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清楚楚,画面刺激得他紧紧闭上了眼,膝盖抵着座椅,磨得有点疼,邵闻濯却不让他动弹,叶则伊羞恼无处发泄,直接偏头咬上了邵闻濯的脖子。 …… 窗外的日落完全消失在天际,夜幕笼罩了周围,车内亮起的灯光照得叶则伊眸光涣散,他想伸手去抓邵闻濯的手,却被邵闻濯一只手反手制住,他咬着唇从齿缝中溢出几个字:“别摁着…” 邵闻濯好整以暇地看着他的脸,看着他难耐的模样,心满意足,却并没有松手的打算,低声哄他:“说句好听的。” 叶则伊神思有些恍惚,欲哭无泪,讨好地亲了亲邵闻濯:“我难受,松开我吧。” “阿则知道我想听什么。” 叶则伊嘴唇咬得生疼,腰腿酸软得快支撑不住了,他将脑袋埋进了邵闻濯的脖颈,自暴自弃般低声憋出两个字:“老公。” 这两个字明显取悦了邵闻濯,邵闻濯松开手,将人揉进怀里,叶则伊随即瘫倒在他怀里,身子没有了一丝力气。 邵闻濯伸手从中控台扯了几张纸,替他擦拭干净:“早点开口不就没事儿了,嗯?” 叶则伊不想说话。 邵闻濯就这么静静抱着他,看着窗外城市的夜景,灯光笼罩着无数恢弘绚烂的建筑群,整座城市像一片汪洋星海,而他们仿佛站在这一片银河之上俯视众生。 叶则伊靠在邵闻濯怀里,闭眼假寐,听到邵闻濯轻声说:“我那个时候偶尔会想,如果我和阿则只能有一个人留在世上,我很庆幸那人是我。” 叶则伊静默地听着。 邵闻濯偏头亲了亲他的耳朵:“那种时光无比漫长,短暂的三年,我好像走完了一辈子。” 叶则伊心口抽了下。 他一直没问邵闻濯为什么会重生回来,从什么地方、什么时间回来。 他其实不敢问,不敢去触碰,他知道邵闻濯经历了许多他想象不到的磋磨,那一定是绝望而窒息的。 但他又忍不住想窥探,想和邵闻濯一起感受,想和他一起分担,他每每想到邵闻濯独自一个人守着一段森白的经历,就心悸到难以忍受。 “邵闻濯,能跟我说说么?” “什么?” “那三年。” 邵闻濯眉心蹙了下。 哪怕他现在抱着叶则伊,跟他做着最亲密的事,那些回忆却并没有消失,每次回忆起来,都像是被烙铁烫过一般痛苦。 他轻轻抚摸叶则伊的头发,让自己语气听起来轻松些:“就是,很想你。” 很想你。 三个字,简单地概括了失去叶则伊那三年的绝望。 叶则伊心口发麻,情绪翻涌,他偏头在邵闻濯脖肩交界处咬了一口,这一口咬得有些重,留下了个浅浅的印记。 “邵闻濯,下辈子,我就按着这个去找你。” 作者有话说: 感谢在2022-08-25 22:20:10-2022-08-26 18:46:30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千秋万世i 70瓶;玖 6瓶;illvsory 1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52章 两人回到湖心岛已经是晚上。 已经提前到家两小时的巴鲁都打算报警了, 见到两人回来,大哭着扑了上去:“你们去哪儿了啊这么大的山人一眨眼人就没了你们知道有多吓人吗?” 叶则伊脱下外套,有点尴尬地说:“我们去兜风了。” “兜风兜这么久啊?整整两个小时?你们干什么了?” 叶则伊说不出话了, 邵闻濯好笑地朝餐厅走:“阿则, 过来吃饭。” “我不太饿。” “不饿也得吃。” “哦。” 两人面对面在餐桌坐下。 叶则伊给江修远回了条消息,抬头说:“地标项目的审批通过了,我准备开始参与竞标了。” 邵闻濯给他盛汤:“有信心么。” “势在必得。” 邵闻濯笑了下:“对了,邬蕾最近在调查新型材料的渠道,这会儿应该已经发现渠道来源在我这儿了。她这段时间的努力算是白瞎了,小心她狗急跳墙。” 叶则伊思忖了下:“嗯,材料的上市流程审批马上就下来了,你打算跟东洲那边怎么解释。” “这就是我的事儿了,阿则不用担心。” 夏艾锦从楼上下来,进餐厅笑得意味深长:“老板,房间已经搬好了,今晚开始你们就住一间房啦,我先走了啊, 祝你们同居快乐!” 夏艾锦溜得非常迅速, 叶则伊喝汤的勺子顿在半空, 他余光瞥见邵闻濯正盯着自己,他手缓缓垂下来,慢悠悠地喝了口汤, 眼珠在眼皮底下打转。 邵闻濯看笑了:“我在车上没把你伺候舒服?” 叶则伊一愣,下意识朝外面看了眼, 确定没人听到, 咬牙切齿地啧了声:“害不害臊啊你。” “问你话呢。” “舒服。” “我也想要。” “……” 叶则伊喝完汤, 身上有些热, 他指尖拎着领口扇风,狡黠地看向邵闻濯:“那我也用同样的方式伺候你?” 邵闻濯散懒地靠着椅背,静默地看着得意的叶则伊,视线落在他纤瘦白皙的手指上,舌尖很轻地扫过牙齿,轻笑了声:“好啊,阿则别后悔。” 叶则伊心想腰不用遭殃了,有什么可后悔的。 然后晚上到了床上,不到十分钟他就后悔了。 他活动了下酸痛的手腕,欲哭无泪地亲了亲邵闻濯:“还要多久啊?” 邵闻濯好整以暇地看着他:“后悔了?” 叶则伊心虚地点了点头:“我手没劲儿了。” 邵闻濯勾住他的脖子亲他,抓住他的手腕压到床上,语气纵容:“阿则不适合受累,乖乖闭眼就好了。” …… —— 医院监护病房。 邬蕾拿毛巾给病床上昏迷的叶尘羲擦手,神色低沉,咬牙切齿地说:“妈妈不会让你一直躺在这儿的,等过段时间,妈妈送你出国,给你找最好的医生,再等等妈妈。” “邬总。”助理敲门进来。 邬蕾敛了神色,直起身子看过去,助理神色复杂,走过来压低声音说:“查到那款材料的渠道了,但是……” “但是什么?” “国内的进口渠道,全都掌控在……在邵闻濯手里。” 邬蕾瞳孔倏然睁大,惊愕得久久没有声音,半晌才问了句:“你说什么?邵闻濯?” “是。” 邬蕾篡着毛巾的手不断收紧,原来叶则伊说的那个朋友,居然是邵闻濯。 其他人她还有信心一博,可这人是邵闻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