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你跟杜君棠到底什么关系?” 贺品安早看出这小子的不寻常了。 一身名牌,外加一个猪脑子。 “别跟我扯犊子说什么主奴。” 阮祎不自在地咳嗽了两声,有点磕巴道:“这个呢,属于、属于隐私。” 贺品安于是俯下身,凑近阮祎的小脸,与他平视。 他很有公德地压低了嗓音,对男孩儿缓缓道:“昨晚你摸叔叔鸡巴,朝叔叔撅屁股的时候,怎么不计较隐私呢?” “我我我、我……” 阮祎瞬间觉得理亏了,平日里那张罗里吧嗦的嘴此时一句话也憋不出。 “你俩是亲戚?” 可贺品安分明记得身份证上的名字是“阮祎”,他应当不是杜家人。 阮祎被问懵了,眉毛纠结地拧着,总觉得自己要把杜二哥给卖了。 “不、不算是吧。” “没血缘?” “没有没有!” 这下总帮他撇清了吧! “关系蛮好?”贺品安朝他笑,一股子坏味儿,可缺乏社会经验的小男孩儿一点也品不出,“喝大了都不忘念叨他的名字?” 阮祎心里一咯噔,整张脸都苦了,嘴里却还说:“点头之交,点头之交……” 这时,约好的车正巧到达了。 贺品安拍了一下阮祎的背,把人送进车里,语调轻松。 “行了,小朋友,没你事儿了,走吧。” 阮祎睁圆了眼,没来得及回句什么,转眼就被司机师傅给拉走了。 不对啊,他没露馅儿吧?! ……怎么觉着这么不对劲呢。 阮祎二百五似的抓着脑袋,迷迷蒙蒙地,突然想到什么,拍了一下自己的脑门,骂了句靠。 他真是傻帽啊! 他忘了问那个大猛男的名字了! -------------------- 杜君棠,一个虽然还没出场,但已经无辜被cue数次的男人。 杜君棠:谁来给我结一下出场费。 第08章 ============ 08 偌大的客厅,杜君棠懒散地卧在沙发里打游戏。 手机突然进了电话,他拿起一看,彭筱烟——阮祎的好表姐,他的青梅竹马兼债主。 以他的筹码,能这么快在竞争激烈的杜家站稳脚跟实属不易,幸亏有彭筱烟帮衬许多。 杜家和彭家同在医疗行业,又有彭筱烟她亲爹师从杜君棠他亲爷爷这一层渊源在,多年来两家人一直来往密切。 杜君棠和彭筱烟一起长大,在他因荒唐的出身备受欺辱与歧视时,是彭筱烟一直帮着他,护着他。杜君棠虽然嘴上不说,但心底里早已把彭筱烟当做姐姐。 杜君棠这人,向来有恩必报,绝不肯欠了人家人情。 彭筱烟明里暗里为他做了那么多,他因此也什么破事儿都愿意帮彭筱烟担待点儿——比如她那个白痴表弟。 杜君棠接起电话,问:“什么事儿?” 对面传来脆脆的女声:“干嘛呢?” “打游戏。” “真行。能不能别带我们家高材生胡混呀?” 杜君棠心想我自个儿打游戏关他什么事儿。 彭筱烟在那边接着道:“打游戏——打打打,打得电话都不接了,消息也不回,我姑姑又来跟我要人。” 杜君棠张了张嘴要说话,语速却没彭筱烟快,总抢不到一个合适的时机。 “等会儿打完让他给家里回个电话,嗯?在你家过夜也不说声。” 杜君棠闻言,颇有些意外地挑了挑眉,正要开口否认。 门铃响了。 外面的人按得挺着急,毛毛躁躁的。 杜君棠心下了然,神情却有几分诧异,他把到了嘴边的话咽回去,回道:“嗯。知道了。” 挂断电话,杜君棠放下手柄,慢腾腾地走到大门口。 拉开门,朝外看,门外站着的可不就是那个小白痴? 阮祎没手机,身边也没大人,心慌得很。汽车带着他一点点驶离会所,像驶离了昨晚的幻梦,现实不期然就撞到了他的脸上,他想了想自己放纵一夜后可能带来的种种后果,不由有些胆寒。 杜君棠开门开得很急。冷不丁对上杜二哥那张脸,阮祎吓了一跳。他在家里人跟前向来没脸没皮,此时对着人,咧嘴一笑:“哥,上午好呀,起这么早哪?”他边说边往门框里挤,自顾自走进屋,明显心虚地讷讷道,“……我还怕你不在家呢。” “我不在家在哪儿?”杜君棠没急着盘问小孩儿,在身后关上门,看向阮祎。 阮祎压根不敢跟他对视,在玄关蹲下换鞋。 “就……周末不是该出去玩儿嘛。” 他胡扯着,低头解他小白鞋的鞋带。 杜君棠眯了眯眼,仔细观察,看到什么,顿时眉头都皱了起来,他一把揪住了阮祎的上衣后领,往下一扽,那些深深浅浅的痕迹在白净的皮肤上显得格外清晰。 他的声音冷下来,阮祎悲哀地感到自己死到临头。 “出去玩儿?”杜君棠拎着阮祎的后脖领,像拎一只鸡仔,“那你是不是也该跟我好好说说,你昨晚去哪儿玩了?” 阮祎去了哪儿,跟谁玩,杜君棠在十分钟后就知道得一清二楚了。 ——不是阮祎识相,是那位亲自找上门了。 就在阮祎咬紧牙关,打死不招时,杜君棠的工作电话响了,审讯暂时告一段落。 阮祎好不容易喘了口气,却见杜君棠接了电话后,一瞬不瞬地盯着他看,那眼神好像要当场卸他一条胳膊。 阮祎何等眼色,当即拔腿就跑,准备逃命,跑到门口,却发现那扇密码门被反锁了,急得想哭。 怎么了呀!他不会又捅娄子了吧? 阮祎背靠在门上,一脸视死如归,把嘴巴抿成一个“一”字,傻得要命。 杜君棠怎么也没想到阮祎招惹上了贺品安。 真他妈的…… 他相信不了这事儿。 可他加了贺品安的微信,看见了人家发来的照片。 一张“被啃的皮鞋”——确实像那白痴能做出的事儿。 一张“阮祎的身份证”——这下彻底实锤了。 身份证还他妈躺在一堆散乱的衣服里! 杜君棠看着照片,火噌地就烧到了脑袋顶。 横竖他在圈里也待了几年,怎么会不晓得贺六?更何况那人人脉那样广,光是共同的朋友——圈子里、工作上,他俩就已有好几个了,只是毕竟不同辈,平日里不会有太多交集,因此一直也没有正儿八经地结识过。 没成想第一次招呼是为了阮祎这二货。 杜君棠不是不想为阮祎那一身痕迹“讨回公道”,毕竟阮祎再混账也算自己的一个弟弟,可他用脚猜也知道这事儿一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