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抿了抿嘴唇,紧接着就感觉到邵闻濯在他嘴唇上亲了下。 叶则伊愣了下,立马乖巧了。 接着是第二下。 这次亲上来后邵闻濯的嘴唇没有离开,轻轻地、细密地啄吻他的唇瓣,叶则伊连回应他的力气都没有,只能任由他随意亲,亲得他脊椎仿佛升上来一层密密麻麻的电流。 他恍惚地心想,这人趁他没力气,居然趁机占他便宜…… 夏艾锦带着医生护士进病房时看到的正是这一幕。 一众人脚步突然就被绊住了,那只脚迈也不是收也不是。 叶则伊听到了门口传来的声响,邵闻濯也肯定听到了,却还是深深的亲了他一下,这才抬起头来,回头对医生说:“阿则醒了,麻烦医生了。” 医生轻咳了一声走进病房。 后面跟着的两个护士小姐姐都没好意思直视邵闻濯,紧紧抿着唇压住嘴角的笑意,心想这是什么深情的英俊霸总。 夏艾锦更是没眼看,冲两位小姐姐咧嘴一笑。 医生简单地询问了下叶则伊的身体感受,叶则伊只能轻微的点头摇头。 半晌,医生转过身来说:“一般来说,如果是低浓度的催泪弹,几个小时就能恢复,但是当时车内完全封闭,加上浓度过高,刺激时间太长,已经伤害到眼结膜,病人的视力恢复需要两三天的时间。” “他还吸入了大量烟雾,咳嗽过猛,嗓子和鼻腔短时间内还会有痛感,多喝水就好了。其他身体器官没有问题。” “这几天内病人行动不便,需要你们随时有人看护。”医生从护士手里拿过一沓眼罩,“早中晚各敷一次,每次半小时。” 邵闻濯接过来:“好,谢谢医生。” 医生走了,叶则伊听到病房里安静了下来,邵闻濯走过来,俯身说:“阿则,我给你戴上眼罩。” 叶则伊点了下头,紧接着后脑勺被对方的手掌托起来,眼罩带上后眼睛周围有种温暖湿润的感觉,那种灼痛感消失了不少,但视线被完全挡住了,眼前又陷入了黑暗。 看不见东西会让人缺乏安全感,叶则伊抬了下手,手很快就被邵闻濯牵住了,叶则伊指尖轻轻在他掌心里轻轻抠了几下。 邵闻濯坐在床边看着,以为叶则伊要写什么东西,结果半晌过去,他发现叶则伊好像只是单纯地想碰碰他。 不带有任何目的,仅仅只是亲昵的小动作。 邵闻濯愣了片刻,捏住他的指尖轻轻揉捏,笑说:“怎么跟小猫爪子似的。” 说完就感觉到叶则伊恼羞成怒地想把爪子收回去,邵闻濯却不给他这个机会,反手握住:“你现在人在我手里,想躲哪儿去?乖乖听话,嗯?” 叶则伊微微偏过头去,露出的那只耳朵越来越红。 夏艾锦缩在病房角落,都不好意思正眼看,只想尽可能地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直到叶则伊缓缓睡去,邵闻濯替他摘了眼罩,起身示意夏艾锦跟他出来,两人站在门口压低声音说话。 邵闻濯:“我这几天在医院办公,电脑和文件都送到医院来,其他有什么事情等我回去再说。” 夏艾锦有点意外:“老板,如果您忙的话,其实我也可以把小叶哥照顾得很好的……” 邵闻濯看了他一眼。 夏艾锦立马闭嘴了:“好的。” 第二天叶则伊可以起身和开口说话了,但眼睛依旧看不清。 邵闻濯扶他在饭桌前坐下,叶则伊自己伸手拿碗,却被邵闻濯抢先了一步:“我喂你。” 叶则伊愣了下,有点难为情:“不用,我是看不清,不是看不见。” 邵闻濯却很坚持,拿着勺子慢慢舀了一勺稀饭喂给他。 叶则伊咽下,看了邵闻濯一眼,欲言又止,邵闻濯沉默,脸上的笑意淡去:“叶尘羲割腕了,已经抢救过来了,不过医生说极大概率已经是植物人了,就算醒来,也只能在监狱过一辈子。” 叶则伊听完没什么表情。 他只不过想知道他的下场,听到之后好像也没有大仇得报的快感,但更没有任何怜悯之心,只觉得因果报应,曾经他迈出的每一步都该料想到会有今天的结局。 叶则伊哂笑一声:“这件事情之后算是彻底和邬家人撕破脸了,邬蕾还把持着集团的人力资源,这些年来她在集团里,埋下的自己人可不少。” “除掉她是迟早的事。”邵闻濯说:“不能为己用的绊脚石,留着也没用,阿则踩过去就好。” 叶则伊咽下稀饭,撩起眼皮看他,笑了声:“这么狠的话从你嘴里说出来像唠家常,哪有那么容易。” 邵闻濯直视他的眼睛,眉眼也染上一层笑意:“阿则现在今非昔比了,经过这事儿,集团里有眼力见的股东,心里都已经站好队了。你睡着这两天,水果花篮他们可没少往这里送。” 叶则伊想到什么,又问:“白小筠呢?她跳楼的原因找到了么?” “嗯,白小筠本来精神状态就有些问题,叶尘羲打击她,蛊惑她,引导她自杀……不过现在她情况已经稳定了。”邵闻濯看着叶则伊,“叶尘羲这么做,是为了分散我们的注意力,让他有机可乘。阿则,以后不要离开我的视线。” 叶则伊愣了下,也主动承认错误:“是我太大意了,以为自己一个人也可以……对不起。” 邵闻濯心软了:“以后无论去哪里,都要告诉我。” “好。” 两人正说话,病房门口传来动静。 “小则?” 叶则伊闻声回过头去,门口进来一个女人,看着四十来岁的样子,她一头温柔的长发,穿着灰蓝色大衣,身材修长匀称,脸上带着深深的担忧。 她径直走到叶则伊面前,双手心疼地扶住他的肩膀,上下仔仔细细查看他的状态,声音带着抑制不住的哭腔:“发生这种事情怎么不跟小姨说?几个月不见,你的生活怎么都翻天覆地了。医生怎么说?对身体伤害大吗?会有后遗症吗?” 叶则伊愣愣地看着眼前的女人,这是他小姨简静青。 原本婚姻就十分不幸,上辈子她儿子简辽出事之后,她一蹶不振,整日浑浑噩噩,精神状态出现了很大的问题,一直需要靠药物生活,她人很多时候都不清醒。 对她来说只不过几个月没见叶则伊,可对叶则伊来说,这样温柔暖心、能和他正常交流的小姨,他已经两三年没见过了。 “小姨。” 叶则伊掩饰住眼里的情绪,笑了下:“不会有后遗症。不过我现在还暂时看不清您的脸,不会哭花妆了吧?” “哪有,别瞎说。”简静青轻轻拍了下他肩膀,破涕为笑,又担心道:“眼睛要多久才能恢复?确定不会有问题吧?你现在行动不方便吧?” 叶则伊被她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