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实在没办法……” 邢志恒说着深深低下了头,将脸埋进了掌心里:“我会向单位递交辞呈,该承担的责任我都会承担……这两年来,这事儿压得我喘不过来,讲出来也好。” 大堂陷在安静里。 半晌,邢志恒红着眼抬起头来,诚恳地看着叶则伊:“这件事情,我向您道歉,实在是对不起。” 叶则伊没有说话。 邢志恒揉搓着自己疲倦苍白的脸,颤抖着嗓音道:“叶少爷,当年邢昭确实伤了人,但不至于被判重刑……还有我女儿是无辜的,求您帮帮他们。关于叶尘羲向我提供违规药物的证据,我会一五一十向警方交代清楚。” 叶则伊和邵闻濯相视一眼,都缓缓叹出一口气,叶则伊说:“我答应你。” 话音落,一群警察走进来将邢志恒铐了起来。 邢志恒肩背这时终于松了下来,仿佛卸掉了身上全部重担,他低头看着手上冰冷的手铐,露出一抹苦涩的笑容:“总算是熬过去了……谢谢。” —— 晚上叶则伊给江修远打了个电话:“药检结果和天鹅湖事故的调查结果,打个包发到达科董事会各位股东的助理邮箱,这么刺激的事情,大家一起分享才有意思。” 江修远:“明白了。” 作者有话说: 感谢宝子们的生日祝福,爱你们—— 这章没写完,如果晚上来得及就加更一章(没写出来就当我没说); —— 推荐一下基友仗马太太的狗血酸爽火葬场文,《带球跑后前夫火葬场了》 1.人人都说戎缜的伴侣江寄厘清冷漂亮优秀贤惠,深得那位大人物的喜欢。 只有江寄厘自己知道,他不过是戎缜心情好时床上的一个玩物,结婚三年江寄厘没有踏进过主卧一次,因为他不配,就连上床都只能在他的房间,戎缜像个高高在上临幸他的皇帝。 他在戎家的地位甚至比不上那条霸道凶蛮的藏獒,所有人都知道他怕狗,但无人管束,戎缜几次冷眼旁观他被那条恶犬扑倒在地,惊吓过度的他连着高烧一个星期。 淮圈一个上流酒会上,他被人下了药,倒在酒店房间的地毯上痛苦喘息,而戎缜衣装整洁,靠在沙发上把玩着手机录像。 戎缜一直把他当个笑话看。 后来戎老太太想要孙子了,他就成了理所当然的垃圾,秦家千金高贵优雅,一定能为戎家生下一个优秀的孙子。 他把离婚协议书放在戎缜的面前。 戎缜慢条斯理的威胁:“敢踏出这个家门一步,我就把你所有的资产冻结。” 江寄厘走得干干净净。 等到戎缜反应过来时,江寄厘已经消失了。 2.江寄厘不见后,戎缜成了那条疯狗。 他多疑阴郁,如同一个密密麻麻的雷区,而在这片雷区中,所有人都知道,江寄厘就是最大的禁忌。 曾经不过因为有人提了一句江寄厘的名字,就被废了两条腿。 因为戎缜想江寄厘想的快疯了。 他每晚都睡在江寄厘的房间,试图从这里找到一丝一毫江寄厘过去的影子,但什么没有。 仿佛是为了惩罚他一样,他唯一拥有的和江寄厘有关的东西就是那个视频。 青年眉眼泛红,拽着他裤脚的手指节发白,他几乎哽咽:“你帮帮我。” 他听到自己的声音从手机听筒传来: “江寄厘,你配吗?” 3.一个名叫江崇的小童星在国内迅速蹿红,粉丝几千万。 江崇小小年纪气质冷然,举手投足像个小大人,有心人意外发现,这个孩子眉眼之间竟和戎家那位大人物有六分相似。 不怕死的媒体经常擦边问他:“崇崇是跟着爸爸姓还是跟着妈妈姓?” 江崇:“爸爸,我爸爸姓江。” 直到某次有狗仔爆出江崇爸爸的照片,一个眉目缱绻柔和的漂亮青年。 圈内媒体都泄了气,戎家那位却发了疯。 江寄厘。 化成灰他都认得出来。 第35章 翌日达科集团就炸了锅, 紧急召开了高层会议。 叶则伊第一次参加集团的高层会议,一进会议室,立马引来了所有人的目光。 会议室内坐着二十多人, 西装革履的中年男人, 穿着职业套裙的女人,其中就包括面色沉冷的邬蕾和邬洁……他们都是达科集团的管理层领导,但此刻却没有一个人敢轻视眼前这个看似初出茅庐的年轻男人。 昨晚他们都收到了那份邮件,所有人神情严肃,气氛显得异常凝重。 叶则伊在众人的注视下,从容淡定地走向自己的座位,落座。 坐在首席位置的叶正初面色憔悴,眼下有明显的乌青,他双手交叉抵着眉心,好一会才看向叶则伊:“给大家解释一下邮件的内容。” 叶则伊打开电脑,连上投影仪。 他从天鹅湖公园的那起事故开始解释:“这里面的材料包括劣质钢筋的质检报告,叶尘羲亲笔签署的质量保障文件和物资拨发文件,他作为分管钢筋厂的总经理, 明知道材料质检不通过, 却眼睁睁看着劣质材料流入前线工程。” “天鹅湖项目属于国家园林绿化工程, 按照国家工程质检的法规,他这种行为叫做渎职。” 话音一落,会议室里传来小声的议论和愤愤的责骂。 叶则伊面色沉重, 眼神中多了些悲悯:“在座各位大多都是学建筑出身,应该知道行业的良心底线在哪儿。” “以上我所说的, 是集团总经理叶尘羲在任职期间所犯下的违纪行径, 这需要集团做出决策。” 股东早已愤怒不已:“这还有什么可商量的!就该严格按照程序来办, 他搞出来的事情, 总不能让达科跟他陪葬!” 一呼百应,会议室里群起激愤。 邬蕾坐在会议桌的角落,脸色惨白。 她早就知道叶则伊在查这件事情,已经想好了应对方法,准备拉当时的钢筋厂主管纪石礼出来垫背,却没想到叶则伊会做的这么绝,直接把证据发到了股东们手里。 现在已经没有回旋的余地了。 邬蕾紧咬牙关,双手攥拳,指甲深陷掌肉,疼痛刺激着她的意识,迫使自己尽量冷静。 坐在首席的叶正初面色透露着深深的沉痛和疲惫。 他这么多年来一直培养叶尘羲,早就提醒过他小心驶得万年船,做工程切记浮躁,不要急功近利。 到头来竹篮打水一场空,精心培养的接班人没了,儿子也没了…… 叶则伊视线从叶正初身上掠过,眼神变得更加冷淡:“另一份药检报告,就是我和叶尘羲的私事,就不占用各位的时间了。” 说着看向叶正初,嘴角扯出一丝戏谑的笑