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方青宜为了报复自己丈夫,找其他Alpha上床?还是那个Alpha趁方青宜喝醉酒,想对他不轨? 无论哪种猜想,都令陆临野头皮发麻、浑身焦躁。他再也顾不上方青宜的警告,穿过街道快步跟到对方身后。Alpha带方青宜穿过大堂、进了电梯,电梯数字一路往上,在九层停下来。陆临野急忙按另一部电梯追了上去。 “你放开他!”陆临野眼眶发红地怒吼。 “啊?”方明江错愕,“你谁啊?” “该我问你吧!你他妈想对方青宜做什么?” “……做什么?”方明江不解地反问。他又要刷卡又要背方青宜,进房后还没来得及关门,谁想一个不知从哪冒出的少年,莫名其妙揪着自己衣服,满脸警惕之色,好像自己才是闯入者。 “我弟弟喝醉了,我送他回房间,有什么问题?” 听闻此言,陆临野紧绷的脸色碎开一道裂缝。 “弟弟?” 方明江一顿,突然反应过来陆临野在误解什么。他嗤笑:“想什么呢小子,我他妈是他亲哥。”说着一把打开陆临野的手,扯了扯自己被弄乱的衣领,“干嘛,怕我对亲弟弟图谋不轨啊。” 方明江说得这么直白,让氛围愈发尴尬。陆临野窘得磕巴:“不是,我……对、对不起。” “算了算了,”方明江摆摆手,掠一眼陆临野,“你认识我弟弟?” “是……” “叫什么?” “陆临野。” “陆,”方明江刚念出一个字,电光火石之间,猛地打住话头。他重新打量对方:“是你啊!长这么大了。” 陆临野不认得方青宜的哥哥,听对方这么说,一时有些不明所以。 “小陆,你来的正好,”方明江正愁脱不开身,摸出一根烟衔在嘴里,揽过陆临野肩膀,亲昵拍了拍,“我有点急事要处理,没时间待在这儿,你帮我照顾一下我弟弟,我处理完再过来。” “什么……” “回见!”方明江不等他说完就走了。 房门砰一声被关上,留下陆临野待在骤然安静的房间里。 方青宜侧躺在床上,含糊说了句话。 陆临野一怔,走到他旁边。 “……水,”方青宜睫毛颤抖,很不舒服地拧着眉,“好渴。” 这下陆临野听出来了,方青宜想喝水。 他拿了一瓶酒店提供的矿泉水,拧开瓶盖,把方青宜从床上扶起来,将水瓶递到他唇边,“给,喝吧。” 方青宜隐约听见人声,迷迷瞪瞪睁开眼睛,发红的眸子氤氲雾气,目光失焦地瞧向眼前之人。 陆临野的心脏一瞬停跳。 这是他第一次见到醉酒的方青宜。比起平素清冷、自持的模样,眼下的方青宜,简直生出几分妖冶来。 他此时正抱着方青宜。方青宜衬衣之下皮肤的热意清楚传导,令他指尖失去知觉般发麻。陆临野后颈腺体有些控制不住地发硬。 他低下头,嗓音变得沙哑:“快喝水吧。“ 方青宜迷茫地眨了眨眼,过了几秒,才似乎听见他的话。他接过水瓶,仰头喝得很着急,透明水液从唇角淌出,顺喉结往下滑落。 陆临野盯着方青宜喝水的样子,无意识抬起手,用指腹替他一点点擦拭掉脸上、脖子上挂的水珠。两人离得很近,呼吸交错,他却闻不到方青宜的信息素。他不由捏住方青宜弯曲的颈,把对方后颈的阻隔贴慢慢撕了下来。 若即若离的香甜气息溢出……陆临野把脸凑过去,埋在方青宜颈间,上了瘾一般贪婪嗅着,双臂力道越来越重,恨不将怀中清瘦的Omega嵌入自己骨骼。 直到一股力量猝不及防推开他。 陆临野被推得往后一倒,见方青宜跌跌撞撞冲下床跑进洗手间,还没够到马桶,就摔在洗手间的地上呕吐起来。 游走的神智陡然拉回现实,陆临野脸色微变,浑身刷地冒出冷汗。 ——刚才,他想做什么? 方青宜中午已经呕过一回,这会喝了酒再次呕吐,简直要把胃都呕出来一般。他醉得厉害,清醒时的体面荡然无存,吐得衣服与地上一片污秽,说不出的狼藉不堪。 吐过之后,他的意识愈发浑噩,瘫软在地上急促喘息。 陆临野从后面抱住他,轻声说:“我帮你洗个澡。” 方青宜脸色惨白,难过地紧闭双目,仿佛听不见他说话。陆临野见状,不再征询方青宜意见,起身将他抱进浴缸,自己也坐进去,给方青宜解衬衣扣子。 遮蔽身体的衣物一件件剥下,最后,只剩一条内裤。 陆临野见过方青宜的躯体——在卧室门口的那次,还有梦里的无数次。梦里,方青宜赤裸的躯体修长、白皙,如水中摇晃的月色。但那个隐蔽的地方,却始终缺乏具象的朦胧。 可现在,伴随内裤从Omega臀部扯下,属于方青宜的秘密,一览无余映入少年低垂的双眸。 陆临野在生理课本上见过图片。他觉得有点恶心,难以理解人类为什么会沉迷于通过那个地方交合。可是,方青宜的……方青宜的,只让他觉得美。 美得窒息。 陆临野的呼吸乱了。 就像被海水淹没,不得不憋气求生。他取下花洒,调好水温,帮方青宜仔细清洗身体,独自忍耐体内狂躁的冲动褪去些许,才艰难吐出自己灼痛的呼吸。 方青宜醉得像个漂亮娃娃,任凭他摆布,在浴缸里安静躺着,闭上睫毛浓密的眼,俨然昏昏欲睡了。 陆临野给他洗好澡,浴巾裹着抱出来放到床上,吹风机通上电,仔细吹干他的头发,找出浴袍帮他穿上,给他盖好被子。 然后他走进浴室,清理了地面脏污,又把方青宜的衣服裤子,包括内裤,统统洗干净晾起来。 做完这一切,陆临野才重新回到卧室。 他脱掉帆布鞋,手撑脑袋,半躺到方青宜身侧。方青宜满身酒气没有了,只剩沐浴乳温和的清香,还有很不明显的Omega信息素。陆临野平时不敢长时间看方青宜,现在却得以看得仔细。方青宜脖子上有颗痣,耳朵后面也有一颗。真是要命,这个人怎么连痣,都长得该死的勾人。 “方青宜……” 他贴近方青宜面颊,迟疑些许,到底没有吻对方的唇,而是小心翼翼亲了亲耳垂。他把唇压着方青宜的耳廓:“你离婚好吗,再等等我,等我长大几岁。我会对你很好,你丈夫给不了你的一切,我都会给你。” 方青宜脑袋在枕头上不安蹭了蹭。 这样的方青宜,乖巧得像是可以让人为所欲为。他忍不住笑了,食指抚摸Omega眉骨:“皱眉做什么,明明很漂亮,皱眉多难看。” 方青宜眉头皱得更紧:“不要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