨了磨魏淮的下唇。 一阵针扎似的疼痛感让魏淮回过神来,一瞬间的痛感过后便是细密湿濡的舔舐,细小的伤口被来来回回的吮吸,隐约的一点血腥味也很快在来往间消失不见。 沈贺州半阖着眼,极黑的瞳孔中沾染着一抹兴奋的色彩,像是大型的食肉动物终于找到了渴望以久的猎物,动作直白而又热烈的表达自己的喜爱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